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柳兒的院子中。
趙氏派來傳話的丫鬟道:“小姐,夫人命奴婢來傳話,丞相府的老夫人和三小姐來了,如今正在前廳,說要見楚小姐。”
楚靈雲心咯噔了一下,臉色發白,略微慌張地道:“林清淺此番前來,定是不懷好意,她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不能去見她柳兒,你快替我找個藉口回絕了她們,我不能回丞相府的,不然她絕不會放過我的”
賈柳兒咬了咬脣,想起自己做的事,也有些心虛,但表面她還是強裝鎮定,不屑地道:“怕什麼如今是在尚書府,不是在她丞相府,哪怕老夫人來了,我也不信她們敢胡來”
賈柳兒對丫鬟道:“你去回她們,就說我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讓她們改日再來”
丫鬟道:“是,小姐。”
丫鬟回了尚書府的正廳,對趙氏等人福了福身子心裏,道:“夫人,小姐讓奴婢傳話,她與楚小姐身體有些不適,不便見客,說是請三小姐和老夫人改日再來”
趙氏剛想呵斥兩句賈柳兒爲何這麼不懂事,尚未開口,老夫人就冷嗤一聲,道:“既然要賈小姐和靈雲出來見老身一面這麼難,那老身便親自過去一趟吧。”
“老夫人,你先別生氣,妾身去跟柳兒說”
老夫人冷着臉站起身,道:“不必了,老身親自前往吧,請趙夫人前面帶路。”
見老夫人態度堅決,趙氏沒有法子,只好帶着老夫人和林清淺等人前往賈柳兒院子。
賈柳兒的院子中。
她與楚靈雲兩人都有些急促不安坐着,楚靈雲咬着脣,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
她知道林清淺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本以爲躲在尚書府,爲了丞相府內名聲,林清淺會有所忌憚,不會過來,不曾想林清淺不但過來了,還帶了老夫人過來顯然是來勢洶洶。
正在楚靈雲焦急怎麼辦之際,門外丫鬟道:“小姐,夫人帶着老夫人和丞相府三小姐過來了。”
賈柳兒聞言臉色也是一變,下意識道:“我不是說了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的嗎你爲何還帶”
“砰”一聲,門被推開了。
門外的老夫人臉色冰冷,林清淺扶着她。
趙氏在後頭皺着眉頭,滿臉不悅,顯然對方纔老夫人直接讓下人推開門進去的舉止不滿。
老夫人冷哼一聲,道:“賈小姐和靈雲看上去臉色不錯,不像是病了的樣子,難不成是做賊心虛,躲在屋子裏不敢見人了"
趙氏不悅地道:“老夫人,你這話說得還請注意些,柳兒她做什麼了,讓你這般冷嘲熱諷的。”
老夫人譏諷地道:“趙夫人若是想知道自己親閨女做了何事,自己問便知了。”
趙氏滿臉不解,看向神情不安的賈柳兒,正欲開口,賈柳兒便率先打斷她的話,“老夫人,不知你前來柳兒院子,所爲何事”
老夫人銳利目光落在楚靈雲身上,道:“靈雲到府上叨擾許久了,老身今日前來是帶她回府的。”
楚靈雲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賈柳兒道:“老夫人,我與靈雲十分投緣,可否留她再多陪我一陣子”
老夫人眸子微眯,方纔還有幾分客氣的話,這番話可謂是相當不給賈柳兒面子。
她道:“投緣老身看是臭味相投,狼狽爲奸吧賈小姐,如今老身好聲好氣的與你說話,是看在尚書大人的面子上,別以爲你做的那些骯髒的事沒人知曉,如今你的丫鬟小靈就身在丞相府”
賈柳兒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十分難看,咬着脣,惡狠狠的瞪着老夫人身旁的林清淺,那眼神彷彿要將她撕成碎片。
小靈始終定是林清淺做的手腳
“賈小姐,事不過三,你三番五次針對清淺,若再有下次,休怪老身對你不客氣”
老夫人對張嬤嬤道:“愣着作甚,請靈雲回府吧”
“是,老夫人。”
張嬤嬤帶着兩名丫鬟行至臉色發白楚靈雲面前,道:“楚小姐,請吧。”
“老夫人,我我暫時不想回丞相府,我唔唔”
下一刻,張嬤嬤拿手帕堵住了楚靈雲的嘴,兩名丫鬟將楚靈雲的手扭到身後,壓着她的肩頭往外走。
老夫人對趙氏丟下一句,“還請趙夫人好好管教賈小姐,別將來被人嘲笑到賈尚書頭上便不好了。”
言畢,老夫人帶着林清淺和張嬤嬤等人頭也不回離開尚書府。
趙氏這才迫不及待追問賈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賈柳兒只是臉色很難看,一句話都不說。
丞相府,景蘭苑。
楚靈雲被丫鬟壓得跪在老夫人面前,她慌慌張張地解釋道:“老夫人,你聽我解釋,我絕對沒有做那些事,都是林清淺她對我有成見,故意在你面前誣陷我的”
“我都尚未開口,你就知道是清淺在我面前詆譭你了”
“我,我”楚靈雲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老夫人怒容滿面,喝道:“你這個恩將仇報的東西你說你被你爹和姨娘欺辱,前來投靠丞相府,看在你孃的份上,我二話不說便收留了你,甚至讓人懲治你爹給你出氣,你爲何還要做這等忘恩負義的事”
“不是的,我,我”
無從狡辯,楚靈雲頓時抽泣了起來,哭着道:“老夫人,靈雲知道錯了,靈雲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諒靈雲這一次,求求你,日後靈雲定會好好侍候您和三小姐的”
老夫人合了一下眼眸,再睜開,她厲聲道:“可以留你一命在,但從今日起,你去靜心廟剃髮出家,至此常伴青燈古佛,好好贖你自己犯下的錯過。”
楚靈雲頓時就傻愣住了,然後跪着爬道老夫人面前,抱着老夫人的腿,哭着哀求道:“老夫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繞了我這會吧,我給你和三小姐磕頭認錯,我真的知道錯了”
楚靈雲用力的磕在地面上,力道很大,磕得咣咣咣作響,額頭也被磕的紅腫,甚至隱約可見血跡。
林清淺在一旁看着不爲所動,曾一開始,她對楚靈雲毫無惡意,但她三番五次要害自己,如今後果,便怨不得她了。
老夫人亦是如此,對張嬤嬤道:“你親自送她去靜心廟,看她剃髮出家再回來覆命。”
“是,老夫人。”
張嬤嬤給丫鬟使了一個眼色,兩名丫鬟上前拖着楚靈雲往外走。
“老夫人,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三小姐,我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
楚靈雲哭着求饒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再也聽不見。
給讀者的話:
嗯明天收拾賈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