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張軍一摸腦袋,黏糊糊的,隨即一看手掌,月色下,手掌上全是血。
“找死你們”
張軍怒吼一聲,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珠子,拎着那把開山刀,抓住一個人的衣領,猛地一刀就捅在那人小腹上
“還敢還手”
秦濤這邊衆人一愣,隨即齊刷刷的上前,搶刀的搶刀,有的從後面抱住張軍,有的直接揪住張軍的頭髮,有的乾脆抱住張軍大腿。
這種時候,就算是奧特曼來了也不好使,除非是超人。
而張軍顯然不是。
被幾十人圍上,張軍就算是海豹突擊隊也沒法子,所以,被人一圍死,張軍就沒招了。
隨後秦濤這邊衆人見張軍被掏住了,一瞬間好幾個人衝上去,各種重拳,飛毛腿直往張軍身上招呼。
“都給我讓開”
秦濤大吼了一句,一瘸一拐地追了上來,他瞪着一雙森冷的目光盯着張軍,猶豫一下後,劈手搶過身邊一個小年輕的鋼棍,隨後手拎着鋼棍,鋼棍一甩,帶着180°的幅度,猛地一棍子就砸在張軍背上
秦濤單手指着張軍吼道“不牛啦還讓我過清明節嗎”
張軍被一棍子砸得一個趔趄,身子往前衝了好幾步,一個身形不穩就撲到地上,臉上頭上全是泥土和血跡,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手撐着地面,雙眼森冷地盯着秦濤,也不吭聲。千千
秦濤發瘋一樣衝上去,他雙眼通紅,雙手死死揪住張軍的頭髮,右膝用力,猛地一個接一個電炮的,在張軍臉上、頭上頂着
只一會,張軍就被折騰得沒了人形,衣衫破爛,鞋子也掉了一隻,臉上腫的像是饅頭似的,鼻子“嘩嘩”往外竄血,他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渾身提不上勁,渾身頭上臉上到處都是血。
“濤哥,算了算了”一名青年見秦濤已經打紅眼了,擔心鬧出人命,所以連忙上前攔了一下“濤哥再弄下去張軍可能都要掛了”
“是啊,張軍雖然也不是什麼大角,但要鬧出人命了,也不好收場啊”
其他人也紛紛勸說,上前幫忙拉着秦濤。
秦濤“呼哧呼哧”劇烈喘息着,沉默半晌,才指着張軍喝了一句“把這個嬲哈醒提走今晚老子要廢了他雙腿再給李順庚那老東西瞧瞧讓他明白跟我們李家做對的下場”
話音落,秦濤轉身,邁步就往馬路上的別克車走去。千千
“成”
“弄走”
其他人聞言,頓時好幾個人上前,一人揪住張軍的頭髮,一人拉住張軍的胳膊,拖死狗一樣拽着張軍跟在秦濤後面。
而就在一夥人拖着張軍,連拉帶拽的把張軍弄上車的時候,在馬路上,距秦濤等人百米之外的草地裏,一雙幽冷的眸子正盯着這邊。
2分鐘後,秦濤帶來的人乘車離去。
領頭的別克車後排座位上,秦濤剛上車沒多久就接到了秦寶山的電話。
“喂,大伯”
“小濤你搞什麼你要整張軍也不用搞出這麼大動靜啊我都接到好幾個電話了”
秦濤皺着眉毛說道“大伯你知道張軍也不是那麼好弄的咱必須一次性把他給整服氣了”
聞言,對面的秦寶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人呢抓到沒”
“放心吧大伯,這個嬲哈醒現在就剩下半條命,飛不了”
“嗯,不要弄出人命知道不”
“放心吧大伯,我心裏有數”
“那行張軍那邊你弄完了,就把人送我這,我用他再好好跟李順庚這個老東西聊聊”
“明白”
說着,秦濤就掛斷電話,隨後就打電話遣散衆人,只留下兩臺車,大概十來人左右,帶着張軍進了鎮。
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後,張軍被帶着進了鎮郊區的一棟荒廢的民樓內。
這裏距鎮中心有近兩里路,周圍全是荒草雜樹什麼的,就算是白天都沒幾個人過來,更別說點的時候了。
“嘎吱”
“下車”
兩臺車停在民樓前,隨即車門打開,兩個小年輕押着帶着頭套的張軍就下了車。
民樓完全荒廢了,裏面也沒有電,衆人只能靠手機的光亮照路,以及兩臺汽車的遠光燈照亮。
“你們先押着他進去,我去車裏換下藥,剛傷口崩開了”
纔剛下車沒多久,秦濤就捂着大腿傷處,額頭微微滲出汗,皺眉衝衆人說了一句後,就一瘸一拐往十幾米外停在路邊的別克車走去。
“濤哥,用不用我們幫忙啊我看你現在走路都費勁。”
“不用。”
秦濤擺擺手,咬着牙一個人回到了別克車內。
上次被關九崩了一槍,其實到現在都還沒痊癒,一直瘸着就不提了,傷口也還沒好,需要按時換藥,換紗布,清洗消毒什麼的。
秦濤的家裏、車裏隨時都放着小藥箱,藥箱裏有一些碘酒,消毒水面紗之類的簡單醫用物品。
“這一槍,老子非得叫張軍十倍還給我”
秦濤褪下褲子,看着大腿處因爲已經崩開而流血的傷口,目光陰冷地自語了一句。
一邊說着,秦濤就從後排座儲物櫃上拿起醫藥箱,打開了。
也就在這時候,別克車外,人影一閃,一直跟隨到這裏的齊崢坤拉開車門飛快上了車。
“唰”
齊崢坤一上車後,立馬就關上了車門,隨即一手捂住秦濤的嘴巴,一手握着一塊生鏽的鐵片,鐵片的一端正好抵在秦濤大腿傷口處。
“你要大聲喊的話,我立馬挑斷你腳筋,你信嗎”
齊崢坤握住鐵片在秦濤大腿傷口處微微用了捅了一下,隨即冷冷盯着他。
秦濤雙眼大睜,掙扎着。
但明顯齊崢坤這個修道境界已經到“金丹期”的道士力氣很大,秦濤根本掙脫不開,更何況腿上還有傷,所以,此刻的秦濤面對完好的齊崢坤是沒什麼反抗力的。
齊崢坤盯着秦濤看了兩秒,隨後放開捂住他嘴巴的手。
秦濤瞪大了眼睛喝問道“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