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軒非常懂事,見刑真坐了下來,自告奮勇跑去房間內照顧一夏。
鄭正也很有眼力見兒,看衆人都落座準備相談,令胭脂回房間把瓜子拿出來。
關老很不客氣,提醒道:“順便帶些茶水出來,有瓜子沒茶水太乾吧。“
老人的意見不無道理,加之對關老的敬重,自然也就沒人反對。
關老老話重提,交野郡的光明教正在和倭族開戰。
然後不忘誇讚魔頭楊祁一番,大誇特誇,這位率一教之力對抗一族,當真是令人佩服。
刑真坦誠不做隱瞞,明言:“既然答應一夏,就一定要將一夏送往郊野郡。”
“另外在郊野郡也不是人生地不熟,一夏的一位姑姑在家族災難中倖存,就是因爲當時這位姑姑身在光明教。”
“數次聽聞倭族行害人之事,這次春秋郡也有倭族的參與。等到了郊野郡,不介意和倭族打上幾架。”
這時,胭脂拿來了茶水和瓜子分給衆人。
刑真感嘆了一聲:“有老婆就是好,方方面面有人照顧。”
他繼續說道:“時間緊迫,興許不會在春秋郡呆太久。送一夏去郊野郡之後,還要把文軒送到越國。”
“既然答應了人家,就應該說到做到,不能出爾反爾。”
關老對刑真的所作所爲非常的對胃口,豎起大拇指:“咋說來着,這纔是好樣兒的。”
“你們江湖人士的行爲俺老頭子不清楚,不過在外行走,注意安全是第一位。”
“你小子別和人打架的時候殺紅眼,不管不顧一夏和文軒兩個小鬼頭。”
關老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繼續提醒道:“還有,別自詡正道人士就去找楊祁幹架。”
“魔道中人怎麼了,殺鬼子就是好樣的。特別是發佈什麼殺倭令,聽着就舒服。”
“要是年輕三十年,俺這把老骨頭都想加入光明教,和倭族幹上一架。”
老人說完不忘看向刑真,嚷嚷道:“就說你呢,別東張西望。”
頓時引得鬨堂大笑,鄭正笑道:“今天關老累了,一會瓜子皮交給胭脂收拾。咱們住在這裏,總該有所表示。”
他倒不是有意針對誰,但是聽在同樣住在這裏白喫白喝的迎思春耳朵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女子趕緊搶着說道:“我也可以幫忙收拾的,你們儘管往地上扔就是了。”
她的主動,引起了大家的滿意,對這位天才女子高看了幾分。
鄭正一笑置之,繼續道:“說起魔道,上榜的這些人,無一不是雙手沾滿鮮血的。”
“有所不同的是,有些魔頭是沾滿了外面侵略族羣的鮮血,有些魔頭是沾滿了凡俗百姓的血。”
“是魔是正,不好判斷,有機會見到,可以自行分析。”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十萬大山中的第十魔頭廣辛在十萬大山被神祕人擊殺,暫不去說他。”
“第一大魔頭剎魔錫身在西塞剎魔教,很是遙遠,和咱們也沒有關係。”
“第三魔頭赫陀是一名太監,效力於陳國。他所行之事,皆是陳國的命令。即使有錯,也得算一半到陳國頭上去。”
“第四魔頭徐擄,身在北擄。北擄大部分惡行是他所做,此人該殺。”
“第五魔頭裕豐,三年前有過一次露面,據說是在趙國。”
“好久沒他的風聲,不知現在是死是活、”
“第六魔頭最爲神祕,只有個代號,叫做六子。他的事我所知不多,無從相告。”
“第七魔頭惠習在宜國出沒過,也是好久沒有音訊。”
“第八魔頭水凱風一直在商國出沒,此人詭計多端喜歡易容。”
“刑真要對此人多加註意,你帶着兩個孩子出沒商國,容易被此人惦記。”
“傳聞水凱風喜歡女色不分大小,一夏長的可愛,極有可能被盯上。”
刑真突然打斷,砸吧砸吧眼睛狐疑道:“我看這個第八魔頭,怎麼和你有點像?”
鄭正剛到嘴裏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反駁道:“別毀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女孩兒。”
他提高聲音大聲提醒:“不是女孩兒,不是女孩兒。”
聲音有些扭曲,顯然是被刑真氣的不輕。
胭脂很是溫柔的抱住了鄭正的胳膊,柔聲細語:“我家相公最好了,怎麼可能是魔頭。”
彎天才下意識拉了拉旁邊的迎思春,意思是以後離鄭正遠點兒,這傢伙不靠譜。
刑真哈哈大笑後抱拳道:“謝謝鄭正提醒。”
“我和你說過,我想到處走走看。您今天說這麼多,無非是提醒我以後遇到這些人要注意。”
刑真理解的沒錯,鄭正也不做推諉。
今天興趣不錯,開了話頭便想繼續說下去。只是鄭正剛開口,就被刑真打斷。
刑真說道:“第九魔頭剪肆也不用說了,他已經是死人。”
“一夏就是從他手裏救出來的,一夏家族被滅,也有剪肆的參與。”
關老聽聞,猛然間拍案而起,破口大罵:“這幫王八犢子真不是東西,盡幹些傷天害理的事。”
“都怪俺們春秋郡魔頭出少了,在多出幾個楊祁,把他們這些王八犢子全部殺光。”
說完關老猛然驚醒,看向刑真不確定問:“是你殺了第九魔頭?”
“我滴乖乖,原來刑真不一般啊。”
刑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隨意回道:“僥
幸僥倖。”
刑真接着說:“我倒是對這位代號六子的人很感興趣,他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被稱爲魔頭啊?”
這個第六魔頭太過神祕,一直待在春秋郡的關老、彎天才和迎思春都是第一次聽說,自然不能回答刑真的問題。
所有人,不約而同把目光看向鄭正。他既然知道此人,一定知道些密辛。
鄭正老臉一紅,尷尬道:“不知道。”
越是如此,刑真越發的好奇。定定的看着鄭正,像是發現了新奇物件。
後者對這幾天刑真的行爲破滿意,戒備之心有所減小。
眼睛一瞪,學着春秋郡獨有的方言:“你瞅啥,再瞅單挑。”
這時,突然一抹白色流螢串上衆人圍坐的石桌。
定晴一看,原來是出去快活夠的小狗崽兒。小傢伙不着痕跡,衝刑真點了點頭。
然後端起刑真身前的茶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