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驕不在輪迴路轉生一樣,被困魔窟擊殺的生靈,同樣不在輪迴路出現。”
“輪迴路的祕密無人能解,即使飛昇至天外的大能,也無法參透。”
老嫗道出了驚天祕密,不理會刑真、蒲公齡和小狗崽兒的震驚。
繼續說:“這個鎮子名爲人冢,其實確切的是指這片獨立空間。因都是人族居住在此,妖族居住在對面的蠻荒大陸,才以人命名。”
“此處空間不同,人妖共存,故而這裏稱之爲生靈冢。”
刑真抱拳:“謝謝前輩講解。”、
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起貝若夕就要離開這裏。怒道:“你還活的好好的,別胡思亂想。”
貝若夕用力掙脫,取出本命飛劍,徑直掛虹遠去。
刑真等人找到她時,是在半山腰處的小溪邊。搭建有一草屋,草屋四周種滿五顏六色的花朵。
錢婆婆嘖嘖道:“我就知道夕丫頭會選這裏,地方很寬敞,足夠五座墳頭。”
刑真又蒙圈了,貝若夕和她父母,明明只有三人。
就算加上他和蒲公齡,不過少了個小狗崽兒。顯而易見,不是給他們準備的。
“其他兩人是誰”刑真好奇的問道。
貝若夕閉口不答,取出一件自己的衣衫放入草屋中。
朝向賠婆婆彎身施禮:“有勞賠前輩了,回頭我送父母的遺物來。”
老嫗賠錢嘆息一聲:“既然決定了,就去做吧。困魔窟潮汐還有一段時間,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去。”
有所決斷後,像是堵塞的河牀豁然開通。心情也隨之放鬆,貝若夕露出了今日最真誠的笑容。
下山途中,老嫗賠錢問道:“夕丫頭,你得罪了歐家”
貝若夕茫然無知,刑真和蒲公齡心頭一凜,立刻問道:“賠婆婆何出此言”
老嫗轉瞬間明白怎麼回事,嘖嘖道:“看在夕丫頭的面子上,告訴你們也無妨。在你們進入賠錢鋪子的時候,一直有人跟蹤你們。”
貝若夕若有所思:“哪個歐家,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家族。”
隨即想起一事,試探着問:“是歐黎明所在的歐家”
“不錯,跟蹤你們的正是歐黎明。至於他身後的歐家,二流勢力而已不提也罷。”
“倒是這個歐黎明,和葛華翰交好。倆人在中五境實力不弱,想存心對付你們一羣毛頭小子綽綽有餘。”
刑真陰沉着臉:“一而再再而三,是可忍孰不可忍。”
貝若夕也明白了是刑真和他們之間的恩怨,水汪汪眼眸轉動後,突然抱住老嫗的胳膊。
撒嬌道:“賠婆婆,以後若夕不能經常來陪您老人家了。”
老嫗裝糊塗道:“不來就不來,嘰嘰喳喳鬧死個人。”
貝若夕泫然欲泣,水汪汪的眼眸子越發靈氣逼人。
憋着小嘴好似嘀咕:“父親和孃親在世的時候說過,賠婆婆是好人也是個寂寞的人。要我經常來陪您老人家,沒想到被嫌棄了。”
“是不是若夕不會說話,還是不像父親和孃親那樣給您帶好喫的。我記得小時候他們帶我來,婆婆都是很高興的樣子。”
老嫗受不了這種攻勢,敗下陣來惋惜道:“你呀,和你孃親像的多一些。還好不像你父親,不然醜死了。”
“記得貝風和夕瑤兩小無拆,比你還小的時候。”
老嫗擡手比量了一下,大概到自己肩頭的位置:“記得這麼高的時候,也就十一二歲吧。”
“你母親夕瑤話多,和你一樣嘰嘰喳喳,手腳比嘴巴還勤快。每次來的時候,不是忙上就是忙下。臨走的時候,不忘做上一桌子好喫的。”
“你父親貝風和刑真的性格差不多,話不多隻知道悶頭做事。打小貝風就照顧夕瑤,幹活的時候總是搶着幹髒活累活。”
“昨天的事好像發生在不久前,鬧着笑着他們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哎,過去的事不提了,不然該惹的夕丫頭傷心,小夥子也會嫌棄我人老話多。”
貝若夕趕緊答道:“婆婆話不多,若夕喜歡聽着呢。聽婆婆這意思,肯出手幫忙了。”
老嫗擡手指點女子眉心,笑罵道:“就屬夕丫頭聰明伶俐。”
“你們一會注意點分寸,出手教訓一下就好。畢竟人冢不可以隨意私鬥,雖說我臉皮後可以擋一下,但是殺了人終究麻煩。”
刑真誠意說:“多謝賠婆婆,肯出手幫忙已經感激不盡了。”
“嗯,禮貌客氣也像貝風。”老嫗誇讚。
回來的路上,刑真發看到了錢則和馬平雅的衣冠冢。
南濱城望海崖畔一戰過後,刑真有資格知道南濱城二百年前夫婦的存在。
也因爲唐琴和金縷知道了雙方的跟腳,纔會冰釋前嫌。
曾經南濱城的霸主,原來隕落在困魔窟。難怪二百年來二人音訊全無,人死如燈滅一切不復還。
錢則和馬平雅有功於南濱城凡俗,隕落在困魔窟這種淒涼地,同樣是大公德一件。
雖不相識,他們留下的揮金如土,等於救過刑真和蒲公齡等一命。
既然見到了,該有的祭拜絕不能少。良久後,衆人方纔離開。
望着白衣女子離去的背影,老嫗本就渾濁的雙眼,越發的渾濁。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落寞轉身自言自語:“困魔窟人間冢,魔窟不滅,亡魂延續,何時可期”
貝若夕,刑真、蒲公齡和小狗崽兒一行人,走出賠錢鋪子時人手拎着一根鐵棒子。就連小狗崽兒,也找了一根短一點兒的負於背後。
另外一行人,圍坐在街道拐角處。
杜元嘉收回斜撇的眼睛:“不會被發現了吧”
歐恆不屑道:“不許亂說,有我伯父在這裏,一羣毛頭小子怎麼可能發現。”
趁着說話分神的時候,歐恆的手有意無意的碰觸旁邊的葛思瑩的腰肢。後者可清晰感知,挪了挪身子距離歐恆近了些許。
杜元嘉一直和他們同行,見慣了這種小動作。也沒當回事,解釋道。
“別誤會,我沒有懷疑杜前輩的意思。只是刑真他們,好像直奔咱們來的。”
歐恆全然沒當回事:“我伯父在,還有九問前輩和杜冒前輩。幾個下五境的毛頭小子,敢惹事便是先觸犯了這裏的規矩。”
“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手,難道不是好事”
杜元嘉想想的確如此,點頭道:“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