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海邊特有的涼爽微風徐徐襲來,天空中點綴着很多的繁星,這是在中國嫌少見到的景象,山下面萬家燈火,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萬家燈火。
廖小宴其實也有注意到,其實道路上是沒有路燈的,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有一盞溫暖的燈,時時亮着,照亮了溫暖的回家之路。
宇文木槿拉着廖小宴來到欄杆處,指着遠處的大海叫到,“快看。”
緊接着廖小宴就看到了一副壯觀的景象。
海邊的亮起一盞藍的燈光,隨即,蜿蜒着海岸線一點點的亮起,不過瞬間的工夫,已經蔓延了整條的海岸線,藍光閃爍,廣闊迤邐。
宇文木槿悄悄的湊近廖小宴,“這是我哥哥專門給你準備的。”
廖小宴從下面輕輕的掐了宇文木槿一下,明知道蘇天御不待見宇文棠,她還提,多虧蘇天御不在身邊,否則又要自己生悶氣了。
她只期望,兩個人晚飯期間不要又吵起來纔好。
好容易不在裏面那個肅穆莊嚴的餐廳裏用餐,氣氛得稍稍和諧一點纔好。
再說了今晚也不只是請了他們兩個人,還有宇文家的一些親戚,以及與謝家相熟的故人,歌詩雅都一一的爲他們做了介紹。
這應該也是第一次將她帶到島上其他人的面前。
正式開席之後,宇文木槿拉着她回到女賓的桌上,她往男賓那邊望了一眼,正好就對上兩個人的視線,一個是蘇天御,一個就是宇文棠。
宇文棠的眼神怎麼看起來都有些不正常,寵溺中帶着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宇文棠端着酒杯站起來身來,他今天穿的非常正式,一件黑色的小燕尾西裝,左手的尾指上帶着一枚嵌着銀邊的紅寶石戒指,紳士有禮。
晚宴開始的話音剛落。
突然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女方這邊不淡定的傳來一陣驚呼,宇文棠的聲音十分有辨識度的傳來,“大家不必驚慌,只不過是一個環節而已,大家先飲這第一杯酒,然後,蠟燭馬上就會點燃,遠處的景色大家還滿意嗎?”
宇文棠的話,給大家帶去了一絲安定。
這些人都選擇聽從宇文棠的話,而且在島上肯定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就馬上放鬆了戒備。
廖小宴始終注視着宇文棠那邊的動靜,她看的很清楚,宇文棠走到一邊去跟他身邊的那個人說了幾句話,那人緊接着就離開了。
真的只是他安排的嗎?
爲了營造氛圍?
廖小宴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這個時候她好想坐到蘇天御身邊去。
宇文木槿這時握住了她的手腕,給她以安慰,“小宴姐姐,你不要緊張,在宇文家肯定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我們就靜待我哥哥的安排吧。”
“這事你事先知道嗎?”
“不知道,都是哥哥安排的,我沒有多問。”
如果只是製造氣氛會讓城堡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嗎?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不多時,僕人們手裏捧着罩着玻璃罩的燭臺走了過來,一盞一盞的放在餐桌的中央。
晚宴的氣氛重新的回到之前。
坐在廖小宴身邊的宇文木槿突然低呼一聲。
把廖小宴嚇了一跳,她目瞪口呆的看看自己的手,又順着廖小宴的手臂,看了看她的臉。
廖小宴被她盯的心裏發毛,“怎麼了?”
歌詩雅在那邊淡定的道,“木槿,不要無理。”
宇文木槿趕緊點了點頭,湊近廖小宴的耳邊輕聲道,“小宴姐姐,你懷孕了啊。”
廖小宴心裏咯噔了一下,被宇文木槿還握着的手沒有急着掙開,強撐着一絲鎮定,“木槿你說什麼呢?”
宇文木槿改變姿勢,變手上握的姿勢爲探,被廖小宴用手撥開,“你剛纔開玩笑呢嗎?”
“沒有開玩笑啊,我剛纔試到你的脈象了。”
廖小宴微微一笑,“試什麼脈象?你以爲中醫把脈啊,好了,趕緊喫飯吧。”
宇文木槿心想廖小宴不會是還不知道自己懷孕的這個消息吧?
她趕緊笑着跟廖小宴解釋,“小宴姐姐,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厲害,我從小就對醫學的東西感興趣,跟着當時宇文家的醫生學過醫,後來雖然我在英國讀的化學專業,但是醫學方面我可是很有天賦的。”
廖小宴不知道,宇文木槿竟然還有這方面的造詣,“木槿,你剛纔只是摸了一下,能確定嗎?”
“你應該信任我,我再給你試試,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廖小宴忐忑的將自己的手重新伸了過去,宇文木槿三根手指像模像樣的搭在她的手腕脈搏處。
廖小宴則在心裏仔仔細細的將可能發生的所有問題都想了一遍,如果宇文木槿也是剛剛發現的,她一定要阻止她告訴宇文棠。
“小宴姐姐……”
“哦,好,這件事情我們喫完飯再說好嗎?”
宇文木槿從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悅,心裏存着疑惑,廖小宴是不會早就已經知道了,但是對外界是處於一個隱瞞狀態?如果是這樣,她現在更不好多嘴,隨即對廖小宴笑笑,“好。”
整餐飯喫過之後,送走了一衆賓客,宇文棠卻留下了蘇天御跟廖小宴。
頃刻之間,剛纔還熱熱鬧鬧的宴會現場,如今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連宇文木槿都被宇文棠支開。
“蘇天御,你跟來島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看宇文棠這個架勢,是要跟蘇天御撕破臉皮嗎?
廖小宴心裏有些發慌,保持鎮定,平眉靜氣的道,“宇文棠,我們來的目的難道你不知道,如果你肯早點放我父親離開,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會很快就結束。”
“小宴,先不要過早的下定論,你的目的是你的父親,旁人不一定。”
他說的這句話就是另有所指,在這裏也就只有蘇天御一個人,肯定指的是他,那會停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宇文棠,你終於按耐不住了嗎?”蘇天御冷笑着反問。
宇文棠拍了拍手,緊接着就有人捧着一個托盤上來,上面有一節被割斷的電線,還有一個精緻的空盒子。
“這些,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