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隨便找了套寬大黑色袍子套上,遮掩住沒有血肉的骨頭架子。
頭上戴個斗笠,壓低邊緣,遮住臉龐。
刑真進入鎮西城,他想殺戮,想找出所有和大盧王朝以及盧定魄有關的人。
所謂的王府,茅屋三間院落清靜,少了盧定魄已是人去樓空。
圍帽下的眼睛盯着佛像,恍然道:“原來是你們。”
長劍橫掃,佛像被腰斬,大量黑色物質涌出。
刑真擡手佈下結界,而後排斥力量接連爆發。
刑真走後,鎮西王府成了一片廢墟。
如今神武雙修皆10境修爲,再次進入世子府,不想被發現自然悄無聲息。
黑衣黑劍黑斗笠沒驚動任何人,身形出現在小竹樓。
當年在這裏殺了鎮西王的世子盧傑,放了被世子掌捆的女子。
“盧傑死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刑真突然出聲詢問。
女子松兒快速抹掉眼淚,驚恐道:“你,你是誰”
刑真瞬間想明白了女子爲什麼還留在世子府的原因,無他,身不由己。
刑真殺意瀰漫,但不會亂殺無辜。
坦言道:“盧定魄死了,你走吧。”
松兒狀若瘋狂:“哈哈哈,崇豹你玩夠了嗎身子被你要去了還一次次的試探我。”
“乾脆殺了我算了,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刑真答非所謂:“你是誰”
“我是松兒,知道還問,你們連自己都欺騙嗎”女子瘋狂,精神幾乎崩潰。
刑真嘆息:“哎,也是苦命人。”
“崇虎也死了,相不相信隨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以後沒人約束你了。”
松兒瘋笑:“哈哈哈,鬼才信你的話,外面有護衛看着,你讓我走”
“我只要踏出這個門,護衛立馬便擊殺我。至於你,動手都嫌髒吧。”
“還是,還是你和盧定魄、崇虎他們一樣,都是好色之徒。”
“啊”松兒看到摘下圍帽後的骨頭架子突然驚叫,聲音彷彿刺透耳膜。
當然,刑真無所畏懼,也佈置了屏障,外面的護衛根本聽不到。
“你、你是人是鬼”松兒驚恐身體顫抖。
刑真指了指骨頭,繼續說道:“當然是人,否則怎麼會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話。”
“我這副模樣,就是擊殺盧定魄,崇虎和崇豹的代價。”
“沒人會爲了試探你把自己搞成骷髏吧你說呢”
松兒半信半疑:“真,真的嗎”
刑真想了想,手指揮動,憑空出現一個畫面。
正是幾年前,一位少年闖入世子府斬殺世子的一幕。
“你,你是當年的少年”松兒半信半疑。
在看到黑袍子提出重劍,松兒終於確認,真的是他。
松兒知道,當年的少年和鎮西城,和大盧王朝都有過節,不可能是崇豹的人。
也就越發確定,這人真的有可能殺了盧定魄和崇豹。
當然,松兒只是一個特殊點的凡俗罷了,不懂修士一途的艱辛,也無法理解少年的成長速度。
試探着問:“他們,他們真的死了”
見黑袍子點頭,松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謝謝恩公。”
刑真不認爲自己有多偉大,坦誠道:“順手爲之,走吧,外面的護衛不會攔你。”
松兒卻突然眼露兇光:“我不走,他們都死了我更不能走。”
刑真反而迷糊:“爲什麼。”
松兒越發瘋狂:“我恨大盧。”
“恨有怎樣。”刑真無所謂。
“隨你了,你我萍水之緣而已,我沒有責任一直保護你。”
“想做什麼是你的自由,沒人阻攔。”
說罷,刑真便要轉身離開。
松兒大吼出聲:“不管你是不是崇豹的人,今天我都要說。”
“以後我的自由我自己說了算,別以爲我只是籠中雀。你們忙你們的大事,我忙我的小事,不知不覺中,鎮西城兵馬盡歸我掌控。”
“你若是我恩人,我可以讓你做鎮西城大將軍。你若是崇豹的人,無所謂,都想要這些軍武的掌控權,殺了我,還會重新落入盧定魄手中。”
刑真駐足:“我叫刑真,你說的是真的”
“沒必要騙你。”松兒語氣堅定。
刑真思索片刻:“好吧,念在我幫你滅了盧定魄和崇豹的份上,”
松兒顫抖:“你,你真的不是崇豹的人”
刑真答非所問:“相信我的話就繼續隱忍,反正也沒人可以傷害你。”
“相信我就等我消息,正確的時間出兵才更有意義。”
說罷,刑真不在理會松兒,徑直離開。
女子到底聽不聽自己的勸阻,刑真不想考慮。
沒什麼交集,也沒理由要求別人做什麼。
刑真踏劍返回北荒,沙漠鼠第一個感應到了是刑真。
屁顛屁顛跑過來,一臉的雀躍道:“看到袁淳罡前輩了嗎他會來北荒嗎”
刑真沒心情理會這傢伙,坦白道:“師傅在困魔窟。”
“不可能,蘇昀他們說袁淳罡來過。”沙漠鼠反駁。
而後看向北荒其他人,再問:“袁淳罡前輩真的沒來北荒”
見所有人搖頭,沙漠鼠大怒:“該死,蘇昀等人騙我不淺,害的我發天道誓言做北荒的供奉。”
上五境大妖發怒,磅礴靈氣頓時盪漾,周遭季冷等人立時站立不穩。
“夠了”刑真冷喝。
“在胡鬧,不介意和你打一架。”
刑真毫不猶豫拔出刑罰,一字一頓道:“在這裏,不允許任何人說蘇先生他們半個不是。”
刑罰直指沙漠鼠,大有他再敢說一句,便立刻出手的架勢。
沙漠鼠頓時蔫了,沒得辦法,天道誓言還在。
沙漠鼠真敢對刑真出手,等於違背天道誓言。
不用刑真和他拼殺,天道便會無情將之毀滅。
沙漠鼠仰天悲呼“騙子,騙子,你們都是大騙子。”
這次沒敢提蘇昀等人的名字,只是破口大罵。
刑真懶得理會這傢伙,環顧衆人。
見季冷,大將軍等都急切的樣子,刑真問道:“北荒戰事怎麼樣了”
季冷連忙答道:“大盧王朝暫時退兵,北疆王朝有一位上五境的強者坐鎮,我們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