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畢竟你也是見證着他們愛情的人,不是嗎?”
隨着陸清歡的話,宋嫣然宛如是見到了她被邀請做他們的伴娘,她看着蘇謙成穿着黑色燕尾服,陸笙兒是白色婚紗,兩人站在牧師面前相吻。
她聽見蘇謙成的聲音,他在問你願意嫁給我嗎?陸笙兒點頭說願意,她想要阻止,想要開口說話,可是耳邊卻不斷的浮現陸清歡說過的話。
是啊。
他們以後會睡在一起,蘇謙成的枕邊人是陸笙兒,他的孩子也全部都會是由她生出來的,她就這樣看着她的謙成哥哥同別人相守到老。
這樣的未來,她想要看見嗎?
她當然不想看見。
蘇謙成是她先喜歡上的。
宋嫣然漸漸地想通,她只是先前被蘇太太的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現在聽了陸清歡的話,她的頭腦自然是冷靜了下來。
她說,“我知道你是想嘲笑我,想要藉着謙成哥哥訂婚的事情來壓制我,我是喜歡他,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
她喜歡蘇謙成,真的是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
那時候她還記得她剛到陸家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在陸家的時候,他看見她,還溫柔的問她的名字是什麼,她說了之後他還說很好聽。
然後她就一點一滴的喜歡上了他。
以前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私底下,她又會幻想着她能夠什麼時候嫁給他。
她知道蘇陸兩家要聯姻,知道兩家聯姻的對象是陸笙兒跟他。
雖然知道他們是來商議訂婚的事情,但直到她親自從蘇太太的嘴裏聽到時,她才覺得她做得還不夠,她不再滿足於只能夠在背後看着他。
她想要代替陸笙兒,站在他的身邊。
宋嫣然低眉順眼的說,“你想要告訴姐姐就告訴她吧,我不會阻止你的。”
“現在我也看明白了,謙成哥哥需要的不是我,是姐姐,所以我不會跟姐姐搶的,現在想想,我對他的喜歡興許就只是對哥哥的崇拜。”
宋嫣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她心裏的想法卻大相徑庭。
她拼命的都想要成爲蘇謙成的女人。
她不想像她母親一樣,成爲別人的情婦,只能夠每日殘喘着等待那個男人的到來,即便是男人想要跟她分開,她也一昧的等待着他。
宋茗玉將她接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懂事了。
當然她沒有對宋茗玉說過,她媽媽是別人的情婦,就是因爲有前車之鑑,所以她纔不想就這麼沒有名分的跟在他的身後。
她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
現在他們僅僅是訂婚,還不是結婚,若是有人出了意外,他們自然就結不了。
陸清歡看着宋嫣然,脣角緩緩勾起。
陸清歡溫聲說道,“原本以爲我還會見到好戲,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想通了,不過想通了也好,免得到時候鬧出事大家都不好看。”
宋嫣然在陸清歡的面前,唯一氣短的就是陸清歡知道她喜歡蘇謙成這件事情。
“你說的是,不能鬧出事……”
宋嫣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她不鬧出事,但是她可以讓別人出事,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她。
陸清歡見狀,滿意的往前走了。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陸清歡知道宋嫣然喜歡蘇謙成,又正逢蘇家親自上門商議訂婚的日期事項,這麼美好的時機,不就是她報答宋嫣然最佳的時刻嗎?
蘇謙成就是她回報宋嫣然最好的媒介。
陷入愛情迷障中的女人,做出的事情可是會很危險的。
宋嫣然無論是對陸笙兒出手,以此延長訂婚的日期,還是對蘇謙成出手,迫使陸家將對象換成她,她的未來都在陸清歡的把控之中。
……
平叔給厲景琛打來電話。
老爺子摔倒昏迷,醫生已經到了主宅,醫生初診昏迷原因是腦部淤血,堵塞了血管,壓迫了神經才導致老爺子昏迷不醒。
醫生老康還說要在老爺子的身上動刀子,但平叔又拿不準主意,就打電話來詢問厲景琛的意思。
厲景琛讓醫生接了電話,然後他就說等他回去。
“好,少爺你要快點,老康說老爺子這裏等不了太久。”
他淡淡的回道,“我知道。”
平叔將電話放下,看着在牀上昏迷的老爺子,他的眼裏立刻就涌出着擔憂的情緒。
厲景琛放下電話,對着宋東庭說,“你先去見顧衍,我要回一趟主宅,等拿了東西之後就來。”
宋東庭問道,“你要拿什麼東西?二哥都已經訂好了場所,而且聽說他今天還要告訴我們一件好事情,他故弄玄虛的,我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顧衍訂好的場所是個以泳池械備爲主的會所,平常去那裏的人很少,因爲會所裏的人員都是從軍隊裏面退伍出來的。
想要去那裏,一般都
是需要軍隊裏的人的介紹才能去。
宋東庭早就想進去了,奈何一直約不到人,顧衍就不用說了,進了軍隊裏面後就很少出來,厲景琛這裏,十次有八次他不會來。
現在顧衍說要到那裏,他自然是立刻就來找厲景琛了。
厲景琛讓下屬將車準備好,他不緊不慢的說,“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雖然是這樣,但厲景琛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次他給顧衍打電話的時候,從手機中所聽到的女人的聲音,他意味深長的說,“說不定是什麼好事。”
“什麼好事?三哥你知道?”
宋東庭問道,可惜厲景琛並沒有回答,宋東庭只好看着他離開。
厲景琛到主宅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下來了。
他進到房間,看見的就是老爺子閉眼躺在牀上的樣子,牀邊是衆多的醫療設備,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們也站在邊上。
在他們的手中,都拿着診斷本商議着什麼。
厲景琛進去的時候,他們都躬身問好了。
“現在怎麼樣了?”
給老爺子治了大半輩子的醫生老康站了出來,說道,“目前情況已經被我們壓制了下來,但作用很小,具體的還是需要在老爺子的腦上開刀。”
“但老爺子被摔倒的地方又很特殊,輕易開刀的話會有很大的風險,尤其是這些年來,他的身體防疫力也不比從前。”
厲景琛將他手中的診斷本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