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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攪雲翻海鬥兇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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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鈞陽見李福一化爲二,看去雖神態樣貌無有不同,但也並非毫無分別。

    他還記得方纔照面之時,其是身穿一身黑袍,而面前這兩個,卻是一着灰衣,一着白衣,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他未曾立刻攻了上去,而是自眉心之中射出兩道銀光,分往兩邊襲去。

    那灰衣李福呵呵一笑,舉起拄拐,輕輕一磕,就將神梭敲開,也不知飛了何處。

    白衣李福則是自鼻中噴出一道白煙,將神梭一纏一卷,居然使之在裏間兜轉,一時不得出來。

    呂鈞陽這神梭擲去,並非是爲了傷敵,而是爲了辨明對方真身所在,這一試下來,感應之中卻告知他兩者皆是不假,倒極像是那精氣化身之術。

    他已是確認,若無意外,當是對方知曉他能以飛梭探查靈機,故是使了某些手段,使得他難以輕易窺見此中虛實。

    這也是他並未精修感神經的緣故,要是其師晏長生在此施術,神梭一展,所佔界域之地,靈機變動無不清晰瞭然,絕無可能被對手如此遮瞞了去。

    雖查探無果,但面上卻不見意外之色,任何手段都有破招,李福當初特意把鬥法之期定兩月之後時,他已有所預料了。

    自然,他若起得“九嶽清音”這等神通,立刻就能逼其顯身,但是對方分身出現如此隨意,顯然只是小術,他若是爲此大動干戈,便是破去,所耗法力必是遠遠大過對方,可謂得不償失。

    於是他一拿法訣,背後有點點銀白光華飛起,再一道道向前電射而去。

    這一回,卻是一口氣祭出上百枚飛梭。

    兩個李福都是驚呼了一聲,皆知無法如方纔一般從容應對了,灰衣那個把袖一甩,祭出一塊三角紅帕,一個旋轉,竟是遮蓋數裏,不少飛梭打在上面,有許多失了勁力靈機,不是被輕輕彈回,就是從空墜落。

    這一件法寶雖曾煉入些許磁力,能克五金之物,可那飛梭連續而來,上面靈機很快削去,眼看過不多久就要餘下飛梭洞穿,也不敢多留,駕起遁光遠遠退開。

    而那白衣李福,此時卻時口中幾句咒訣一念,方纔那團白煙擴散了數倍,就將所有飛梭籠罩了進去,再也不見下落。

    呂鈞陽忽覺那飛梭感應斷去,卻是神情不變。

    他真正祭煉得法的神梭只是九枚,成得洞天之時,也是以一部分精氣溫養,至於餘下所用,對眼下他而言,皆屬凡品,方纔祭出的皆是此類,便是被收去也無大礙,此戰回去,只需幾個時辰,便可再祭煉了出來。

    不過方纔這一擊,已是被他看出了些許端倪,伸手出來,再是往前一指,只聞破空尖嘯之聲響起,數道金氣似劍如霞,延出長長一道,隔着十餘里,分別向着兩個李福劈斬過來。

    白衣李福把腳一跺,腳下飄起了一團白雲,往裏一躲,就自不見,而金氣斬過,卻似空無一物,自裏穿了過去,過去片刻,就見其又從雲中轉了出來。

    至於灰衣李福,則把拐往上一點,竟有一層璀璨光亮生出,護定了他周身上下,金氣過來,仿若斬在琉璃罩上,打得噼啪直響,卻不能破。

    但那金氣如絲如縷,接連不斷,前面消去,後面就又跟上,再撐得一二息,金光罩上就現出了裂痕,灰衣李福見勢不好,趕忙再次騰身閃避。

    可就在這時,呂鈞陽忽然一招手,最早被困在雲氣中的一枚飛梭倏爾跳了出來,再如箭飛馳,而其所去方向,卻是那自白衣李福,只見光華一閃,就從其身上一穿而過,後者面孔一僵,過有片刻,整個人消融下去,變化爲一團清氣,原處只留下一張殘破符籙和一團形如棉絮的白氣。

    灰衣李福見此不覺一怔,然而戰陣之上豈容絲毫分心,就這一個失神,身後金氣已是追及,自他伸身橫斬而過,同樣破散開來,亦是變作了一張殘符紙,那一根拄拐也是飄在了半空。

    這時半空之光華一閃,出來一座旗門,又是一個李福自裏走出,把兩袖一張,將拄拐與那白氣收入了袖中。他打個稽首,道:“區區小術,讓呂真人見笑了。”

    呂鈞陽淡聲道:“此可非是小術,以法寶存藏靈機,又以精血符籙幻化身形,自家則躲與一旁遙御,這可是一門了得道術,我今日若不起得神通之術,怕也難以破之,只可惜神魂不駐,方家眼中,卻是一個極大破綻。”

    李福那是兩個分身應對他試探之時,看去是同一時刻招架,但實則是分先後的,且接連兩回皆是這般,但兩件法寶之上若皆有神魂寄託,那絕不會如此,也就是這細微差別,才讓他看出了破綻,

    李福搖頭道:“此談何容易,李某修煉的乃是玄門功法,非是魔宗法門,不然倒是可以做到此點。”

    他雖是回話,心下卻是詫異萬分,暗道:“怪哉,這位怎今日如此有耐心,不上來強攻,反還與我論法,莫非改了性子不成?”

    他卻不知,呂鈞陽雖偏好在鬥法時壓住敵手,但那是建立在對自己一身神通道術瞭然通徹的情形下,而入得洞天后,知已與元嬰之時已是截然不同,一切等若從頭再來,便如霍軒出戰天魔前,也需尋張衍一戰,好知自家短長。

    而他並未得了這等機會,那自然需穩紮穩打,若是對方願意繼續與他這般練手下去,他也是求之不得,又何必去用那等快襲突進之事。

    李福方纔未曾多想,此刻一念思及,似也是有所察覺了,暗道:“原來他是把我當成了砥石,哼哼,當真好謀算,看他這模樣,並未在門中得過指點,也是頭次與我輩相鬥,也對,晏長生當年破門而出,與溟滄師徒世家皆是結下了仇怨,縱然他被秦墨白招回了門派,可其門中同輩卻未必會與結好,先前我卻是小心太過,不可與他再慢慢耗下去,否則等他一身本事轉運純熟,我更難以勝他!”

    想到這裏,不願再繼續稱量試探下去,而是往後一退,把身搖動,一聲大響後,漠漠白霧騰上天穹,散去千餘里地,只見一尊白猿虛象立在其中,手長四臂,雪眉長長,下頜一把仙須飄飄,寬胸闊背,半蹲半立,無數祥光瑞氣沿身繚繞飛走,腳下雲氣陣陣,波盪來回,時卷時舒。

    呂鈞陽能感應到,這一瞬間,天中關注此處目光忽然多了起來。

    若是按照正常情形,對方在展開法相那一刻,氣勢正盛,若是自家有把握,可稍作躲避,等其鋒芒過去,再返身壓上。

    不過他此來受溟滄之命,若是在天下衆真面前,不戰先退,卻是有損山門威名。故是神意一起,也是把自家法相放了出來,天地間忽問濤聲涌動,他背後霎時有一道金氣長河奔涌而出,伸震數千裏,而後向上一個盤旋,連轉三十六道,凡所過處,皆有白芒似虹,耀目如電,煥然生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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