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盧定雄和崇虎離開,老槐樹自言自語。
“真的可以拿下龍興洲嗎我看未必。”
老槐樹不顯化人形,兩條凸出的樹枝指向刑真逃遁的方向。
“小子,看好你。”
卻說逃遁中的刑真,一直向西逃竄。
西面的鎮西城是大盧王朝的地盤,隨便霍霍,刑真沒心理負擔。
再次經歷這片沙漠的恐怖風暴。
在凡俗弱小的刑真眼裏的確恐怖,但是現在武道和神修紛紛踏入十境,不在畏懼。
徑直闖入風暴當中,且迎風而上,直接奔向風暴中心處。
本以爲處於風暴當中暫時安全,卻突然間汗毛倒豎。
擡眼觀望,一座大山不知何時出現。在風暴中不受阻礙,徑直砸落。
哪怕沒見過,走過了大半個大盧王朝的刑真,也猜測出了此山的真正跟腳。
大盧王朝西嶽西盧山動手了。
刑真毫不猶豫,擡手劈出刑罰。
這一劍積蓄良久,爆發的劍罡勢不可擋,頃刻間劈碎砸落的大山。
刑真體內被兩種排斥的能量震盪的受損嚴重,喘氣都帶血沫子。
現在不是心疼寶物的時候,一口千年血靈芝,一口葫蘆內的酒水。
恢復內力和靈氣的同時,迅速修補身體的傷勢。
眼見身後一位宮裝婦人緊追不捨,刑真怒罵:“媽的,崇虎和盧定雄沒追上來,先來了一個瘋女人。”
“小子,大盧王朝西面是我的地盤,你不來則已,既然來了受死吧。”
刑真懶得理會身後的老女人,一個勁的悶頭逃跑。
“轟”一道火焰長龍迎面撲來。
來勢突然迅猛至極,刑真都沒有反應機會,便被擊中。
身形筆直下墜,轟隆一聲砸入茫茫沙漠中。
“又是一位上五境,難道捅了上五境的窩。被這麼折騰,修爲連續提升的虛浮都沒了吧。”
刑真自我安慰,而後發現上五境太霸道,一擊之下胸膛被打穿。
胸腔的窟窿前後透亮,唯有反覆煉化過的心臟格外堅硬,還在噗通噗通跳動。
“咦怎麼是軟綿綿的,沙漠也不應該啊”感受着身下溫暖,刑真發矇。
“小蟲子,別打擾老子睡覺,滾開”一聲怒斥,自刑真身下傳出。
刑真猜出這位是誰了,沙漠風暴的製造者沙漠鼠。
常年沉睡,風暴只是它偶爾打的噴嚏。
又是一位上五境強者,刑真有點想兒吐血。
不敢得罪這位,爬起身就跑,相當的乾脆。
刑真剛剛離開,一掛火焰大龍和靈氣所化的山嶽同時砸落。
“轟隆隆”
這次沒有塵土飛揚了,而是四濺的鮮血和皮毛。
“嗷”野獸嘶吼憤怒至極。
藏身沙漠下的沙漠鼠翻身,整個沙漠劇烈搖晃。
這一刻,沙漠風暴史無前例的強大,沙暴龍捲一處又一處升騰。
沙漠中裂開一道又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哪怕無盡流沙倒灌,依舊無法填滿。
就連極遠處的猴兒山和猴兒鎮也震盪晃動,山體要崩塌,鎮子要毀滅。
“沙漠鼠翻身”老槐樹嘆息。
而後樹枝蔓延,如同大傘,將猴兒山和猴兒鎮護佑在傘下。
沙漠中爬起一頭千丈有餘的大老鼠,剛剛他身上留下的傷口,就像是紮了根刺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沙漠鼠依舊憤怒,特別是看清轟擊自己的人時,老鼠房屋大的眼眸通紅。
“該死的火尊者,當年風翎羽在的時候都能和我和平共處,你個老不死的怎麼就不開竅。”
“火屬精魅都讓給你了,還來找老子麻煩,是看我好欺負嗎”
眼看刑真要逃,火尊者懶得理會沙漠鼠。無奈仍下一句:“今日誤會,你我恩怨以後在算。”
說罷,火尊者轉就就要離開。
“混賬。”又是被打擾睡眠,又是被人轟殺,氣得想跳腳罵娘。
哪還顧得什麼解釋,張開大嘴,一掛流沙大龍吐出。
火尊者皺眉:“麻煩西嶽娘娘先追殺刑真,我來攔住這頭孽畜。”
說罷,火焰長龍爆發。
一火一流沙兩條大龍碰撞,沙漠震盪出如海水的浪潮。
刑真瞥了眼身後追殺自己的婦人,也在心底各種盤算。
忽然回身,舉劍就劈。
刑罰可以連續使用,對付大盧這些孃親的舊敵,屢試不爽。
不管婦人如何驚訝,刑真一劍過後,又接連劈出三劍。
然後就開始喫血靈芝和葫蘆內的酒水,保持體魄可繼續支撐,靈氣內力和持續使用。
宮裝婦人傻眼,饒是他西嶽正神,上五境神道強者,也抗不住刑罰的四次爆發。
“該死。”婦人臉色鐵青。
擋住兩道劍罡後,在沒勇氣去硬悍接下來的襲殺。
婦人身形憑空消失,在出現時急速退出原地千丈有餘。
刑真也在同一時間轉身殺回,繼續連出出劍。
“瘋子瘋子,你個小瘋子。”宮裝婦人恨的壓根癢癢。
“你已經七竅流血,在這樣下去,逃得機會都沒有,自己先爆體而亡。”
婦人無法接受被中五境修士逼退的事實,出言到處真相。
然後他就看到刑真大口喫千年血靈芝,拿靈草當白菜啃。
婦人想吐血,她掌握西嶽整座山峯,也沒見着這麼寶貝的東西。
“該死,千年血靈芝不是這麼用的,你暴遣天物。”
刑真不管不顧,追上去繼續出劍。
婦人傻眼,倒也乾脆,能屈能伸,擡腿就走。
大不了與崇虎和盧定魄匯合,三位上五境合力擊殺該死的年輕人好了。
刑真見狀泛起冷笑,下一刻落入地面,身形閃爍原地消失。
在出現時,已是在火尊者身後。
後者只知道刑真能跑,不知道刑真擊殺過上五境神修。
火尊者忙於應付沙漠鼠,更是無心理會刑真。
感知到年輕人臨近,周身火焰噴涌,百十來道火幕瞬間凝結。
如同鏈接天地的城牆,阻隔在刑真和火尊者中間。
“小賊,不怕死你就進來。”
火尊者相當的自負,不認爲刑真無懼火焰。
然後他就目瞪口呆,眼睜睜開着該死的年輕人直接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