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察覺到男人的訝異,狐疑的望着他,“你認識我嗎”
李明尚未開口,龍二和小月已經急急忙忙趕過來,龍二用力推了李明一把,李明身形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
小月提着心上下打量起了林淺,見她無礙,才冷聲對李明呵斥道“大膽竟敢衝撞了西楚未來的太子妃找死嗎”
林淺見狀,忙道“你們別誤會,是我走得太急了,不小心撞了這位大叔大叔,你沒事吧”
李明忙彎腰拱手道“小人無事,是小人的錯,沒留意撞到了貴人,請恕罪。”
“本就是我的錯,是他們誤會了,不過大叔,你認識我嗎”
李明頭都沒擡一下,彎着腰惶恐地道“小人只是一個商販,豈會認識小姐這等貴人。”
“是嗎”林淺神情有些古怪,可方纔這人看她震驚的表情,分明有些奇怪。
林淺也並未深想,吩咐龍二等人不許刁難李明,繼續前去買糖葫蘆了。
李明身旁的小夥計見他盯着林淺背影看,狐疑道“掌櫃的,難不成你真的認識未來的太子妃嗎”
李明抿緊了脣,不語,心中思緒翻涌。
兩月前,父親來信說三小姐因意外亡故,李明還惋惜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個將悅來芳和煙雨樓的生意都做得紅紅火火的聰慧女子,竟這樣就走了。
李明之所以驚訝,因他曾有緣在悅來芳得見林清淺一面,方纔撞到他的女子,與林清淺相貌一模一樣,可卻不認識自己,還是西楚未來的太子妃,這真當是巧合嗎
思前想後,李明還是決定趕快回去,修書一封將此事告知他的父親。
林淺在西錦城逛了一整個下午纔回宮,一路上龍二和小月緊跟其後,一直提心吊膽的,唯恐林淺出半點意外。
東宮。
慕容景從宮中議事回來,聽聞林淺已經回來了,嘴角含笑相地道“淺兒,今日出宮逛了一上午,可是開心了”
林淺點了點頭,雖還是未曾想起任何往事,但總比悶在東宮心情要好上一些。
她眉眼微彎,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慕容景,“我今日在街上瞧見賣糖葫蘆的,味道很不錯,特意買了兩串,留一串給容景哥哥的,給”
慕容景尚未開口,小月便惶恐地道“小姐,太子殿下向來不喜甜食,這糖葫蘆太子殿下不喫的。”
林淺明顯怔了一下,垂眸望着手中糖葫蘆,眼神有一絲茫然。
買糖葫蘆時,小販問她要幾串,她下意識買了兩串,吃了一串後,這串一直留着,下意識要帶回去給誰的。
可慕容景他不喜甜食,那她是想帶回來給誰的
慕容景瞥向小月的目光微冷,嚇得她身體瑟縮了一下,低着頭,不敢再多言。
慕容景道“無妨,孤雖不喜甜食,但是淺兒給買的,孤都會喫的。”
慕容景伸手去拿林淺手裏那一串糖葫蘆,她卻收了回去,惹得他略微不解地道“怎麼了”
林淺微微垂眸,乾笑了一聲,道“容景哥哥不喜歡喫正好,我今日還未喫夠呢,這串我吃了”
說着她當着慕容景的面咬了一口,像是爲了證實自己所說的話一般。
慕容景眼神寵溺,笑了笑“你呀好了,孤讓人備膳,我們用晚膳吧,別再喫零嘴了。”
“嗯好。”
林淺垂眸望着手上的糖葫蘆,方纔有一瞬間,她不想給慕容景。
用過了晚膳後,慕容景遞給旁邊宮女一個眼神,宮女福了福身子出去,回來的時候,宮女們送了許多東西進來。
林淺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不解地道“容景哥哥,這些是”
“這是我們成親時,你穿的鳳冠霞帔,珠寶首飾,這些都是宮中手藝最好的珠寶匠做的,喜歡嗎”
林淺摸了一下大紅色喜服,做工精細,上面繡的鳳凰都是用的金絲,布料、做工皆是極好,珠寶首飾樣樣皆爲上品,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
她笑了笑,道“很好看。”在她眼裏看來僅是如此而已。
慕容景俊美的臉上揚起了笑意,柔聲道“去換上試試,讓孤看看”
林淺不着痕跡微蹙眉心,搖了搖頭,道“我今日在宮外逛了一上午,累了不想試,改日吧。”
慕容景也不強求,道“孤讓人收好,你明日再試,若有不合身的地方,記得跟小月說,這喜服還能再改改。”
林淺“好。”
七日後,將軍府。
隨着顧長庚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寒夜等人終日愁眉苦臉,唉聲嘆氣,這將軍府也顯得死氣沉沉的。
寒夜在外守候,忽地聽見屋裏動靜,像是打碎了什麼,他急忙衝進去,見顧長庚從牀榻上摔了下來,神情慌張在找什麼東西。
“不見了,爲什麼不見了”
寒夜急忙過去扶起顧長庚,着急地問道“少閣主,你在找什麼屬下幫你找”
“荷包我放在牀榻前那個淺青色的荷包呢清淺送我的不見了爲何不見了誰拿走了咳咳咳”
顧長庚急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少閣主,你別先彆着急我去問問今日進來打掃的婢女,看看她們是否知道。”
顧長庚眼圈發紅,“咳咳咳去快點去,一定要把荷包給我找到”
寒夜安撫住了顧長庚,連忙出去找人問清楚。
這一問,才知道是新來的丫鬟見荷包繡的十分難看,便以爲是無用之物,她打掃顧長庚廂房時,便想拿出去扔掉,不曾想還未扔掉,寒夜便急匆匆找來,還怒斥了她一頓。
寒夜將找到的荷包送回給顧長庚,“少閣主,荷包找到了。”
顧長庚急忙拿回來,確定荷包裏的東西還在,他明顯鬆了一口氣,視若珍寶握在手心,喃喃自語地道“找到了,還在,還在”
在寒夜猝不及防的時候,顧長庚突然就嘔出一大口鮮血來。
寒夜嚇了一跳,忙扶他躺下,衝外面急聲喊道“快來人去請閣主過來”
過了一會兒,寒月來了,道“閣主今日進山去採一味藥材,尚未回來。”
“那你快給少閣主看看”
寒月給顧長庚施了針,餵了藥,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正如閣主所說,這心病啊,還是得心藥醫。
正當寒夜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門口的士兵來報“外面有人求見王爺。”
寒夜煩躁的擺了擺手,道“不見王爺如今病重,誰都不見”
士兵猶豫了一下,道“可對方說他是悅來芳的李掌櫃,王爺真的不見嗎”
寒夜怔了怔,李掌櫃來求見,可是悅來芳出什麼事了畢竟事關林清淺,寒夜隨即改口道“我先隨你去看看。”
士兵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