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廖小宴破天荒的沒有把蘇天御趕回到對門去住。
蘇妍送來的那個湯,她確實沒有再喝。
不管是有沒有毒,她現在爲了肚子裏的孩子,都應該做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蘇天御死皮賴臉的就住在了廖小宴這邊,不過,兩個人自然是兩個房間。
廖小宴她本就已經做出了讓步,原則性的問題絕不相讓。
不過,她堅持是堅持了,第二天一早她醒來的時候,蘇天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在了她的身旁,而她手腳並用的纏抱住他。
廖小宴看着自己八爪魚似得手腳,脣角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這是什麼情況,明明是她的房間,是蘇天御趁着她睡着自己爬上了她的牀嗎?
早知道就不能假好心的讓他留在這裏,這明擺着就是引狼入室。
昨晚他把那碗湯喝下去,她真的怕蘇天御自己悄無聲息的死在對面,那到時候她可就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就是因爲她的善良,而導致了蘇天御再次爬上她的牀。
廖小宴明顯的看到他眼皮動了動,她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伸手拍拍他的臉,“我都知道你醒了,趕緊起來。”
蘇天御把剛睡醒時候朦朧掙扎演的真是入木三分。
廖小宴從牀上爬起來。
今天要帶着廖世昌去見朱真真,可不能把正事給忘了。
“哎呦……”
廖小宴還沒等下牀就被人拉倒,重新躺回到枕頭上,氣惱的瞪着始作俑者,“今天你答應我要帶着廖世昌去看看我母親的。”
蘇天御抓着她的一隻手腕,抿着涼薄的脣,半眯着黑眸,“那個不着急……”
廖小宴哪裏會不知道他現在心中所想,可不能孩子沒有被他給刺激掉,現在又讓他給那啥掉了,她可真是就太無能了。
她也不跟他用蠻力,淺笑着問道,“你到底把廖世昌藏在哪裏了?這段時間改造他了嗎?去見了我母親,他不會胡言亂語吧?”
“放心好了,戒賭其實就跟戒毒差不多,管他個十天半個月,逃也逃不出去,那時候可就絕望了。”
“那萬一,他跟我母親亂說呢?他被關了這麼長時間,心裏肯定不順,你知道我媽那個人心特別的軟,廖世昌再混蛋,也畢竟是我的養父,將我養到這麼大。”
廖世昌的事蘇天御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放他出去之前,答應了放他離開,並給了他一張數額不菲的支票,先演好了這一場戲再說,反正跟廖世昌這種賭棍沒有什麼信譽可言。
廖小宴聽蘇天御說完,撇了撇嘴,蘇二少真是隻狡猾的狐狸。
他微微眯起眼睛,“我發現了一個事情。”
廖小宴看着他,用直視來掩飾心虛,“什麼?”
“你好像東扯西扯的在跟我岔開話題?”
“那你剛纔要說什麼?”廖小宴揣着明白裝糊塗。
蘇天御眼神灼人,伸手戳了戳她嫩嫩的臉蛋。
廖小宴伸手撥開他的手,“我要起來了,你鬆手。”
“你好像是忘記了什麼是嗎?”
廖小宴將裝死進行到底,“什麼?我怎麼不記得,我只記得,昨晚我好心收留你,怕你死在自己的家裏而不自知,而你,現在明顯着就是過河拆橋,昨晚竟爬上我的牀?”
蘇天御伸手向她的身上探去,被廖小
宴另外一隻手抓住,“蘇天御!你趕緊從我的牀上滾下去。”
兩個人的手都呈現一種膠着的狀態,蘇天御低頭吻了吻她的臉,又沿着她的臉吻到了她的白皙的脖頸,彷彿吻着她是世間最美好的事情,美好的他恨不得將她直接吞入腹中。
這或許就是廖小宴跟遊子萱的區別。
她若是知道這會拿她跟遊子萱作比較,估計又要炸毛了。
廖小宴腦子一直亂動,阻止他的動作。
蘇天御也沒有想對她如何,兩個人在牀上又鬧了一會才真正的起牀,起牀之後,蘇天御去浴室裏洗澡,廖小宴咬牙切齒的瞪着衛生間的門,這個男人真是不要臉的狠。
用她的浴室不說,還使喚她去對門給他拿衣服。
廖小宴怕不給他拿,他能真的不要臉的裸着出來。
出於“辣眼睛”這一層考慮,廖小宴還是過去給他拿了衣服。
廖小宴這是第一次進到對門這裏來。
顯然是對門的人家搬的太過突然,客廳裏除了那張沙發是嶄新的以外,裏面到處還能看到原來這家人的東西。
看來搬走的突然,只帶走了常用的東西,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都沒有帶走。
主臥的臥室裏,牀和衣櫥都是嶄新的,顯然這間經過全部的撤換。
她就知道,以蘇天御那矯情的性格,用別人的牀他估計是不肯睡覺的吧。
給他拿了換洗的衣物又重新回到對門。
廖小宴簡單的熱了牛奶,烤了土司。
昨晚那個保溫桶還孤零零的在餐桌的邊上。
廖小宴看着它,靜靜的思考了半晌,“這裏面是真的有毒嗎?”
“你若是不信任我,就自己找人去查吧。”
“你懷疑,還不是因爲自己直覺?你什麼時候是個相信直覺的人了?”
廖小宴始終不肯相信,蘇妍會下毒害她?
即使蘇妍知道了她們不是母女,但是這幾天的相處,她一定是打心底想要把她當做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如若不然,那她演戲的功力,可以拿奧斯卡影后了。
“那你就找人去驗證吧!”
看來蘇妍這幾天的溫情攻勢,真的對廖小宴起了作用。
兩個人收拾好乘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蘇天御開了一輛白色的兩廂Golf,廖小宴看到這輛車,差點跌掉了眼鏡。
圍着小白車轉了兩圈,“這是你的車?”
“怎麼?不行嗎?”
也是,反正都是掩人耳目,越是普通的不起眼的車,可能越是不肯招人懷疑。
這一路上,蘇天御開的很是謹慎,直到往度假村開的時候,纔在路上臨時又換了一輛座駕。
這下可辨別性就高了,行駛在上山的路上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前前後後,都出現了兩輛黑色的車。
這樣的出行,還真是大手筆。
他這個樣子,倒還不如,讓廖小宴打個出租車直接帶廖世昌過去呢。
“他在哪輛車上,在這之前,我得先跟他聊聊。”
廖小宴生怕廖世昌說些葷話又氣到朱真真。
與此同時,緊跟在廖小宴他們身後的車,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徵兆的就撞向了一邊的護欄,發出了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