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境劍修?所猜不錯半空的鎮劍符籙也是這名劍修所爲。
刑真有些犯迷糊,一個三十人的小隊居然有劍修,而且境界還不低。
難道趙國的死衛這麼強悍嗎?按照這個比例,死衛數量不夠多,三百就行。
差不多就有十位六境強者,這樣的陣容,放眼整個七殺天下都足夠可怕。
仔細想想刑真釋然,七殺天下靈氣稀薄,不可能出現這麼多的六境強者。
唯一的解釋,便是趙國對關俊朗太重視。或者趙國兵力匱乏,不能調動更多的軍武。
關俊朗一凡俗,手底下沒有真正的強者,唯一的依仗便是光明城的十架牀子弩。
另外五架牀子弩被楊祁帶走,剩餘十架也足夠威懾力。
其實細想,趙國沒有更多的軍武更靠譜。
若非如此,沒必要命令趙陽容率領區區一萬騎軍攻打光明城。
各種緣由快速在刑真腦中閃過,出手的動作絲毫沒停。
依仗淬鍊過的骨骼堅硬橫衝直撞,片刻截殺了六位死衛。
這些人當中,除了六境劍修付涼薄實力不錯外,其他人都是下五境。
這才符合七殺天下靈氣稀薄,神修和武者境界普遍低下的事實。
刑真一騎絕塵,徑直殺向付涼薄。其他的死衛,交給小狗崽兒即可。
刑真來的及時,小狗崽兒雖不敵但有神甬量身甲保護,自身並無傷勢。
小狗崽兒也是劍修,而且體魄異常的強大,對付二十幾個下五境的死衛,沒什麼難度。
刑真放心大膽殺向付涼薄,身爲六境武者軀幹骨幾乎淬鍊完畢,不是一般的強悍。
能閃也不閃,硬生生抗下金甲力士的轟擊。
刑真完好無損,燃燒的雙拳迅猛回擊。金甲力士看似威風八面,實際上還真沒刑真的體魄強。
“噗噗噗”一雙淬鍊過的拳頭無堅不摧,輕鬆擊碎六尊金甲力士。
天上還有一張鎮劍符籙,付涼薄能使用的符籙達到上限,短時間內無法使用。
抓住機會,刑真身形前掠如同一道輕煙,而後突然眉頭微皺。
空氣中似有一道冰冷的軌跡,沿着特定的路線殺向刑真。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刑真不止一次感悟過,劍修的劍道。
飛劍雖快,有跡可循便沒了威脅,刑真出拳砸向虛空。
“當”的一聲金鐵交擊聲響傳來,夜色中火星四濺。
“噹噹噹”的碰撞聲接着響起,刑真一雙拳頭迅猛如風。
既然找到了敵人劍道,刑真沒什麼猶豫的。趁機猛砸,就算不能砸碎付涼薄的本命飛劍,也可將飛劍的靈氣砸散。
“轟轟轟”三尊銀甲力士突然從天而降,落至刑真身後。
銀甲力士巍峨不動,硬抗下來付涼薄激盪出的劍氣。
刑真冷笑自語:“同是六境,你手段盡出沒其他本事了吧?”
“殺了你少死很多亡魂,我心安理得。”
刑真突然變拳爲掌,出其不意抓住付涼薄的本命飛劍。
咧嘴一笑,迅速將飛劍仍入三花聚鼎。
刑真眉頭微挑自言自語:“居然沒有立刻熔鍊飛劍,三花聚鼎內的火焰強度不夠了。”
說話時,刑真步伐詭異,繞過三尊銀甲力士,轉瞬間殺到付涼薄身前。
後者全身冒冷汗,越戰下去越沒信心。
刑真臨近後,付涼薄已看清來人長相。其貌不揚的年輕男子太特麼邪門,同是六境幾乎碾壓自己。
也後悔自己愚蠢,在軍營時,有一萬騎軍助陣肯定不會向現在這般悽慘。
付涼薄不是走在最強路上的修士,被武者近身後一面倒。
靈氣不如刑真的內力渾厚,體魄不如淬鍊過骨骼的傢伙堅硬。各個方面,沒有一樣可勝過對方。
就在付涼薄節節敗退時,“當”的一聲悠揚大鐘敲響。
聲音震盪直衝所有人魂魄,除卻六境的付涼薄可以勉強抵抗,其餘死衛皆陷入短暫昏迷。
正是後方得以大展身手的小狗崽兒六柄飛劍齊出。
先斬碎鎮壓黑白大鐘的鎮劍符籙,拿回黑白大鐘立刻實驗一下威力。
別被鎮劍符籙搞壞黑白大鐘,那樣可就賠大了。
顯然小狗崽兒多慮了,黑白大鐘完好無損。
小狗崽兒駕馭的黑白大鐘,他和刑真當然不受音波衝擊。
敵人麻木正是出手好時機,小狗崽兒飛劍兵分六路,每一路都帶起大片血花。
付涼薄瑕疵欲裂,怒罵道:“混賬。”
刑真壓根兒就沒搭理他,內力疊加到第十五拳轟然遞出。
直接打碎阻擊的一雙手掌,拳力不減繼續前衝。
“碰”拳頭穿透付涼薄胸膛,擊出一個前後透亮的窟窿。
付涼薄戰力
一般,生命力卻極其頑強。心臟被搗爛,居然沒立刻嚥氣。
