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要親眼所見纔會信以爲真,別人說倭族行惡,是別人說不是刑真親眼所見。
這次刑真有錢,多走了幾個郡城的店鋪。直接購買了一些可以收納陰物的成品符籙,免得自己花時間刻畫。
三日後,如約帶上了小狗崽兒、一夏和文軒以及白加黑,一行人重新起航。
刑真的包裹裏裝的滿滿的符籙,每張符籙裏都住滿了陰物。
袖口中還有一隻死活不願羣居的厲鬼,有事沒事的跑出來嘚啵嘚。
刑真不厭其煩,但也沒拒絕李大膽的要求。生前都是可憐人,能多給些方便就多給一些。
倭族是一個文明比較先進的種族,甚至比商國和梁國還要發達。
他們形成了城池,興農耕畜牧,經濟基礎比之刑真走過的國家都要強。
但是沒形成中央集權,還是以部落形式存在。
大部落佔據一座城池,小部落佔據一座城鎮。再小點兒的部落,附庸在大部落周圍,佔據村莊等地。
雖然經濟發展的不錯,但是倭族存在的年代不夠深遠。他們沒有自己的文化,大多是剽竊其他國家的。
說起倭族的歷史,不得不提一段不能驗證的傳說。
傳言梁國曆史上出現過一代明主,當時差點統一七殺天下。
這位明主權利大了之後,就想尋找長生不老藥。
派遣宮中太監,帶領五百童男童女尋訪名山大川。
太監名爲徐福,一個閹人而已,上哪能求來長生不老藥。
沒有長生不老藥,回到梁國有殺頭大罪,所幸帶領童男童女來到了一片沒開發的蠻荒地帶。
徐福養大童男童女,成了倭族第一任王。
太監無兒無女,死後沒人能繼承他的王位。太監呢,也沒想着指定誰來當下一任王。
長大的五百童男童女,組成了各自的家庭,有各自的勢力。
爲了爭奪王位開始了混戰,打到現在也沒爭出個誰強誰弱,這也是倭族沒有中央集權的根源所在。
不過有一點說的過去,倭族始終將徐福奉爲神。
還有一個小樂子,可能是徐福帶領童男童女建立族羣后,起初時沒有足夠的房屋居住。
這些人便居住在野外,比如井蓋上、野樹下,田地山崗之類的。
沒有房子,牀榻苟合之事也大多在野外。
這些人也夠懶的,生下的孩子就地取名,搞出了些井上、樹下、田崗之類的怪異稱呼。
倭族地域狹小人口稀少,算是他們唯一的短板。
說起城鎮和部落,倭族最大的部落佔據西營城,是整個倭族的執牛耳者。
其次是充繩部落的充繩城,列居第二。
然後是琉璃城內的琉璃部落,位居第三。
真正算的上城的,整個倭族佔據的地域內,只有這三座。
刑真一行人,繞開光明教和倭族開戰的地方,繞至了倭族腹地。
一路行走,見識到了倭族百姓的富饒生活。
他想不明白,衣食無憂爲什麼還要掠奪?甚至開始懷疑,各種倭族的傳言是真是假?
一行人起初時裝啞巴,一大兩小都是啞巴,看着挺讓人可憐。
但是刑真等人沒得到任何同情,到不會因爲這個而去怪罪倭族人,只能說這個種族冷漠。
多少會了一些倭族語言,才偶爾說出幾個字。
立時一個月左右,一行人真正搞懂了倭族語言,開始真正的融入倭族觀察他們。
一個月時間學會一種語言,並不是刑真和一夏他們聰明。
而是倭族沒有自己的文化,倭族的語言是從商國剽竊來加以改動後,堂而皇之成了自己的語言。
刑真等人只不過熟悉了一下商國語言和倭族語言的個別不同地方,以及一些方言而已。
刑真一行人終究是外來人,不敢在大的郡城過夜。
每次遇到繁華郡城,都是走馬觀花,能不說話儘量不說話。
畢竟郡城都有護衛,露出馬腳很是危險。刑真不怕死,但不能連累一夏和文軒。
走走看看,刑真大致猜測出倭族喜好殺戮,經常對外興兵的原因。
倭族私塾不教讀書識字,而是從小就給孩童灌輸強盜精神。
所有授業夫子都圍繞一個問題,那就是缺東西就去搶,天經地義。
倭族只認自己的族羣,其他外族都是惡人,有罪該殺沒罪也該殺。
血洗其他族羣的人,會得到神明徐福的恩賜。
這大概是徐福忌恨當年的大梁皇帝,做王時流傳下來的思想。
思想很可怕,傳授給懵懂孩童更可怕。一代接一代往下傳這種思想,變成了根深蒂固的信仰。
這一天,刑真等人離開繁華郡城後,擔心走到下一個村莊天黑,便早早的在一個叫做北道的村莊尋了戶人家。
天寒地凍,睡在野外一夏和文軒身子弱容易生病。刑真寧可少趕些路程,也不願兩個孩童喫苦受罪。
一個村莊便是一個部落,北道村所有家族都姓北道。
都說了倭族沒有文明,他們不知道也不懂近親結婚一說。
一個部落內,只和部落內部人通婚。只要不是親生兄妹,他們就毫無顧忌。
刑真等人入住了一個農戶人家,一家子大大小小都姓北道。
房屋條件不怎麼樣,開口索要的住宿費和伙食費貴的離譜。
爲了一夏和文軒,刑真捏着鼻子認了。只能在心底嘀咕暗罵,這家人太黑太不地道。
到頭來刑真發現這家人不是一般的黑,只是提供了生活做飯的材料。
想要弄到喫食,還得花錢買食材。就連刑真等人居住的房間取暖,也要刑真自己親自動手。
這戶人家一家四口,一對中年夫婦。兩個女兒,大的十四歲,小的九歲和一夏文軒差不多大。
他們秉承了倭族排外的性格,哪怕刑真交了足夠的輪迴錢,對待外人也是愛搭不理。
就連九歲女童北道櫻,看到一夏和文軒這兩個差不多大的玩伴,照樣不理不睬。
反而是家中男人北道次郎,對刑真熱情的很。
那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瞄向大馬白加黑,舔了舔嘴脣有想要喫馬肉的架勢。
他搓着手試探着問:“見你臉色蒼白,每天得喫很多藥物吧?”
刑真點了點頭:“是的。”
北道次郎來了興趣:“今天的過夜費用不要了怎麼樣,把這匹馬留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