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是真不會說謊,隨便找了個藉口,說是看着一夏和文軒讀書寫字,,免得兩個小傢伙偷懶。
刑真這叫一個無語,關老大字不識一個,看的哪門子讀書寫字。
如此一來,反而讓刑真多加懷疑。
鄭正恰好這時候過來,打斷了刑真的思緒。
刑真對關老也有足夠的信任,便沒去多想。
今天好像事情特別多,所幸先把鍛造的事情放一放。
放下鍛造錘,象徵性拍了拍手,刑真笑問:“心情不錯,難道是有意外之喜。”
院落中的幾人相處多日,不是一家人,但也有自然而然的親近。
鄭正隨意坐到了剛剛關老的板凳上,笑道:“我就知道瞞不住你,有沒有興趣猜一猜?”
刑真一口回絕:“不猜,直接說三大門派收刮多少東西吧?”
說好了三家平分,刑真袖手旁觀沒去參與,是對關郡郎和鄭正的足夠信任。
鄭正對得起這份信任,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
然後他開始了長篇大論,大到堆積如山的輪迴鐵,小到不仔細看都會遺漏的鐵釘。
鄭正記載的非常詳細,算作他對刑真的信任回以的回報。
聽了一會,刑真大致猜測到。三大門派是江湖勢力,沒有神修存在。
武道等級都不高,收集的大多是金錢和物料,沒有法寶,更別說神器半神器等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的確如此,有神器半神器的話,黑水河畔一戰,能活到最後的不一定是刑真。
刑真中途打斷道:“行了,你就說吧,我只要鐵料和石料。至於輪迴錢,象徵性的給我點夠生活費用就行。”
鄭正看了眼鍛造臺,露出瞭然神色:“早就猜到你要這些東西,我和關俊朗給你分好了。傍晚時分,差不多能送來。”
“我知道你有方寸物,直接收起來就行。”
本就是刑真該得的,也就不在這上面矯情。
然而鄭正沒有打算就此完事的意思,賣了個關子說道:“還有一些特殊石頭,不能提煉鐵質,平時賣不了多少錢幣,你感興趣不。”
既然鄭正着重提醒,肯定不是普通石頭。刑真沒好氣兒道:“有話直說!”
鄭正伸出了八根手指,說道:“輪迴石。”
“你是他鄉客,非常需要纔對。”
刑真聽聞,想一錘子敲死這個廢話連篇的傢伙。
輪迴石可以回困龍天下,不只是自己要回。還有貝若夕,通幽君和胡一婓,多多益善肯定需要。
刑真當即說道:“我都要了,從其他材料裏面扣除。”
鄭正咧嘴一笑:“我和關郡郎商量過了,八塊輪迴石都給你。算是你這次受傷嚴重,格外給的補償。”
刑真笑罵了一句:“小氣。”
繼續問道:“彎天才和迎思春的個人財務,單獨清點出來了吧?”
“就他們兩人的東西,還值得特意關注嗎。放心好了,早就輕點完畢。”鄭正回答的很是隨意。
“傍晚時,和你的材料一起送來。”
刑真點了點頭,提醒道:“你沒有方寸物,東西太多攜帶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忙。”
“不用,到你手裏我怕要不會回來。我已經和關俊朗商量好,我的那份折換成輪迴銀票。”鄭正一口否決。
“方便攜帶的很,不用勞您大駕。”
刑真不強求,將關老說的爐子山一事告知了鄭正。
這個傢伙雖然喜歡促膝長談,但是從他和胭脂二人的事,再到對待神器一事。
所作所爲,皆讓刑真放心,故而對他不用隱瞞。
鄭正聽聞後大喜,吵着嚷着要和刑真一同前去爐子山。
結果被刑真拒絕了,關老家中彎天才和迎思春始終是不確定因素,需要人在院落中保護。
鄭正神色凝重,提醒道:“你的傷勢可以嗎?纔過去十多天而已,不可能完全康復吧。”
“要不然我去爐子山,你在關老家中坐鎮。”
刑真緩緩搖頭:“實不相瞞,傷勢好的七七八八。我懂鍛造,即使餘前輩不在人世,或者餘前輩不願出山。”
“我可以尋找餘前輩本人或者他的後人,耐心詢問關於一些感知神器的方法。所以我去比較合理,你還是看家吧。”
鄭正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小狗崽兒,別說看家那麼讓人懷疑的詞語。”
隨即他露出驚容,不可置信道:“十來天傷勢恢復七七八八,真的沒騙我。”
見刑真點頭承認,而且有脫下衣服給檢查意思。
鄭正被傷的不輕,留下一句:“不是人,和你在一起傷自尊。”
轉身走回自己房間,不想在刑真眼前自找沒趣。
傍晚時分,關俊朗如約而至。帶來了刑真應得的財物。
關俊朗客套了幾句,以脫不開身爲由匆忙離去,就連關老挽留喫晚飯,都被郡守大人笑着拒絕。
對此刑真沒有意見,也理解關俊朗的確公務繁忙。
又是清掃三大門派,又是尋找神器下落,還得顧及春秋郡百姓的情緒。
郡守大人有苦自知,身在其位當然要謀其事。
刑真誠懇的評價了一句:“好官,比一個大胖子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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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刑真記憶有失,腦中有個大胖子狗官的模糊印象,不是非常的真實。
也可見這個大胖子官老爺,在刑真心底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
刑真收起了自己該得的部分,然後他發現,彎天才和迎思春的家當真是少的可憐。
喊出來二人,還給他們各自的財產。
至此兩位天才可以確定,三大門派的掌教的確死了。
一切的罪魁禍首是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負劍年輕人。
看其年齡,和自己出差不多大。觀其手段,比自己強上百倍。
這個年輕人,讓他同齡人感到自慚形穢。天才不敢自稱天才,光芒皆被對方掩蓋。
迎思春打心底被負劍年輕人折服,差點脫口而出叫聲前輩。
暗自惱恨時,情不自禁的俏臉微紅。
美女在美,過眼雲煙。刑真從來不對女子的美貌停留片刻,唯獨白衣女子貝若夕除外。
發現迎思春的窘態,刑真乾咳:“咳咳咳,這回可以給關老一定的費用了吧?”
被驚醒的迎思春,機械性的點頭:“全聽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