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穩穩的停在商場門口,蘇天御不顧廖小宴的掙扎直接將人從車上抱了下來。
廖小宴真是覺得丟臉極了,一隻手勾着蘇天御的脖子,一隻手擋住臉,這個男人自從腿好了之後,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啊。
她都不用眼睛去看,就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膠着在他們兩個的身上。
他輕車熟路的帶着廖小宴乘電梯上了三樓。
三樓有一片VIP區域,蘇天御直接抱着她就走了進去。
工作人員顯然是認識他,“蘇二少來了,這邊請。”
隨即,蘇天御被工作人員引着來到一個單獨的區域,把廖小宴放在中間那張半弧形的沙發上。
一看就是大客戶上門了,工作人員殷勤的上前詢問,“二少,有什麼可以爲您服務的?這是我們這邊的品牌名單,還有各種物品的樣式。”
工作人員遞上一個pad,上面分門別類的有些產品信息。
“給她看。”
“女士,您看一下需要什麼?”
鑑於早上崴了那一下腳,廖小宴只道,“我只看看鞋子就行,運動鞋。”
“女士的運動鞋無論款式還是樣式都有很多,您看看這個牌子的鞋,有休閒鞋,跑步鞋,訓練鞋,還有籃球鞋。”
“啊,運動鞋還有這麼多分類啊。”
廖小宴着實震驚了。
蘇天御皺了皺眉,“所有的鞋子衣服都按照她的尺碼拿一點上來。”
“好的,請稍等。”
那人拿着pad離開去打電話了,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笑着上前來詢問,“二少,這位女士是?”
“我的妻子。”
“啊,原來是夫人,二少這保密工作做的真是好呢?”
廖小宴用眼睛的餘光在周圍掃了一圈。
這裏的人既然都認識他,他以前到底是帶多少女人來過這裏,想到這,還有點心氣不順。
“那兩位喝點什麼?”
可能是上午復健之後還有點疲憊,蘇天御撐着額頭道,“咖啡。”
“那夫人呢?喝點什麼?”
“有桂花茶嗎?”
“有的。”
“給他來一杯桂花茶,我要一杯水。”
剛纔二少不是要的咖啡嗎?經理有些遲疑的看向蘇天御。
蘇天御擡起頭看向廖小宴。
廖小宴漫不經心的白了他一眼,“你還敢喝咖啡?不知道那種東西最刺激胃嗎?”
蘇天御脣角化開一個暖暖的笑容,“好,聽夫人的。”
經理趕緊陪着笑,“二少跟夫人真是恩愛呢。”
“你要是覺得累我們就回去,沒必要搞的這麼興師動衆的,你這若是太高調了,以後收場也不好收。”
蘇天御目光一黯,掃了她一眼,“收不了就不收,你操那份心做什麼?”
廖小宴聳了聳肩,這種問題還是不跟蘇天御掰扯了,反正也掰扯不明白。
於是,撿了個自己好奇的話題來問,“你以前到底是帶多少女人來過,這的人都認識你?”
以前?
他確實是帶人來過,卻沒有多少。
蘇天御斂了斂眉,“就這麼好奇?”
“你一直什麼都不肯說,
我纔好奇,你要說了,我不就不好奇了嗎?”
“都是過去的事了有什麼好說的?”
“過去的事?要是真能過去纔算……”
“廖小宴,你少在那裏冷嘲熱諷的沒事找事。”
廖小宴無辜的攤手,“你看,我也就是隨便問問,在蘇二少那裏,關於那個女人的話題,無論什麼都是禁忌。”
蘇天御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你既然知道是禁忌,爲什麼還問?”
“你剛纔不都跟人介紹了嗎?我是你的妻子,難道不應該盡職盡責的喫喫醋?”
是啊,她就是喫醋,以前那個遊子萱到底是有什麼三頭六臂,人都死了,還能牢牢的抓住蘇天御的心。
蘇天御眸光冷凝,滿目怒氣,“我看你是不氣死我不罷休。”
“我可不敢,你不想說就算了,我畢竟也不喜歡強人所難。”
倆人真是說不了幾句話就開始鬥嘴啊,正說着,經理將茶和白水端了上來。
蘇天御剛纔被廖小宴觸了逆鱗,只能拿面前的杯子撒氣,這剛放好,就被他一巴掌揮落在地上。
“我剛纔要的是咖啡,你這給我端的什麼東西?”
“剛纔?”經理看了廖小宴也在生氣的廖小宴一眼,心裏立時就跟明鏡似得,看來這倆人在吵架啊,她趕緊道,“不好意思,二少,我聽錯了,馬上去換咖啡來,您不要動,我馬上去找人過來收拾。”
氣氛有些微妙。
此時,工作人員也推着幾排貨架走了進來。
將可移動的幾排鞋架先擺在廖小宴的面前,“您喜歡哪一個,我給您拿來試一下。”
廖小宴此刻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鞋和衣服上,今天她若是不逼着這個男人說出點什麼,就散夥,這份子憋屈她真是受夠了,欠他的錢她會給她寫欠條,早晚都有還上的一天,她還就不信了。
經理很快的就端着咖啡走了過來,面前的那些水漬,清潔工剛收拾好。
廖小宴見那杯咖啡剛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趕緊蹦躂着起來,上前一把就給掀翻了。
就跟誰不會摔杯子一樣。
一旁的人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弄出個動靜得罪了這兩位吵架的大神,然後充當了倆人的炮灰。
蘇天御果然暴跳如雷,“你鬧夠了嗎?”
“我這是爲你好,你自己不能喝咖啡你不知道嗎?”
“你今天是非要跟我作對了是嗎?”
“是你故意跟我作對,跟自己作對。”
廖小宴說的其實並不止面前的咖啡和桂花茶,她就是另有所指,蘇天御怎麼會聽不出來。
“好看嗎?都給我滾出去。”
剛纔的那些人一窩蜂全散了。
此時的貴賓室裏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蘇天御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廖小宴。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才讓你這麼肆無忌憚?”
他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肩膀,廖小宴喫痛皺起眉峯,但眼神絲毫不退卻。
“我是你蘇天御的妻子,這是你自己剛纔說的,你給的臉怎麼了?你現在還想打自己的臉不成?”
蘇天御的身體僵硬又緊繃,眸子深沉帶着怒氣,“胡攪蠻纏!”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小姐,裏面還有我們的貴賓,您現在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