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只是笑了一下,她就覺得腦袋有些暈,胳臂雖然被人抓着,陸清歡卻遲鈍的忘記抽回手。
厲景琛看着陸清歡。
視線飄到她被抓着的地方,他的目光猶如實質,燙得那抓着陸清歡胳膊的兩人狼狽的鬆開手。
手一被鬆開,陸清歡的身體就有些不穩。
她下意識的咬脣,想要保持清醒,可惜她的牙齒肌腱都感覺到無力,不過陸清歡不是那種不行就不做的人。
越是無力,她就越是想要讓她從眩暈中恢復過來。
正要使狠咬脣保持清醒時,陸清歡的下巴就被一隻手撫摸上。
熟悉的手指,熟悉的觸感,讓陸清歡沒有遲疑的就在手掌心裏動了動。
同時她的身體也被人摟住,陸清歡聞着他身上的氣息,有氣無力的笑着說,“把他們留下來……我還有用。”
厲景琛沒有說話,他只是在陸清歡的旁邊半抱着她。
陸清歡只好說,“我只要他還活着,其他的你隨便,還有我現在快沒有力氣了,而且腦袋還很暈。”
陸清歡簡單的說出她現在的情況。
厲景琛另外一隻手摸了摸陸清歡的頭。
然後再順着她的耳朵往下,停在肩上,稍微用力捏了捏,發現她的肌肉確實是有些虛弱。
他說,“我知道了。”
陸清歡聽到他的回答,安心的笑了兩聲,厲景琛想要打橫抱她,卻被陸清歡阻止,“我只是沒有力氣,不是走不動路。”
她抓着厲景琛的手……很用力。
這讓厲景琛的目光滑到她的手上,看到的正是她緊緊抓着他手的樣子。
他平靜的收回目光,微彎下腰,讓坐着的陸清歡順着他的手站了起來。
她一站起來,厲景琛立刻就把她攬在懷裏。
她問,“你來得還挺快,不過你不在外面等我怎麼就進來了?”
“不進來你還想繼續在這裏?”
“當然不想,只是覺得你來得太巧了。”陸清歡眨了眨眼,說,“該不會你是在實況轉播吧,要不然怎麼我一想你,你就來了。”
她的話很好的取悅了厲景琛。
這一點從他那掩都掩不住的脣角揚起弧度可以看出。
厲景琛本來是想在外面等陸清歡出去,但後面下屬過來說這些人的身上還帶了迷藥,而且正在跟陸清歡在包間裏面說話,包間外面守着幾個人,說不定那些藥現在就被用在了陸清歡的身上。
雖然這只是個可能,厲景琛還是帶着人進來。
同時也讓人把所有想對陸清歡圖謀不軌的人都抓了下去,一個都沒有漏下。
只除了包間裏的這幾個人。
不過厲景琛要是這麼說了,憑陸清歡的性子,他還真拿不準她會做什麼,畢竟他來得這麼巧,巧得就像是掐着點來的,要說他不知道這裏面發生的事,他都不相信,更遑論陸清歡。
厲景琛溫聲回道,“韓助理對我說,他認爲現在進來就是最好的時機。”
“哦?”
陸清歡意味深長的說,“韓助理原來這麼神通廣大啊。”
“恩,我也沒有想到。”
這兩人一問一答,房間裏除了他們的說話聲外,就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那三個紋身男人小心翼翼的躲在頭的身後,畢竟房間裏面除了他們,還有站在包間門處的幾個下屬。
那些下屬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頭。
讓他都不敢隨便的亂動。
除了有這些下屬,厲景琛口中所提起的韓助理也站在不遠處,所以陸清歡跟厲景琛的對話,他全部都聽見了。
韓助理默默往厲景琛的方向看過去,結果就對上了厲景琛看過來的目光,目光好似在說:閉嘴,不準開口說話。
韓助理:“……”
韓助理面無表情的擺着一張臉,目不斜視的看着那有了一腦門冷汗的男人。
他看了,只覺得這人流汗水出來的模樣,實在是太醜了些。
陸清歡腿有些發軟,身體更加的往厲景琛的懷裏投進去,厲景琛雖然也喜歡這種同她這樣親密接觸,不過讓她這樣的罪魁禍首……
厲景琛倏地看向頭,黑眸沉沉,冰冷黝黑,看得男人身體都要被凍僵,男人都快要找不到他身體的溫度。
如果說先前陸清歡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阿發,那麼現在厲景琛卻是用同樣的眼神看着他。
而這種冷意,厲景琛看得越久,它就更濃。
濃得他一時之間都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能夠有厲景琛這樣氣勢的人,不是他能夠招惹和擺平的。
他曾經因緣巧合的看到過幫派的高層,那些人在道上的名聲多狠,那時候他就認爲那是他見過氣勢最強的,沒想到現在,他卻看見比那些高層氣勢更足的男人,頭不由得苦笑。
有這樣的人護短,難怪陸清歡能夠有恃無恐。
他強行把心中的恐懼吞下,用一種求饒並且甘爲小人的姿態說,“這件事是個意外,我只是聽了別人的話纔來找這位小姐,在這段時間裏我什麼都沒有做。”
只有見過血的人才知道那些站在門邊的那幾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身上的黑暗。
他們從一進來,身體就站在了房間死角,擋住了所有他可能會逃走的路線。
而且當厲景琛看他的時候,這些人的視線也都全部盯住他。
他們的眼裏像是機器一樣的冰冷,雖然沒有厲景琛看過來的目光浸骨,但這也足夠他後背發涼。
“我說的都是真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對這位小姐做過什麼,是我手下人不懂事,你只要放過我,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找這位小姐的麻煩,而且我還會把讓我這麼做的人說出來,我什麼都說。”
厲景琛眼裏寒意不減。
他不說話男人就以爲他還有機會,他便繼續說了一些話,說他是燕幫的人,甚至還想要打聽厲景琛是什麼身份。
陸清歡有厲景琛在背後擁抱,她身體的重量全部都放在他的身上,有他在背後的支撐,她因爲聞到那些迷藥所產生的眩暈和無力得到了緩解。
她悠悠的說,“你是想要走?你不爲你的手下找回場子了嗎,你不是向來都爲下屬出氣嗎,他現在被我弄成那樣,你不給他找回公道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剛纔你不是說要好好的收拾我,在牀上……唔……”她看向厲景琛,“你捏我做什麼,我話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