明知必死,付涼薄牙呲欲裂:“我死也不讓你好過。”
刑真臉色驟變,放棄出拳身形倒掠,急忙喝到:“小狗崽兒速來。”
付涼薄周身鼓盪,紊亂的靈氣在體內肆虐。
“轟”片刻後付涼薄身體炸開,六境神修所蘊含的靈氣隨之炸裂。
“噗噗噗”劇烈的爆炸聲中,有三道微不可聞的細小聲響。
正是三座氣府炸開的聲音,付涼薄居然開啓了三座氣府。可惜沒有上好的劍胎,也就沒溫養出三柄本命飛劍。
戰場被自爆的動盪能量佔領,不分敵我,所有人紛紛炸碎。
能量肆虐過後,此地面目全非。春天的綠意被摧毀,方圓百丈內破敗不堪。
一口黑白大鐘矗立在能量亂流當中穩如泰山。
待能量亂流退去,黑白大鐘擡起一縫隙。探出一顆雪白的頭顱,嗡動狗鼻子一臉的嫌棄。
“濃郁的血腥味道,聞起來不舒服。”
隨後刑真從黑白大鐘內鑽出,沒好氣兒催促:“快走吧,該死的付涼薄自爆鬧出的動靜太大,想必軍武有所察覺。”
正如刑真所說,軍營大帳的牀榻上,趙陽榮將親手斬殺美女的氣氛發泄到了剩餘一位身上。
被巨大的響動驚的汗毛倒豎,第三條腿瞬間軟了。此次驚嚇,估計趙陽容從此以後喪失了做男人的權利。
隨意披了件衣服跑到賬外,身形拔地而起掠向震動方位。
到了現場,趙陽榮臉色陰沉至極。
雖然戰場處被付涼薄的自爆炸的狼狽不堪,屍骨等也都被炸成血霧。
可是此地正是血衛離去的反向,也是去往光明城的必經之路。
周圍盪漾着濃郁的血腥氣,可猜測出死的不是一兩個人。
剛剛的震盪至少是六境神修自爆纔能有的威力,和付涼薄的境界吻合。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剛剛去軍營的三十血衛凶多吉少。
趙陽容汗毛倒豎,終於想起來白天見過一位七境武者。
“不會是他回來逼的付大人自爆吧?”
嘀咕一句後,趙陽容臉色愈發難看。真若是七境武者所爲,他無計可施。
趙陽容忽然拍向自己額頭,大罵道:“該死,殺錯人了。”
他後知後覺,想起了七境武者也就想到了曾和武者在一起的書生。
書生和狗,不正是付涼薄說的一人一狗。
趙陽容腸子都悔青了,擡腳用力踩踏地面。
發泄咒罵:“去死吧付涼薄,有話不說清楚,害的我錯殺了一位美女。”
卻說刑真,和趙陽容一回一去,雙方正好岔開。
偷摸潛回軍營後,刑真傻眼了。臭襪子多了一半,肯定是巡邏軍武換崗休息後脫下來的。
小狗崽兒幸災樂禍,趴在一邊兒看刑真笑話。它打定主意,打死也不上前幫忙。
刑真突然看向小狗寨兒,同時心湖傳音喝令:“不許亂動,暴露了身份和你沒完。”
小狗崽兒感知到有人臨近,本來想躲開的。被刑真命令後,居然無力反駁。
“啪”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小狗崽兒明知有人提鞭子過來,卻不能閃躲,憋屈的欲哭無淚。
“娘西皮的懶狗,明天宰了給兄弟們打牙祭。”
來的是一位百夫長,人沒到鞭子和聲音先到。
百夫長抽了小狗崽兒一鞭子仍不解氣,怒罵:“偷懶不工作,我看你是找死。”
不由分說,揚起鞭子抽向刑真。
後者連忙跑向臭襪子,看着像是不經意躲開皮鞭。
小狗崽兒見狀傳音怒罵:“混蛋刑真,你怎麼可以閃躲。”
“你皮糙肉厚的,被抽一下又不會死,難道不怕暴露了嗎?”
刑真笑呵呵迴應:“我是人有思維,躲開他也看不出來。”
“誰叫你是狗來着,有什麼動作能看着不像是特意閃避。”
小狗崽兒氣極:“動作多了去了,是你打擾沒讓我多想。”
此時刑真臉上也掛着笑,隨意抓起一把臭襪子跑向百夫長。
揚起手中味道濃郁的東西,差點貼近百夫長的鼻子。
委屈道:“大人錯怪我了,我剛剛被臭味薰的暈死過去。”
“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這些襪子太臭。”
百夫長一個縱身跳開老遠,如避蛇蠍一般喝令:“滾我遠點,速度洗,全部洗乾淨了才能睡覺。”
然後百夫長撒腿就跑,不想在此地多停留片刻。
刑真又將襪子拋給小狗崽兒,打趣道|“你 也聞聞吧。”
“我跟你拼了。”小狗崽七竅生煙。
“汪汪汪。”
刑真迅速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