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子送給林清淺的謝禮”
香蘭瞥見林清柔陰沉的臉色,心中害怕,小聲地道:“是的,今早慕容太子啓程回西楚國,臨走前,命人擡了很多東西過來,說是給三小姐的謝禮。”
林清柔攥緊拳頭,指甲陷入手心的軟肉中,她卻絲毫沒察覺到疼。
繼續冷聲問道:“你們方纔還說了什麼”
“奴婢們,還還說了”
“快不快說小心本小姐現在就罰了你們這羣賤婢”
香蘭面露驚恐,連忙道:“奴婢們方纔在說在說慕容太子送了如此多的東西來給三小姐,是不是有些喜歡三小姐,三小姐日後說不定還能嫁到西楚國,成爲慕容太子的側妃”
話尚未說完,香蘭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痛呼一聲,捂着臉跪在地面上,肩頭微微發抖。
林清柔怒不可遏地道:“賤婢話說八道小心本小姐撕爛你們的嘴,她林清淺是個什麼貨色,慕容太子豈能看得上她”
香蘭一邊磕頭一邊道:“是小姐,奴婢在胡說八道,奴婢該死求小姐饒命啊奴婢知錯了。”
“再有下次本小姐把你們舌頭統統都割掉”
“是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林清柔臉上神情略微猙獰,冷嗤一聲,扭頭就走。
她內心嫉妒的發狂,恨不得將林清淺千刀萬剮。
林清淺害得她被禁足,害得她娘不能掌家,這個賤人她定不會放過她的
其餘丫鬟趕緊將香蘭扶起來,聽到房內林清柔噼裏啪啦的砸東西,丫鬟小聲道:“我們快些走吧,自從小姐被禁足後,性子越來越來陰晴不定,如今她正記恨着三小姐,小心把火發在我們身上。”
“是啊,我們快些走吧,不然又免不了一頓打罵。”
“走吧走吧我們快些走”
翌日一早。
林清淺讓秋冬謊稱自己身體不適,在房中休息,自己換上男裝悄悄從籬園的地洞出去。
林清淺先來到悅來芳。
李掌櫃一見她,喜出望外,“少爺,你來了我今日還在尋思,你好些日子沒來,已經趕製好新的一批的衣裳,可如何是好。”
“正巧有些事,這幾日不方便出府,李掌櫃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耽擱的。”
李掌櫃笑眯眯地道:“這點我自然是信少爺的。”
林清淺點點頭,又問道:“這一陣子悅來芳的生意如何”
“回少爺,定製衣裳的人一直都有,且數量皆不少,有的甚至是京都城外的成衣鋪都特意前來定製,幸好先前聽少爺的,多招了些人手,不然還真趕製不過來,不過帶這一批新的衣裳售賣後,想必定製衣裳又會曾多不少。”
“嗯,那可有人來退過衣裳”
“有的,但不多,只有一兩位掌櫃前來退過衣裳,我都按少爺吩咐的,檢查過衣裳尚是全新的,便都給退了。”
林清淺滿意地道:“不錯,李掌櫃準備一下,過兩日我們就像上次那樣展示這一批新的衣裳。”
“好,少爺交給我辦就成。”
又吩咐了其他方面的事,林清淺將帶出來的五顆夜明珠遞給李掌櫃,“麻煩李掌櫃一件事,去找一家當鋪,將這些夜明珠都當了。”
李掌櫃一臉驚訝,“少爺,這些夜明珠可都價格不菲,你從何得到這麼多還要全部都當掉”
林清淺笑了笑,道:“左右不是我偷的,你放心,當掉吧,當掉的錢,我還想在京都城置辦些其他鋪子產業。”
李掌櫃:“是,那少爺交給我吧,我等下便去當鋪替少爺當掉這些夜明珠。”
“嗯。”
出了悅來芳,林清淺走向對面的煙雨樓,裏面客人可不少,可謂是座無空席,不過瞧見上面彈琴之人是容景,就見怪不怪了。
付玉眼尖瞧見林清淺:“林公子,你可有好幾日不曾來了。”
“家中有事,抽不開身過來,煙雨樓的一切可還好”
“一切都好,前來用飯的客人只多不少,不過容公子病了幾日,昨日纔好些,今日便又上臺彈琴了。”
“容景病了可有請大夫瞧過”
“雖未請大夫,但歇息幾日後,容公子已無大礙。”
“那便好。”
付玉道:“林公子,你可要到樓上廂房等容公子小的給你泡些茶送上去”
林清淺瞥見右邊角落還有一桌空着的位置,她道:“不用,難得碰上容景彈琴,我在此聽一聽,如今這麼忙,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
“那小的先去忙了,林公子有事儘管吩咐。”
林清淺坐下,倒了杯茶,一杯飲茶一邊望着撫琴的容景,俊美如斯的臉上掛着邪魅的笑,讓底下少女們發出一陣陣騷動。
林清淺嘀咕了句,“兩人確實不像”
忽地身後一桌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其中夾雜着西楚國太子的字眼讓林清淺留意了起來。
“聽聞西楚國太子來訪回去的路上,被賊人偷襲掉下懸崖,聽聞傷得不輕呢不過好在被一女子救了”
“真的”
一個男人壓低聲音道:“千真萬確,還是在北冥國境內被賊人偷襲,我一個親戚在宮中當差的,說皇上得知此事後,龍顏大怒,發了好大的火呢。”
“可不得發火,這若不查清楚,皇上怎給西楚國一個交代,說不定還會影響兩國的盟友關係”
林清淺端着茶杯,若有所思了起來。
她想起了慕容景和楚靈雲的相遇,據說是慕容景被人襲擊重傷,被楚靈雲救了,從此對她一見鍾情。
看來就是此事了。
如此說來,這世界仍在按書中劇情走,她出現或許會導致某些部分發生變化,但變化不大,好比她讓顧長庚搶先拜了風清揚爲師,卻冒出一個國師成爲慕容景的師父。
顧長庚與楚靈雲見面便在她及笄後,梅花開的季節林清淺算了算,不過還有短短一年多時間,心中不免有些惆帳。
也不知她最後是否難逃慘死顧長庚手中的命運
想得正入神,忽地身後一道含着笑意的嗓音傳來。
“有謙在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
林清淺回神,來人是不知何時已彈完琴下來的容景。
她笑了笑,隨口應道:“沒什麼,不過聽有人說起西楚國的太子,又聯想起旁人與我說起他的趣事罷了。”
容景好看的丹鳳眼微挑,“哦到底是何趣事,竟讓有謙都失神了,我也十分好奇,可否說與我聽聽”
“是”
本是隨口一答,怎料容景順着往下說,林清淺一時答不上,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她狡黠一笑,道:“你可知這位西楚太子爲何整日佩戴面具”
“爲何”
林清淺朝容景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湊過來一點,容景照做了,靠過去,豎起耳朵聽。
林清淺賊兮兮的小聲地道:“因爲慕容景他容貌醜陋不堪,醜到不堪入目的地步,怕摘了面具嚇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