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禮服,此時渾身溼透,衣服就近乎透明的緊貼合着她的身體。
兩副溼透了的身體,就這樣貼在一起,蘇天御溼漉漉的眼睛看向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罵夠了嗎?”
廖小宴剛纔還罵的起勁,可現在完全不敢亂動。
生怕挑起了蘇二少的哪根筋,蘇二少一怒之下,就在這裏辦了她。
她腦子裏飛快的轉動着,突然她仰起小臉問了一句與此時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事,“蘇二少,你是不是隻有兄弟三個?”
“難道你覺得除了這三個還有別的?”
她就知道,她無論冒出什麼話,都被這個可怕的蘇天御猜的透透的。
“今天我遇到的商默言的那個整容同學啊,她現在的丈夫就是孫家老爺在外面養的私生子,現在回到孫家,跟嫡出的孩子爭家產呢?我這不是怕你們家別到時候也冒出這樣的人來?”
“廖小宴你是不是找死?誰給你的膽子來侮辱我的父母。”
蘇天御鬆開反絞着她的手,一雙大手移到了他的脖頸上,緊緊的卡住,廖小宴連忙去掰他的手,“鬆開,鬆開,你要掐死我啊,我也沒說是你爸媽啊,爺爺三個孩子呢……”
蘇天御一雙危險的黑眸湊近廖小宴被憋的通紅的小臉,“你最好別妄圖做些小動作,也不要試圖窺探我們蘇家的事情。”
“呼……呼……”禁錮着她脖子的手終於鬆開,廖小宴趕緊喘了幾口氣,“你這人怎麼開個玩笑還急了呢?”
“什麼玩笑該開,什麼玩笑不該開?你心裏沒數是嗎?”
“有數了,”廖小宴氣哼哼的推了蘇天御一把,“你出去吧,我要洗澡。”
說着就將人一把推出浴室。
這個男人什麼暴脾氣?
廖小宴氣哼哼的脫掉小禮服,她的身上其實還有那天蘇天御留下的痕跡,尤其是脖子上的痕跡尤爲明顯,害她最近只能穿高領的衣服,等她洗完了澡才發現,她忘記拿睡衣進來換了。
她裹着浴巾,拉開門,探出一個腦袋去,“蘇二少,二少爺,能不能給我拿家居服過來?蘇二少?蘇天御?”
牀上沒人,她以爲蘇天御還在小偏廳裏,結果叫了半天也沒人應她。
難不成在書房裏?
那就好了。
她裹緊了浴巾,走向衣帽間,眼尖的發現,牀上被子牀單,全都換了新的。
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奇葩!
就在這時,臥房的門突然開了。
兩個人說着話就走了進來,坐在輪椅上的是蘇天御,跟在後面的是蘇天恆。
“啊!!!!”廖小宴尖叫一聲,連忙雙手捂在胸口。
蘇天御眼疾手快的迅速將蘇天恆推了出去,自己進門狠狠的把門關上。
廖小宴捂着胸口,緊緊的抓着浴巾邊緣,衝進衣帽間。
臥槽,真的是丟死人了。
蘇天御氣憤的吼了一聲,“廖小宴,你就不能懂點分寸嗎?”
這下又要大白天的被傳幹那事了。
廖小宴飛快的把衣服換上,拉開推拉門,擺出一副出來準備吵架的樣子,發現蘇二少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蘇天御怎麼可能坐在那裏默默生氣,他覺得自己真的早晚被這個女人氣死,他就沒見過哪個女人圍着一條短浴巾,露着兩條白花花細長的大腿,大白天在屋子裏晃的。
甚至脖頸上海遺留着他之前啃噬過的淺淺痕跡。
這樣的一幕,怎麼能不讓人想入非非,可是爲什麼看到她竟莫名的有了感覺,渾身燥熱,下腹微緊。
 趕緊躲進書房眼不見心不煩。
方纔見了活色生香一幕的蘇天恆,也捂着胸口退到一側。
他這二嫂還真的夠開放的啊。
扭動着腰肢迎面走來的簡玲玲,笑着問道,“三弟一個人躲在這裏偷笑什麼呢?聽二哥和二嫂的牆角嗎?”
“剛纔二哥找我談了點事情,表嫂,我剛纔看姑姑和表哥去了二樓,你上來有事嗎?”
“我找二嫂有點事。”
“你還是別進去了……”
“他們在裏面做什麼?”
蘇天恆極其曖昧的搖搖頭,不可言喻。
二樓的書房裏,簡玲玲敲門走進去。
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跟蘇妍說了。
譚宗耀也在一邊不屑的道,“媽,是不是我們多疑了?我覺得這個女人,實在不值得我們如此大動干戈。”
簡玲玲在旁邊適時的加了一句,“媽,我也聽說二嫂在公司,工作也應付的自如,完成了一篇全英文的校對稿。”
“我倒是不知道商家的三小姐是這麼一號人物,宗耀,你再派人去國外查一下。”
譚宗耀不以爲意,“媽,就這麼一個小棋子,用得着我們一遍遍的查嗎?”
“媽自有她的考慮,我也看我們這個二嫂實在是不一般。”
譚宗耀不悅,瞪了簡玲玲一眼,“你知道什麼?”
“媽的意思就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平時讓你多看看書,你卻用來不幹正事,”簡玲玲今天被廖小宴戳到了痛處,心裏還是有些憤憤,她無論長相還是家世,都不比別人差,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人渣。
譚宗耀覺得簡玲玲沒有在蘇妍面前給他留面子,想也不想的就給了她一巴掌,“簡玲玲,我給你臉了是吧?胡說什麼呢?”
簡玲玲捂着臉嚶嚶的哭了起來,“媽,你看看他,做了那些荒唐事,還不讓人說?”
“譚宗耀那你也太放肆了,玲玲是你的妻子,你怎麼還敢動手?”蘇妍上前安撫似得拍了拍簡玲玲的肩。
譚宗耀哼了一聲,在蘇妍面前他也不想弄的太難看,“媽,我這不是覺得她太不給我長臉嗎?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的。”
“你的那些事別人不說我也知道,玲玲說的沒錯,你有空就多看看書,怎麼管理好一個公司纔是你當下最需要學習的事情。”
“我知道了,”譚宗耀嘴上說着知道,狠狠的瞪了簡玲玲一眼。
簡玲玲捂着臉,心中鬱悶更深。
“好了,我也懶得管你們的事,宗耀,你自己收斂一點,朝裕的項目跟緊一點,做出點成就來給老爺子看,股份的事情在此一搏,你可不要掉以輕心。”
“我知道了媽。”
“玲玲,商默言那邊你還是多跟她接觸接觸,宗耀在某些方面雖然做的不夠好,有些時候可能也是逢場作戲,你別放在心上,在我面前這樣說無所謂,若是出去,你還是懂點分寸的好,別給男人臉上抹黑。”
簡玲玲垂眸收起眼裏的憤恨,乖巧的道,“媽,我明白了。”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譚宗耀回到房間之後,又狠狠的摔了簡玲玲一巴掌。
“剛纔聽明白了嗎?做什麼事有點分寸,男人的事你以後少管。”
簡玲玲衝上去就開始撕扯譚宗耀,被那個男人大力的摔在牀上。
“你簡直是個潑婦!”
譚宗耀理了理衣服,逃也似得離開了房間。
簡玲玲捂着被打了兩次的臉頰,眼睛裏涔滿了淚水。
看向門口的眼神也滿是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