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很高興見到您”刑真笑的真,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
老者想了良久,恍然道:“原來是你啊,是老朽眼拙。”
老者身旁抱琵琶的小女孩記性力更好,先認出刑真朗聲道:“大哥哥好。”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刑真重複着一句話,搞的老者和小女孩兒一頭霧水。
爺孫二人是鹹陰山腳下茶館的說書老人和彈琵琶小女孩。
金色楓樹林外遇到姚採花等四個惡人時,他們爲了恫嚇刑真,謊稱將說書先生和抱琵琶小女孩殺害。
刑真信以爲真,一直以來愧疚萬分。今日見到二人活的好好的,難免的有些喜出望外。
“你們也是去龍斷州嗎在那裏有親戚嗎”刑真頗爲好奇,一老一小爲何長途旅行。
老者點頭認可:“是去找人,只是不知能否找到。”
“一定會找到的。”刑真爲他們打氣,而後轉移換題道:“不知還有沒有機會聽前輩說書了,委實讓人難忘。”
老者擠出了個歉意微笑:“環境不允許,上船後有機會的吧。”
“大哥哥,您幾年幾歲了,結婚了嗎”抱琵琶小女孩好奇的問了一句。
刑真答道:“十七歲馬上十八,不在是少年,而是男人。不過嘛,沒娶媳婦哦。”
“大哥哥,你有沒有喜歡的。我是女孩子,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可以幫你哦。”小女孩兒來了八卦,抓住一個問題不打算放手了。
“沒有,等有了一定告訴你。”刑真揉了揉抱琵琶小女孩兒的髮絲,聲音輕柔。
秋意漸濃天氣漸冷,海洋的風比之陸地更要刺骨幾分。一陣海風帶着海洋獨有的味道襲來,抱琵琶小女孩激靈靈打個冷顫。
說書老人牽起孫女的手,解釋道:“海風刺骨,我帶孩子去房間休息了。”
刑真抱拳回禮:“老前輩告辭。”
抱琵琶小女孩兒很是不捨,三步一回頭喊道:“大哥哥有時間來看我哦。”
指向一邊:“我就住在那裏,一樓”
舟船甲板上建有五成閣樓,房間越高所配備的服務越是全面,相對的價格也要高出很多。
舟船遠行費用本就不低,大多數人會選擇一層的房間。整座閣樓呈尖三角形,一層也是房間最多的樓層。
一層閣樓,形形各種人士五花八門。魚龍混雜,加之造價便宜隔音一般,總體來說比較嘈雜。
最上面的五樓,只有五十個房間。刑真走後門來的,自然待遇豐厚。他,蒲公齡和小狗崽每人一間,高居五樓。
規格高的一塌糊塗,還有專門的侍女伺候。刑真和蒲公齡不習慣這種待遇,先後將之婉拒。小狗崽欣喜若狂,被刑真直接拒絕。
閒暇無事,在房間裏練拳怕一不小心打碎瓶瓶罐罐。所幸安靜下來聯繫刻畫符籙,當然了,在南濱城養傷的時候一隻沒有停下過。
至於失敗的次數,刑真已經麻木。每道符籙成功後自己反而會更滿意,喜憂參半,所幸順其自然不在強求。
在南濱城修養期間,只成功刻畫除了拳套的符文。一個神甬量身甲,一百多道符文疊加,刑真有得忙了。
不過眼下,卻是拿出所剩不多的五雷正法符籙研究了起來。大致認清符籙紋路,便開始取出紫煙小錐嘗試。
好在刻畫失敗符紙不會損壞,不然一路花銷所剩不到七百的龍語錢,估麼不夠他這一番禍害。
終於一筆勾畫出符文,在試探着用內力完成。然而第一章符籙畫出,當場炸開,雷芒噼裏啪啦亂竄。
威力並不大,刑真也就是滿臉烏黑而已。一張符紙的損壞,使得他心疼的要死。
爲了一張符紙,扣門的傢伙足足想了一個時辰要不要繼續。終是耐不住好奇心,使用最便宜的白色符紙嘗試。
刑真刻畫的用心,轉眼間清晨到黃昏。外面夕陽停留在海面一半,照映的海水通紅。
房間內的男子無知無覺,終於刻畫好第一張五雷正法符籙。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氣。
“當~噹噹”外面傳來禮貌的敲門聲。
“刑公子在嗎”女子聲音隨之響起。
刑真聽的真切,起身相迎:“洪前輩請進吧”
洪柏端着食盤推門而入:“叫我洪姨就行,唐嬌和慧慧一直都這麼稱呼。你和他們是玩伴,相同稱呼就好,不用前輩前輩的。”
“我見你一直沒有出去喫東西,特意送了點過來。”
刑真趕緊接過食物,放道桌子上後歉意道:“有勞洪姨了,”
洪柏笑問:“刑公子先喫着,我在這裏坐會不打緊吧”
見刑真沒有意義,洪柏自顧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其貌不揚的女子,突然間眼神翼翼。下一刻,整個眼眸自通體金黃。如同兩日,掛在臉龐。
低頭喫飯的刑真察覺到異樣,震驚後一語道破:“千里眼。”
隨後恍然自語:“難怪會讓洪姨負責渡船事物,千里眼可提前預知危險,能有效躲避開去。”
洪柏輕輕點頭:“刑公子所言不假,但你有所不知,千里眼可簡單的看破他人氣血。”
“我見你內力虛浮不穩,是剛剛突破的吧”
“前輩高明”刑真發自心底佩服。
然後不着痕跡拍了個馬匹:“有前輩在舟船上,路途上必然暢通無阻。比預計達到龍斷州的時間,會節約很多。”
洪柏羗爾一笑,顯然是看出了刑真的伎倆。打趣道:“不像唐嬌說的木訥”
“也對,人是會成長會變化的。你天生木訥,即使聰明瞭,也可以用木訥做僞裝。”
“就像你明明是四境武者,偏偏要僞裝成三境。只不過自己悟出的方法,手段不夠高明罷了。”
刑真老底兒被揭穿,倒也不生氣,這次是真心敬佩:“前輩就是前輩,沒什麼能瞞得過去。”
洪柏不以爲意:“不用拍馬屁,碰到上五境的遮蔽天機,我這點小手段不中用。”
“比如航線中危險的鐵鱷彎,鐵鱷一族常年棲居地。若非唐晉親自出面和他們達成協議,這條渡舟的航線得饒個大彎路。”
“不說遠處,只說這艘渡船。一層樓房的幾位武者,我看不出深淺。比如第一層的仲良,仲勳兄弟二人。”
“二三四層的大多能看出跟腳,第五層的隱晦人物比較多。補天閣的歐恆和杜元嘉,應該是宗門給予了遮蔽天機的器物。”
“以及領着小男孩的婦人素書霜,戴個刁帽的漢子步剛。菸袋鍋子不離手的老者楊建,擁有一對佩劍的男子公西涼。這些人都不容小覷,儘量離他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