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赫連晉頭戴頂帶花翎,身着蟒袍玉帶,一身大紅色格外精神帥氣。
他帶着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從樓家大宅出發,前往另外一個宅院迎親。
百里紅妝,鑼鼓喧天,那場面異常氣派。
按習俗,新娘應該由同輩兄弟背到花轎上,這個任務凌遠義不容辭。
凌遠將凌寒揹着出了宅院,送進了八人擡的大花轎,轎身紅幔翠蓋,四角掛着紅色絲穗。
鑼鼓齊鳴,儀仗開道,大花轎便跟在赫連晉的駿馬後面向樓府出發。
凌寒坐在轎子裏,雙手緊緊抓着紅彤彤的蘋果,心裏也跟着轎子的顛簸而起伏。
想想自己真沒用,都老夫老妻了,竟然還會因爲婚禮之事緊張。
迎新隊到達樓府之後,赫連晉翻身下馬,從清明手中取過一把弓箭。
他向轎門上連着射了三支紅箭,驅除路上可能沾染到的邪氣。
箭頭是平的,並且用軟布包了起來,這只不過是走個過場,並不會誤傷到人。
新娘下轎,跨火盆跨馬鞍之後,凌寒便和赫連晉各執着紅綢花的兩端進入正廳開始拜堂。
兩家高堂都是淚汪汪地接受跪拜,眼前的人隨是一國帝后,可還是他們的寶貝孩子。
拜過堂,赫連晉不顧他人眼光,直接抱起新娘子就進了洞房。
什麼酒宴什麼賀詞對他來說,都不及趕緊和凌寒辦好“大事”來得重要。
到了新房,赫連晉迫不及待地將凌寒往婚榻上一放,趕走了喜娘宮女,他的洞房花燭夜,容不下他人來干擾。
赫連晉拿起喜秤挑起凌寒的大紅蓋頭,室內只有紅燭燈籠的光在搖曳,映襯着凌寒絕色容顏。
她臉色微紅,水盈盈的大眼睛在燭光照映下越發顯得熠熠生輝,紅嘟嘟的嘴脣泛着誘人的光澤。
“寒寒,今日大婚可還滿意?”赫連晉感覺到挑着紅蓋頭的手臂都在發抖。
他在心中輕笑自己的沒用,之前就算是上陣殺敵,他何曾怕過?
竟然在這時候像個半大小夥子似的,手抖,心也在抖。
“別犯傻了。”凌寒嬌羞地瞪了他一眼,“你把喜娘都趕走了,下面該做什麼啊?”
“這我知道,要喝合巹酒,來。”
赫連晉伸手握住凌寒的手,牽着她走到桌邊,舉起杯子,二人手臂教纏喂對方喝下。
一套程序走下來,終於,到了最最關鍵最最甜蜜最最和諧的一部了。
兩人各自沐浴更衣,凌寒換好睡衣回到房中的時候,赫連晉已經穿着一身大紅色裏衣斜倚在貴妃榻上,眼神迷離地看着她。
“洗好了,那……睡吧……”凌寒最後兩個字說得極輕,幾乎聽不見。
說完,她飛快地跑上喜榻,鑽進被窩裏把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
赫連晉聞言像得到聖旨似的笑着也鑽進了被窩,兩人擁在一起。
過一會凌寒實在覺得蒙在被子裏氣悶,這才掀開被子大口呼吸。
赫連晉也鑽出被子,單手撐着腦袋看着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