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聽到厲景琛的話,她仰起頭看他,看見厲景琛嘴邊的笑意,陸清歡輕輕的笑了出來。
隨即她踮起腳,親在了厲景琛的薄脣上。
陸清歡說,“三哥。”
“恩?”
“我也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
厲景琛回道,“我知道。”
陸清歡跟厲景琛說完,陸清歡就看向那邊站出來的兩個男記者,站在前面的中年記者,肯定就是剛纔說出那番話的人,後面那個年輕記者,倒像是他帶來的跟班。
想要來找她的茬,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陸清歡溫柔地一笑。
年輕記者見到陸清歡的笑容,覺得後背有寒風吹過,吹得他背都在發涼,不過在這裏怎麼會有冷風?
年輕記者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最後他說道,“師傅……要不然我們就走吧,現在這裏有這麼多人,我們還怕拿不到好的新聞回去嗎?隨便採訪一個,就是一個大報道,師傅……”
“你懂什麼。”
中年記者教育他,“富貴險中求,天上不會平白無故就給你掉餡餅下來。”
“你以爲你師傅我是怎麼當上公司的金牌記者?”
“公司捧上去的?”
“公司捧,那也要我坐得穩,他們纔會捧我上去。我哪裏是公司捧的,我這金牌記者的名頭,還不都是因爲我膽子大,敢去採訪別人不敢採的人,有想做的,二話不說就去做才得來的。”
年輕記者在心中哀嚎不停。
師傅哎……
你膽子大,也要看看場合,看看站在你對面的人是誰。
你在厲景琛面前膽子大,你是嫌你活得太順遂了,想要給自己找點麻煩事做嗎?
年輕記者雖然想對中年記者說這些話,不過他清楚,他師傅現在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但願那邊的陸清歡沒有怎麼生氣。
中年記者見陸清歡那麼平靜,似乎一點都沒有收到他提問的影響。
他不由得再次問道,“陸小姐,你是因爲覺得我剛纔說的話是對的,所以你纔沒有回答我,你現在是無話可說了嗎?”
“你這個想法不錯。”
陸清歡繼續說道,“我只是在思考該用什麼話來回應你,因爲我怕,我要是不小心把話說得太重,傷害了你脆弱的小心肝,那就不好了。”
“你別對我瞪眼,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他們說當記者的都會容易有心肌梗塞,尤其是像你們這種娛樂記者,專門拍別人家不拉窗簾的事情,就更是容易得這種病。正好你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娛樂記者,我想問一問,這句話說得有道理嗎?”
“噗……”
宋東庭笑了出來。
陸清歡這一手玩得漂亮。
不止是宋東庭這麼想,在場的其他人都是這樣想的。
中年記者不是想打聽陸清歡跟陸家的私事嗎?
不是想要讓陸清歡下不了臺嗎?
那陸清歡也讓他下不了臺。
宋東庭悄悄的對厲景琛說,“三哥,這下你不用擔心清歡會受到欺負了吧?”
就現在的這個趨勢,哪裏是中年男記者的主場,明明就是陸清歡的主場。
中年記者想要欺負陸清歡,也要看陸清歡答不答應。
陸清歡那是能隨便欺負的嗎?
“陸小姐果然是跟別人口中說的不一樣,哪裏有他們說的體弱多病,需要靜養,我看你倒是很牙尖嘴利,一點都看不出有需要靜養的樣子。”
陸清歡挑眉。
她什麼時候被傳出需要靜養這種話了?
她這樣子像是會靜養的人?
陸清歡不想去追問中年記者,他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這種話,陸清歡不會浪費時間去追問,因爲這並沒有什麼用。
傳出這些話的人,除了是陸家的人,還會有誰?就算不是陸家中的誰,那也不會差到多少去,陸清歡對這些事心知肚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需要靜養了?你難道沒看見現在我都站不穩嗎?”陸清歡說道。
衆人聽到陸清歡的話。
他們都擡頭往陸清歡那邊看。
陸清歡的手就放在厲景琛的臂彎中,兩人站得很近,姿勢也很親密。
陸清歡在說她需要靜養的時候,她就同時做出了她虛弱的樣子。
陸清歡的皮膚本來就很白。
她這麼一虛弱,臉色光是這麼看着,就顯得很蒼白。
在場的男人見到陸清歡虛弱的模樣,他們都用不贊同的目光看向那個中年記者。
別說是這些老總高層,就是同爲記者的其他人,也都對中年記者有看法了。
採訪,採訪,那就是採的一個你情我願。
中年記者這麼爲難一個小姑娘,這……這不道德啊。
記者圈中的人,就是沉不下氣,有中年記者這樣的人在,風氣都被他們給弄壞了。
以前別人只要一提起記者,那都會豎起大拇指,報道的都是國內國外的莊嚴正式的大事情。
但現在,別人再聽到記者,都會一概將他們定義成那什麼狗仔啊,沒有道德底線,爲了出名什麼都敢做。
說娛樂圈的人拼,他們這些記者還不是一樣夠拼。
中年記者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
哪怕是有這麼多的目光,他
也能夠裝作沒有看見,不過比起他,他身後的年輕記者就要臉薄許多。
“師傅……”
中年記者不理會年輕記者。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陸清歡,說道,“陸小姐,你不去娛樂圈發展,真是可惜了。”
陸清歡說,“是啊,我也覺得可惜,畢竟像我這麼好的人才,娛樂圈少了我也會是一個遺憾。”
“畢竟少了我,帝都就會少一個奧斯卡影后,這對於帝都的影視圈來說,損失真是太大了。”
衆人,“……”
宋東庭剛想說他公司會永遠敞開大門等着陸清歡,不過助理的到來,還是將宋東庭想說的話給打斷了。
助理把文件遞了上來。
他說,“這就是他們兩個人從進到公司,見過的人和他們曾經說過的話。不過因爲你要得急,所以我只來得及讓人抓了稍微重要的記錄,詳細的那一份,他們還在整理。”
宋東庭拿過來看了一遍。
宋東庭說,“不用,這份就已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