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新傑毫不猶豫就跳到水庫裏。
可一下水,新傑就後悔了。
這才二月份的天呢,水是涼颼颼的,一跳進水裏,那冰冷的水順着衣領鑽進去,鑽入到屁股溝裏。
“臥槽傑哥”一名和新傑一同跳進水裏的小達人臉色驚恐地說道“這水也太冷了。”
“潛水再不潛水咱連屎都要被打出來”
新傑怒罵一句,捏着鼻子就鑽進水裏。
“把他們全給我拎上來一個不能漏”
張軍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擡起鋼棍指了指水裏的新傑等人,冷着臉衝旁邊的幾個保安說道。
聽到張軍發話,幾名保安二話沒說,脫掉一件外套和鞋子,直接就跳進水裏。
王八池就那麼大,距離又近,新傑等人跑都沒法跑,所以,幾個保安一下水,沒到十分鐘,全被拎了上來。
“嘭”
張軍衝上去,擡腿一腳踹在新傑屁股上,挑眉喝道“我也知道你你是領頭的,正準備換a4的對不”
新傑渾身溼透,凍得跟二孫子似的,渾身發抖,聞言也不敢犟嘴。
張軍面無表情地盯着新傑“說,誰指使你們來的”
新傑臉凍得發青,聽到這話,當下把腦袋插到褲襠裏,一聲不吭。
新傑不說話,其他幾人更不敢說話。
“都不說是吧行咱換個地方好好聊聊”
張軍冷笑着說了一句,指了指新傑等人,扭頭衝保安說道“給我綁了帶走”
半個小時後,新傑這個捕魚達人小分隊被張軍帶着,進了水庫旁邊的一座大深山。
深山裏,這個時間點那是黑咕隆咚的,連個鳥叫都沒有,光線完全靠手電照明。
“行了就這兒吧。”
拎着小達人分隊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張軍指了指旁邊的空地說了一聲。
陳百川疑惑問道“軍哥到這山裏,咱咋整啊”
“能怎麼搞他們既然不說,就全給埋了”
張軍冷着臉說了一句,隨即招呼一聲。
“嘩啦”
幾名保安應了一聲,旋即從工具箱裏掏出鋤頭就開始挖坑
臥槽
這種操作,頓時就讓新傑等人看傻眼了。
哪怕新傑心下認定,就因爲偷點魚,張軍就把自己活埋了的可能性不大,可看着這情況,也是讓人忍不住心拔涼拔涼的。
半夜一兩點鐘,黑咕隆咚的山上,對面正準備給自己挖墳
說句不好聽的,萬一真給活埋了,在這大山裏,可能大半年都沒人知道。
所以,新傑沒法淡定了,就算是梁靜茹給勇氣也不好使了。
“我說了我說了”
新傑雙手被反綁着,驚叫着站起來說道“我們不是童樂坪人,是寶面前的,是陽哥喊我們來的,說是這裏有錢撿”
張軍眉毛一挑“誰是陽哥”
耗子生怕自己沒有“立功表現”而給埋了,聽到這話,連忙說道“陽哥我知道,他手挺狠的,在寶面前那邊玩得挺好,很多人都願意給他面子。”
聞言,張軍有點煩躁地罵道“管他什麼陽哥陰哥,我也沒招惹他啊”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也是受了陽哥的蠱惑纔來的啊,這是第一次”
“還第一次”張軍冷不丁一個暴踹,一腳踹在新傑臉上,手指着他喝道“最近一星期都是你們在搞事吧你們懂不懂規矩還連魚苗都不放過”
“”
新傑縮了縮脖頸,心虛地看了張軍一眼,沒敢吭聲。
張軍單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喝道“這個陽哥來童樂坪了嗎平時一般在什麼地方”
“我”
新傑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還不老實是吧”
張軍面無表情說了一句,右腳一提,作勢要打。
“啊,我說我說。”
新傑有點怕了,在這個黑咕隆咚的卵地方,他是真摸不準張軍的脈,搞不好真被弄死了,到哪說理去
再說,好漢不喫眼前虧啊。
“陽哥名叫李陽,寶面前人,在寶面前鎮上整了個網吧,嗯就在前幾天吧,他找了我,要我來水庫發財至於他現在在哪裏我是真不知道啊。”
“身份證給我看看。”
新傑一愣“要我身份證幹嘛啊”
張軍沒理會新傑,扭頭衝保安使了個眼色,隨即兩個保安上前從新傑等人兜裏搜了搜,搜到兩張身份證。
張軍打着手電,在身份證上照了照,隨即又把身份證丟給新傑等人。
做完這一切後,張軍面無表情地掃視新傑等人一眼“行了,你們滾吧記得明天拿兩萬塊賠償錢送我辦公室聽明白沒”
聞言,新傑等人臉都黑了。
“兩萬塊錢,我哪有那麼多錢”
“呵呵,沒錢是吧”張軍咧嘴笑了笑,微微俯身在新傑頭上拍了拍,沉聲說道“魚是你們偷的抓個正着我沒把最近一年被偷的魚全扣你頭上算客氣了”
蹲在地上的耗子聞言,忍不住擡頭說道“可我們真拿不出這麼多錢啊,我全部家當除了一個摩托車能值點錢外,就沒有值錢的東西。”
“真沒錢啊”
耗子猶豫了一下,隨即搖頭。
“那就打頓死的,再丟所裏”
張軍擺手說了一句,隨即拎着田筆蓋等人轉身。
“嘩啦啦”
幾個保安擼起袖子,跨步就衝了上去。
“啊我賠賠”
隨着新傑等人第二天老老實實賠了兩萬塊錢後,這事兒算告一段落。
這麼大一個水庫,有人偷腥是正常的,不可能杜絕,但少了新傑這種有組織紀律的捕魚達人後,水庫偷魚現象就少了很多,偶爾一些小偷小摸的也能接受。
第三天上午十一點多,水庫壩下的一個餐館內。
“張軍,自從你來了以後,水庫的偷盜現象確實有所減少啊,而且秦寶山似乎也熄火了。”
大圓飯桌前,李玉龍環視張軍和陳百川田筆蓋李鴻明等人一眼,笑着舉起了酒杯“來,碰一個。”
“還得感謝庚叔收容唄。”
張軍笑了笑,也就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