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老爺自然指的是蘇天御的父親蘇兆和。
那這樣說來,李嫂生下的那個孩子就是蘇家的人,而且是蘇天御的妹妹。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雷的事情。
廖小宴原本以爲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之後,她與蘇天御已經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李嫂此話一出,對她來說真的像重磅炸彈一樣。
蘇天御自然是看出了廖小宴震驚的神情,連忙替她問道,“你當年離開的時候我沒什麼印象,大概是多少年前?”
“這麼算起來大概是二十三四年前。”
時間上是對的,廖小宴緊張的繼續問道,“那你的那個孩子呢?她到底在哪裏?”
“我離開之後,大小姐就派人打聽過我的下落,我那段時間就躲到了鄉下,深入簡出,直到孩子出生,後來我留在了那裏,結了婚,只是結婚後不到兩年的時間,丈夫就生病死了,我一個人帶着孩子在鄉下過日子,我女兒三歲的時候被查出二尖瓣關閉不全,需要手術,我哪裏有那麼多錢給她治病,我就將孩子送了出去,打聽好了一戶沒有孩子的有錢人,將她放在了那家人門口,後來沒多久,那家人就搬離了陌城,我就再次跟孩子失去了聯絡……”
李嫂的故事講到這裏,廖小宴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她是從出生沒幾天就被人扔到了孤兒院的門口,三歲被廖世昌他們夫婦收養。
蘇天御將她的一系列的舉動都看在眼裏,悄聲在她耳邊道,“這麼害怕跟我是親兄妹?”
廖小宴推開他湊近的那張俊臉,“你少自戀了,”轉頭繼續問李嫂,“那麼阿姨,單是因爲這件事你應該不至於逃走,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當年蘇妍爲什麼要將你送給蘇兆和?”
她想問的這些恰恰也是蘇天御想要知道的?母親爲什麼對於當年的事情一直諱莫如深,蘇妍又要那麼瘋狂的報復打擊蘇家的人?
不可能僅僅是因爲貪婪,有些事情他不好猜測,可看眼下的情境,跟他想的應該差不多。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先說到這裏,你先上樓休息吧。”
“李嫂,話還沒說完呢?你難道不想聽聽,蘇妍到底是爲什麼這樣對你們打擊報復嗎?”
“不想,李嫂你先上樓去,我會找人來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李嫂十分的惶恐,“二少爺,不用這樣,我自己可以。”
“李嫂,你接着說,蘇妍爲什麼時隔這麼多年又要找你?你是不是知道她什麼祕密?”
“廖小宴,我說過,今天就說到這裏。”
蘇天御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面色不虞。
“你吼什麼吼,李嫂說的是當年的事,你害怕什麼?”
李嫂自然是聽從了蘇天御的建議,起身上樓去了,這姑娘看起來跟二少的關係匪淺,一點也不像她說的那樣,是個傭人。
客廳裏只剩下蘇天御跟廖小宴對峙着,“這是我的家事,你既然知道李嫂跟你的身世沒有關係,其他的就不要再多問下去了。”
廖小宴抱着胳膊
端詳着突然大發雷霆的蘇天御,“家事?你不會是怕李嫂說出什麼你父親跟蘇妍亂倫的事情來吧?”
“廖小宴,你……”蘇天御將自己手臂高高的揚起,看着她倔強的小臉,這一巴掌終歸是沒有打下去。
“我說了這件事不許再提了。”
無論如何那人都是他的父親,並且已經離世,他怎麼還能讓別人再提及舊事,詬病父親的過去。
這可能就是爺爺和母親之所以隱瞞當年事情的初衷。
“你已經猜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是嗎?”廖小宴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蘇天御,她都已經猜到的事情,蘇天御不可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想提這件事。
如果真的是蘇兆和做出這種事情,蘇妍仇恨他們蘇家不足爲奇。
誰又能說的清楚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明顯的,蘇兆和已死,這事蘇天御也已經不打算提了。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嗎?”
蘇天御繃着臉,咬牙切齒的盯着她,“那我請問你,還想怎麼辦?”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當年的孰是孰非也都無從分辨,蘇妍若是值得同情,那麼李嫂呢?還有當年蘇天御的車禍?蘇兆和的死?
這一件件一樁樁,是不是都與她有關係?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
“OK,”廖小宴攤手,“既然與我無關的事情,好吧,那我不多問了,但是但凡事關我身世的事,我都有權利知道。”
“是嗎?那你想知道的就自己查吧,哼,原來你來我們蘇家,是真的有自己的目的,說吧,上一次的親子鑑定母方是不是我母親?”
“我就知道,上次那份親子鑑定報告是你給順走了。”
“那你還想讓被人拿走嗎?”
也是,如果之前不是他拿走,那天回蘇宅之後就被商默言給搜出來了。
“說說吧,你是憑藉着什麼?覺得你的身世一定跟蘇家有關係?”
事已至此,廖小宴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爲之,還是不小心留下的,當時在我的襁褓中,有一塊蘇家特別定製的手帕,那塊手帕我找人鑑定過,是蘇家之前專門定製的,後來我諮詢過你的母親,她說確有其事,只是她的那塊不見了,我只能先去化驗一下我跟她的DNA。”
蘇天御終於知道,之前爲什麼廖小宴頻頻在關鍵時刻讓他剎住車了,原來其中暗含着這麼一層含義,後來還有莫名其妙的說起私生子的事,都是爲了探聽,蘇宅上下有沒有她這一個人可能的存在。
“所以你現在將下一個目標鎖定了蘇妍?”
“這不是很明顯嗎?跟你的母親沒有血緣關係,不代表跟你父親也沒有,他之前那樣亂搞男女關係,指不定還有多少你流落在外的兄弟姐妹呢?”
蘇天御上前一步,將她柔軟的腰肢往前一帶,緊緊貼着他身體。
“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心情耍流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