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天生尤物的臉蛋。眉眼上挑魅惑天成。
刑真下意識的閃了閃身,躲開這位漂亮女子遞過來的毛巾。忽然覺得頭痛欲裂。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是喝酒太多被人擡回來的。
至於眼前這位女子,丁點兒印象都沒有。疑惑的問道:“這是哪裏,您是誰?”
女子輕笑花枝招展,別有一番勾人神魂的韻味:“這是你的房間啊,我住在隔壁叫花媚娘。你們這個屋子的人,都喜歡叫我媚娘。”
刑真頗爲好奇:“您和小年兒他們很熟?”
“當然嘍,最近經常在一起說說笑笑。特別是小狗寨兒刑水,天天喜歡跟在我身後。”
“汪汪汪。”說小狗崽兒立時到場,一個跳躍撲到花媚娘身上。習慣自然的鑽入女子懷中,腦袋深埋胸前,滿臉的陶醉。
刑真捂住面龐沒臉見人,怒罵一聲:“該死的小狗崽,給我下來。”
“汪汪汪。”雪白的小狗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死活不同意。
話媚娘笑着解釋:“最近小狗崽兒經常讓我抱着,都習慣了。公子不用介意,我也很喜歡刑水哩。”
刑真突然有所覺悟,問道:“您是和小年兒認識?因爲你的關係小狗崽兒和小年關係也好轉了?”
“以前不認識,自從住到隔壁後頗爲談得來。現在算是朋友了吧。”
“原來如此,我們不久便要離開了。聊得來便和小年兒他們多聊一聊,沒多少時間了。”
“不會啊,我也要去往大盧方向,正好順路。”
“不是吧這麼巧合,對了,桃花姐和卜侍他們呢?”
“和小年兒在一起,我是住在你們的左邊隔壁。他們現正在右邊隔壁,與陳勾平父女喝酒痛快呢。”
刑真摸了摸額頭,真佩服小年兒這個傢伙,居然還能喝進去。而且趁自己不再這幾天,把桃花、卜侍他們都拐跑了,有些手段。
忽而想起一事,刑真又問:“請問您知不知道斑魚宴的時候,秋林長橫最後如何了?”
花媚娘始終帶着笑意:“還能怎樣,被四大高手圍攻,跑的機會都沒有。”
刑真有些悵然,一個諾大的家族就這樣沒了。此次風波不知又要死掉多少人,有多少秋林家族無辜成員被牽連。
無奈中感嘆一句:“秋林家族又要死很多人了!”
華媚娘笑道:“公子多慮了,洪老莊主已經和胡庸談好。只針對秋林世家參與叛逃大盧的成員,以及沒收該家族的所有財產。無辜的秋林世家成員不會追責,傳劍山莊也會保護秋林世家無辜成員。“
刑真放下心,想要起身突然發現身子空虛力氣不足,居然一次沒有起來。
花媚娘更是很有眼力件,預上前幫忙扶起。刑真笑着拒絕:“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麻煩您。”
放下小狗崽時,毛茸茸的小傢伙掛在花媚孃的胳膊上,死活不肯鬆手。更是惡狠狠蹬向刑真,恨不得撲到牀上狠咬一口。
刑真實在看不下去這隻色狗的表現,調整一下身體從新起身。緩緩道:“我出去透透風,一會在回來。”
剛打開門,夜色下一高挑少女悄然而立。刑真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轉身就跑回房間,速度相當的迅捷。
門外傳來閻露的輕柔聲音:“出來吧,這次不殺你。”
刑真的確沒有感受到冰冷的殺意,而且剛剛看到閻露的眼神中。沒有多少恨意,反而更多的是柔和。
開門後心虛的問:“閻姑娘找在下有事?”
“沒什麼事,來看看你好點兒沒有。”
“好多了,就是喝多了腦袋有點兒疼。”
“不能喝就別逞強,洪老莊主喝了幾十年的酒。你和他硬拼,不是找死是啥。”
刑真習慣性的撓頭:“洪老莊主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好意思拒絕他老人家。”
“哼,男人就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有勞閻姑娘惦記,在門外站很久了吧,要不要去屋裏坐坐?”
閻露透過門縫瞟了一眼裏面的花媚娘,語氣不善道:“算了吧,裏面的氣味兒不好聞。有沒有時間陪我走走。”
“沒問題,閻姑娘請。”
月色下少年少女並肩而行,徐徐微風拂面,少年頓時清醒。少女則面色微紅腳步輕盈。
兩兩無言許久,刑真撓了撓頭終於鼓起勇氣:“閻姑娘,我已經聽說關於你的事情了。閻姑娘你別多想,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瞞你說,我現在不知道父親是死是活,不知道娘、親是被誰打傷。以前呢不知道,一直認爲娘、親是病故的。現在見識多了看的多了,終於知道娘、親是重傷纏身。“
“是誰打傷的娘、親我也不知道,兇手到底有多強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的路還很長還很遠。”
刑真胡亂抹了把溼漉漉的臉龐繼續道:“不說爹孃的事情,卜侍和東西我要送走,還想去其他大洲看看我的朋友。怎麼說呢,我就是一個無根浮萍到處遊蕩,飄到哪算哪。”
閻露輕輕安慰:“別太傷心了,事情總會好轉的。老天爺不會把所有厄運集中到一個人身上,現在也許是老天爺對你的考驗。”
“我知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這麼做是想保護你而已。不然以我老爹的脾氣,說不定哪天心血來潮把你脖子給擰斷了。”
刑真脊背發寒連忙道謝:“多謝閻姑娘記掛。”
少女盈盈一笑:“很高興你能和我吐露心聲,至少說明我們算半個朋友。不再是打打殺殺的死敵。”
刑真脫口而出:”一直都不是死敵好吧,以後我如果哪裏得罪閻姑娘了,也請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咱有話好商量。“
“哼,敢惹本姑娘,一刀咔嚓了你。”
“閻姑娘不是這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在敢胡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氣氛突然不對,刑真撒腿就跑。咣噹一聲撞上一人,定睛一看是山羊鬍老人洪九全。
老人嘖嘖道:“一男一女月下散步,好心情夠浪漫,你們年輕人真會玩。”
刑真連忙解釋:“洪老哥誤會了。”
閻露俏臉羞紅,猛一跺腳:“我走了你們聊。”
轉而撒腿就跑,速度比刑真快多了,一溜煙便沒了身影。
一片天空下的夜晚,一個月亮下的夜色,人與人事與事之間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