季錦川淡淡的問道：“她呢？”
吳媽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剛喫過飯，在看書。”
季錦川應了一聲“嗯”，什麼都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吳媽聽到聽筒裏傳來的嘟嘟聲有些蒙，不知道季錦川打這通電話的意義何在。
隨後她轉眼一想，雖然他只問了一句，但主要的是在她回答的那兩句話。
既告訴了他少夫人喫過了飯，又告訴了他在做什麼，也許他打電話就是問這些的。
她想起昨天少夫人發燒少爺親自照顧，當下明白少爺是在乎少夫人的。
她倒了一杯水端着上二樓，擡手敲了臥室的房門，裏面傳來沈悠然溫軟的聲音：“進來。”
她推門走了進去，將水杯放在沈悠然的手邊，見她一直低頭在看書，欲言又止道：“少夫人，現在是喫午飯的時間，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問少爺他喫過飯了嗎？”
沈悠然合上手中的書，拿過牀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過六分。
這個時間，他應該沒在忙了吧？
吳媽見她盯着手機發呆，說道：“少爺忙起工作來經常忘記喫飯，以前沒人提醒他，如今他結婚了，少夫人平時要多關心他，不然這樣長期下去對胃不好。”
她沉吟了片刻：“我現在就打。”
當着吳媽的面，她撥通了季錦川的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最後自動掛斷了。
她將手機從耳邊拿下，吳媽問道：“沒人接？”
她垂下眼睫，斂去眼底的失落：“應該是手機落在辦公室，忘記帶了。”
前天晚上他那麼生氣，今天早上也是冷淡疏離的，大概是還在生氣吧。
季錦川的手機放在辦公室充電，等他喫過飯回來，看到上面有沈悠然的未接電話。
他點進去看了一點時間，是二十分鐘前打的，溫漠的臉龐上表情淡淡的，將手機放在桌上繼續充電，轉身進了隔間的休息室午休。
下午兩點左右，肖呈將程海項目的後期規劃方案送進總裁辦公室，季錦川看過後沒有意見，在覈準那一欄簽了字。
肖呈接過方案：“季總，程海項目進入了最後階段，晚上合作方的貝總請喫飯，要推掉嗎？”
季錦川語氣平淡的沒有什麼感情：“不用。”
肖呈訝然，自從結婚後季總很少應酬，除非是十分重要的纔會參加，而且少夫人還在生病中，他應該急着回家纔對。
今晚的飯局只要負責這個項目的經理去就行，他其實不用親自去。
季總應承了要去，他自然聽命行事：“好的。”
下班後，季錦川隨負責程海項目的經理去了酒店，季錦川現身飯局，貝總很是意外，飯桌上連番敬酒，結束後一行人又去了金沙灣。
包廂裏，每個男人的身邊都坐着陪酒女，只有季錦川的身邊是空着，他姿態散漫的靠在沙發上，右手的拇指一圈一圈的摩挲着左腕上的錶盤。
他默不作聲的坐着，偶爾看一眼腕錶，到了十點半，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沒有未接電話和短信，涼薄的脣勾起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