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厲盈盈不是厲衡妹妹,厲盈盈作爲老爺子膝下唯一的女兒,作爲厲家人,她也有這個傲氣的資本。
厲家還不至於給不了厲盈盈這麼一點的底氣。
厲盈盈跟厲衡就再說了一陣話。
厲衡提起了厲南驍,他問厲盈盈見過他二哥多少次。
厲盈盈說,“他一個大忙人,哪裏有空出來見我。”
“平時我要是去找他,都是他身邊的人出來跟我說話,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忙什麼,連出來見我的這點時間他都抽不出來,枉費我還叫了他這麼多年的二哥。”
厲衡輕笑,“誰讓人家是個大忙人。”
“在他的心裏,我們自然是比不上他的那些生意。”
“所以還是哥哥你對我好,一點都不像二哥……”厲盈盈的語氣中帶着對厲南驍的嫌棄。
厲衡說,“你真是我的傻妹妹,這世上就只有我跟你是最親的,還是那句話,我不對你好,誰還會對你好?”
“再說了,南驍他雖然是你二哥,但是他身上流着的可不是跟我們相同的血。”
厲衡飽含惡意的開口,“誰知道他到底是誰的種,要不是那個女人臨死前讓老爺子同意把他養在身邊,早在那女人死的時候,厲南驍就會被趕出去。”
厲衡看不上厲南驍。
哪怕厲南驍在國外的事業做得這麼大,厲衡就是看不上他。
在厲衡的眼裏,厲南驍不過是一個不清不楚的外人。
跟厲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還不知道是誰的種。
相信老爺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老爺子纔會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問厲南驍,即使是厲南驍說他要到國外來發展,老爺子也是問都沒有問一聲,就同意了他。
想到這裏,厲衡冷笑。
老爺子對別人永遠都是這麼狠心。
要是把厲南驍換成厲景琛,老爺子哪裏還會是那個平淡的反應。
老爺子是絕對不會讓厲景琛到國外這麼多年。
厲盈盈也知道厲南驍跟厲家沒有關係。
她對厲南驍本來就沒有多少感情。
厲盈盈聽着厲衡的話,她心裏有個猜測。
她說,“二哥也不知道是怎麼被那個女人帶回來了,哥,你說他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在外面跟別人……”
“盈盈!”
厲衡厲聲叫了厲盈盈的名字。
他這樣大的反應,嚇了她一跳。
厲盈盈問,“怎麼了?”
厲衡看着厲盈盈不以爲然的表情,他就覺得頭疼。
他揉着眉頭說,“像你剛纔說的那些話,你最好現在就忘記,而且你想都不準想起來,尤其是在老爺子面前,你更是不準這樣說話。”
要是被老爺子知道,厲盈盈是這樣編排那個死去的女人,厲盈盈就不止是到國外來思過一年。
“你也不想想,老爺子對那女人的感情是什麼樣。這麼多年過去,就算是她死了,她也是老爺子心裏最愛的人,我們在他的眼裏,是遠遠比不過她這麼一個死去的人。”
厲衡和厲盈盈都討厭那個女人,那個叫許慧婉的女人。
厲衡冷笑,“老爺子就是偏心。”
因爲厲景琛是許慧婉生的孩子,所以在老爺子眼裏,他永遠都只會看到厲景琛。
而他們,不過是老爺子腳邊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翻不起什麼風浪。
厲盈盈不滿的說,“老爺子從來都是這樣的偏心,我早就知道這點,明明我們也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就只看得見三哥。”
“當初那個女人死的時候,老爺子傷心成那樣,但是換成我們母親去世,母親她什麼身份都沒有,甚至在她死之前,都還沒有進到厲家老宅裏面去,老爺子也沒有同意。”
“母親她死的的時候,一直都在念叨着老爺子,老爺子從來都沒有來見過她,我都不明白老爺子既然這麼絕情,那她爲什麼還要連在死之前都還在想老爺子,老爺子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裏,我真是替我們的那個母親感到不值。”
厲盈盈說起他們的母親,就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一個女人,連一個男人的心都握不住,真是丟臉。
厲衡冷聲說,“就算我們覺得她不值,她所得到的下場,也是她自己選擇,沒有逼她。”
比起厲盈盈一個勁的爲他們的那個母親感到不值,厲衡知道的事情就要比厲盈盈更多一些。
比如說厲衡知道,他的誕生從一開始就是他母親去算計的老爺子的結果,而且還是用他母親下藥算計得來的。
他們的母親,眼裏心裏,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老爺子。
至於他們兄妹兩個人,在他們母親的眼裏,既然不能起到讓老爺子另眼相看的作用,那他們就完全沒有什麼用處。
呵……
母親竟然還想靠着厲衡和厲盈盈兩兄妹,進到厲家裏面,結果她到死都沒有成功。
老爺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認同過他們的母親。
厲衡母親姓安。
她是國外的某個小家族的嫡系女兒,只不過當初爲了算計老爺子,導致他們的這個家族勢力全部都毀了,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他們也沒有恢復到當年的榮光。
不僅沒有,甚至厲衡的外祖家就只剩下了一個他的表姑,同樣也是姓安,他表姑也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的名字就是安以柔。
因爲表姑早早離婚的事情,所以表姑也讓女兒隨了她的姓。
厲衡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給厲盈盈。
厲盈盈不知道這些隱祕,所以她一直都認爲是老爺子對他們的母親太過於絕情。
根本沒有想過,當年的那些事,都是他們母親的錯。
厲盈盈怎麼會想到,他們這對兄妹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沒有受到誰的歡迎。
他們的父親不歡迎。
就連他們的母親,那個安家女人,同樣也是把他們生下來後,就棄之不顧。
厲衡疼他的妹妹。
他知道,他要是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厲盈盈肯定會很傷心。
所以厲衡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這些痛苦的事,他一個人承擔就好了,厲盈盈的肩膀還沒有堅強到可以知道這種殘酷真相的地步。
厲盈盈嘆氣,“就算你說那是她應得的,但是……”
但是母親她也很苦。
厲盈盈說,“其實我覺得她這一輩子都過得不好,我其實對她的的印象已經很少了。以前是我不懂,覺得是老爺子對不起她,但是等到我長大了,我就覺得她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