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頭,撫摸上她的臉,指腹間帶着薄繭,碰到她的臉有些癢,陸清歡不由得躲了一下,厲景琛低低說,“你說你對我是好着的嗎?”
她微微揚起埋在他肩膀裏的頭。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好對上他的眼,眼珠很是澄澈,彷彿什麼陰影都無法在裏面留下痕跡。
面對厲景琛這樣的說法,陸清歡不會承認。
她動了動頭,喉嚨發出聲音,“嗯哼。”
她感覺她對他好着的。
厲景琛深深的笑出了聲,他自然看得出陸清歡還未說出口的念頭,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伸長了手指,把控着她的臉,隨後扣着她湊過去在她脣上吻了過去。
她是被他放在腿上,在他吻過來時,她的手一隻放在他肩膀上,另外一隻手則撐在他的胸膛上。
這樣的動作,似是靠近,彷彿在拉着他的肩盛情邀請,又像是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抗拒。
他吻得越來越深。
陸清歡同樣也是一樣,她原本還有閒心睜着眼看他,到了後面她漸漸地就從他的懷裏立起了身體,手從肩上往他後頸處移動,刮蹭着後面的軟肉。
厲景琛翻身,將她推到了兩人身後的沙發上。
突然其來的撞擊,讓陸清歡倏地呼吸變得急促,下一秒就繼續被他捲入無盡深吻纏綿中。
他一手抓着她的雙手,往頭頂推去,另外一隻手往下控制着她的腰肢,把她將沙發上擡高,整個人肆無忌憚的深入親吻着陸清歡。
陸清歡的腿不由自主的屈了起來,若有若無的碰着他的身體。
“沒氣了,讓我呼吸……”
她第一次出現的抗拒,就是因爲她太過沉淪導致呼吸急促,他又壓得緊,她差點都沒有跟上呼吸。
真是快要被窒息了。
厲景琛抽空放出了絲縫隙,陸清歡瘋狂的開始在呼吸,而他同樣也在喘,聲音帶着露骨的性感。
他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在她呼吸換氣的時候,他順着她的脣流連,然後向下輾轉在因爲被他推過頭頂的雙手而露出來的精緻鎖骨上。
她半眯着眼,紊亂的氣息經過調息變得平緩,動了動手腕,她說,“胳膊酸了。”
“嬌氣。”
話雖然是這麼說,男人還是將她的手鬆開放下來,低低的問,“那隻手痠?”
陸清歡在他的注視下伸出雙手,說,“兩隻手都酸了,我跟你在一起都覺得老人,稍微身體動動就覺得酸,以後還不知道做不做得成那些漂亮的老太太。”
“別的老太太七八十歲還能夠趕潮流騎摩托穿皮衣,我這麼漂亮,到時候要是變得整天走不動路,或者是走幾步就喘的下場,想想就覺得可怕。”
陸清歡她也是個能人,想着反正她的胳膊酸,那就將她自己賣得更慘一點。
“怎麼,擔心你以後不漂亮了?”
他沒有再親她,直起身體聽到她說的話不免有些哭笑不得,理了理她頭上有些亂的黑髮。
陸清歡開口說,“我只是在隱晦的對你說,你比我老,雖然感覺這個說法也不怎麼隱晦,不過你也不想以後我還要推着你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出去散步吧?”
厲景琛深深的看着陸清歡,他沒有在這個時候出聲,或者是表現出什麼異樣。
要是放在以往,她這麼說他老,厲景琛肯定會身體力行的讓她感受他到底老不老,以後還敢不敢再說這樣的話,但此刻,他卻沒有想驚擾她。
只是因爲在她的話語裏,她提到的是她跟他兩個人。
一起變老,還在一起……
很快,沒有等到厲景琛回答的陸清歡也意識到這一點,她剛纔好像下意識的就說錯話了,他以後就算是老得坐輪椅,在後面推着他散步的人也不會是她。
陸清歡推開他從沙發上下來,腳踩在地面,被捏過的手輕鬆的整理着衣服,只不過在整理的同時,她的手難免會觸碰到被他吻過的地方,上面還隱約帶着溼意。
她不動聲色的垂下手。
隨便動作一猛,轉身就將他撲在身下,因爲衝擊,他的身體倒靠在沙發上,陸清歡揚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問他,“你做的好事。”
厲景琛看着她的脖頸,好看的臉此刻像是凌晨時分的帝都,被寥寥摸不到的霧氣覆蓋遮掩。
“恩,挺好看的,這裏我剛還吻過。”他仔細的看着她脖頸下的某處,還意味不明的伸出手指點在了上面,輕聲說,“就是這裏,我一吻你都會不由得顫抖,要是吻得深了,腿也會跟着動。”
陸清歡覺得她不能再由着他說下去,要不然眼前的旖旎就要開始再次發酵了。
她用力捏着他的下巴,張揚的邪笑道,“我是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不是要你說這些有的沒的戰績,我愛動不動,動了是看得上你,說明你吻得我舒服。”
難怪男人們都喜歡在上面看着女人,從上面這麼看着一個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觸碰你想碰的地方,還可以讓你高高在上把控他的慾望和表情。
他這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陸清歡突然覺得他這模樣還挺合她胃口,看着她都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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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陸清歡眉目舒展,愉悅的笑了起來,問他看出什麼沒有,得到的回答就是他說她這些地方都很好看,陸清歡立刻就樂了。
她說,“三哥,我是給你衝了咖啡,不是給你找了蜜糖,怎麼說出的話聽着就這麼的可人,你要是剛剛就這樣,我也不會動了心神將那張紙撕下來,再說我現在撕都撕了,你從我身上拿回去,總不會還能夠再貼回去,倒不如給我算了。”
她邊說,眼神不停的掃視着他手上是否拿着從她衣服口袋裏摸出來的小紙團,可惜的是她沒有看見。
“照你這麼說,你將它撕了還是因爲我?”
“也可以這麼說。”
陸清歡向來都不是那種知道什麼是得寸進尺的人。
所以她說這話說得格外的理直氣壯。
厲景琛等她說完,動了動手,手裏面正好夾着那張紙片,意味不明的說,“你想要它,那就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不過在這之前,你似乎忘記了我還沒有找你清算撕它的賬,我的東西不是那麼好破壞的。”
她彎脣微笑,“我鎖骨這片被你吻得溼漉漉,這不是代價那是什麼?你要知道,我在每個人的言傳身教下,對乾淨的要求是很高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這不是她需要付出的代價,她會開始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