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眠原本身子就有些倦意,被他冷颼颼的視線盯得反而更加疲倦了。
她整個人依靠在車窗旁,漂亮的眼睛幾乎合上,只留着一條縫,悄咪咪地打量着顧久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該不會是懷疑她被人玷污了吧?
爲什麼他總是用一束很生氣和陰鷙的目光緊盯着她看?
難道,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她。
不過想想也是,像他這種身份的男人,和她交易大概就是爲了滿足無聊生活所需,故意逗逗她玩而已,只有她這麼傻,居然傻傻的當真了!
甚至忘了他們之間,是合同的關係!
互相利用罷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越是這樣想,就越發覺得自己的胸口揪揪的疼。
那種心臟砰砰直跳的感覺,無疑增加了她的不安。
顧久傾看着她越發疏離的表情,心裏的就更加擔憂了。
他應該怎麼說?
安慰她?
可是他不會啊!
調侃和嘲諷他倒是手到擒來,但是遇到這種正事,他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
兩個人都不說話,表情淡漠地坐在車艙裏,使車艙內的氣氛陡然下降到冰點。
開車的老五都察覺出兩個人之間的寒意,心裏頓時急得不行,故意把車子開得非常快,一路飆車到了顧宅大門前。
到了顧宅,顧久傾先下了車子,繞到了車子另一邊,打開車門後,準備把她從車上抱下來,季眠眠身子往後倒退半步,躲過了他的手指,小聲地說道:“我想回家……”
“這裏就是你的家。”顧久傾地說道:“下車。”
季眠眠好看的眼角處帶着稍稍的不悅,低聲說道:“我不想去顧家,你讓我回季家吧。”
回季家?
她都差點把“愁”字寫在腦門上了,現在居然說要回季家?
回到季家,最後根本得不到半呵護,說不定還會遭到一頓嘲諷。
他不允許他的女人受到任何的嘲諷!
顧久傾想着,就直接彎下腰進入車艙內,伸手把她從沙發上撈了過來,輕輕地摟在了懷中,不顧她的反抗,強制性的往車下走去。
“混蛋,你放開我!”季眠眠小手緊捏成拳,沒好氣地砸在了他的肩頭,“放下我!不然我喊了啊!”
“你喊,你現在不就是在喊嗎?你看看誰能救你?”顧久傾薄涼的聲音中帶了些無奈,但依然陰沉,“你要是覺得喊着不爽,我現在就幫你報警!看看整個s城的警察,有誰敢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混蛋!
霸道!
專治!
她分明已經這樣倒黴了,他還要給她無形之中插刀子!
季眠眠氣得乾脆低下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上發泄。
她的力氣很大,直至口腔內瀰漫着血腥的味道,才輕輕地送開口嘴巴。
“怎麼?咬舒服了?”顧久傾一直扛着她走上了二樓的房間中,見她不再咬自己,就輕輕地把她放在了柔軟大牀上,
“還是覺得不爽?我另一邊脖子可以讓你繼續咬。”
說着,就撩開自己的另一邊衣襟,露出一大片漂亮的小麥色肌膚。
神經病啊!
沒看出她是在發泄嗎?
他越表現的無所謂,季眠眠心裏那團怒火就燃燒的更加旺盛。
她沒好氣地瞪着他的身體,好看的脣瓣緊繃成一條直線,眼神中滿滿的鄙夷毫不掩飾的迸射出來。
顧久傾絲毫不畏懼她的鄙夷的目光,將自己的脖子湊過來,淡定地說道:“來,這裏是乾淨的,可以再咬一下發泄。”
“顧久傾,你賤不賤?”季眠眠看着他的脖子,不住脫口而出。
賤?
顧久傾的動作微微一僵,黝黑的瞳眸閃過抹陰冷,但很快又被淡漠所替代,“只對你賤一次,你看着辦。”
只對她賤一次,是什麼意思?
季眠眠目光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身邊的男人,“你瘋了?”
“沒有,就是看你心情不好,想讓你心情變好一點。”顧久傾看她的表情變得更奇怪了,就繼續補充道:“僅此一次。”
爲了讓她變得開心,把脖子送給她讓她咬?
這什麼邏輯?
季眠眠眼底的不解更濃了,緊捏成拳的手指也變得更加用力。
這算什麼?
他誤會她被人玷污後,怕她發瘋,發個甜棗讓她安心?
她看起來,就那麼像是容易被哄騙的人嗎?
季眠眠越想,心情就變得越發沉重,乾脆別過頭,不再去看面前的男人。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鬧脾氣?”顧久傾看着她高冷的側臉,陰沉地說道:“我知道,今天算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讓他們再出來禍害你。”
他錯了?
他做錯什麼了?
季眠眠看了他一眼,好笑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被他們玷污了,所以你覺得我心在很廉價?”
廉價?
顧久傾看着她那張充滿嘲諷的小臉,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難道,她就是爲了這個才和他鬧彆扭?
季眠眠被看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
看着她炸毛的樣子,顧久傾就知道他是說對了。
顧久傾湊過來,薄脣輕輕地壓在了她的脖子上,涼涼地說道:“你是覺得,你髒了,所以我就不要你了?”
她纔沒有這麼想!
季眠眠瞪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巴正準備反抗的時候,顧久傾的薄脣一路向上,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嫩脣,在她的脣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怎麼會覺得覺得你髒了,也絕對不會不要你。”
絕對不會不要她?
難道他還打算繼續玩她?
季眠眠身子一顫,男人的靈舌已經撬開了她的脣瓣,用力吸允着她脣瓣中的甜蜜。
他的動作很兇猛,像是隨時都能把她整個人給吞掉一樣。
季眠眠不禁發出聲嚶嚀,雙手跟着緊捏成拳,用力地捶打在了男人的胸口,想要把男人
捶開。
可顧久傾的動作卻變得更加兇猛,正當他準備繼續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好看的眉頭不禁擰起,沒好氣地扭過頭,狠狠地瞪向了門口,“誰!”
沙啞的男音中充斥着濃濃的慾求不滿味道,驚得對方不敢再繼續敲門,而是低聲說道:“顧爺,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
“那就在門外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