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微瀾洗完澡躺在牀上,敷着面膜玩手機。
傅寒錚從書房一進來就看見這副畫面。
男人邁着長腿走過來,坐到牀上,長臂一探,將慕微瀾的手機給搶了過來,丟到一邊去。
慕微瀾扯下面膜,“幹嗎搶我手機?”
傅寒錚瞧着她臉上水滋滋的精華液,“手機有輻射,看多了傷眼睛。”
慕微瀾總愛把手機帶到牀上玩的這個習慣,傅寒錚說了幾次了都改不掉。
“我剛纔跟人家在玩遊戲呢,突然失蹤了不太好。”
說着,慕微瀾爬起來就去拿手機,傅寒錚將她抓了回來,抱在腿上,“大晚上跟誰玩遊戲?你怎麼不跟你老公玩遊戲?”
慕微瀾眼前一亮,“你玩手遊嗎?那待會你註冊個賬號,跟我一起玩,我們可以c,我以爲你不愛玩遊戲。”
傅寒錚一直是個工作狂,怎麼會愛玩遊戲呢。
傅寒錚盯着她水潤白皙的皮膚,眼神暗了暗,聲音微啞:“是想跟你玩遊戲,不過,是牀上那種。”
“……流氓!”
她紅着臉從他懷裏爬回牀上,把一個枕頭砸到他身上去,傅寒錚接住丟了回去,“太太,我去洗個澡,等我。”
他正要轉身去浴室,慕微瀾忽然跳到了他背上。
傅寒錚連忙伸手托住她的身子,怕她掛不住摔下去,“傅太太,沒看出來你這麼急不可耐?”
“你才急不可耐!”慕微瀾催促着他,“快走,我要去洗個臉,臉上糊的有點難受。”
……
等傅寒錚洗完澡出來,看見慕微瀾又抱着手機玩遊戲了,對方還有說話聲,是個男聲。
傅寒錚皺了皺眉,上了牀,睡到她身邊來,黑眸掃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跟誰玩遊戲呢?”
“好幾個呢。”
“剛纔說話那男的是誰?”
慕微瀾一怔,水眸好笑的望向他:“我怎麼覺得這麼酸。”
傅寒錚直接抽走了她的手機。
慕微瀾:“……傅寒錚你不能這麼霸道!”
“我就這麼霸道。”
傅寒錚一臉我不讓你玩手機,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樣子。
“……”
慕微瀾蒙上被子,不想理他。
她在被子裏蒙了半天,傅寒錚也沒理會她,而是關掉了燈,背對着她睡覺。
好半晌,慕微瀾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以爲他生氣了,忽然湊了上去,雙手一把從後抱住他,“我不跟別人玩遊戲了,以後你陪我玩好嗎?”
黑暗裏,男人的脣角勾了勾。
傅寒錚特別享受被慕微瀾哄着的感覺。
慕微瀾心裏哼了一聲,死傲嬌。
傅寒錚轉身,大手將她的小腦袋摁進懷裏,雙臂抱着她:“睡覺了。”
“我睡不着。喜寶最近回北城了,工作找的不順利,她跟江醫生好像真的鬧掰了。”
傅寒錚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別人的事情,少摻和。”
尤其是感情的事情,喫力不討好。
“我不摻和,不過喜寶算是我爲數不多的朋友了,她有困難,我當然想幫她想想辦法。”
傅寒錚倒也沒說什麼,慕微瀾以爲他真的不喜歡亂摻和別人的事情,她也只是隨便說說,倒也沒真想讓傅寒錚幫忙,畢竟,喜寶沒開這個口。
等慕微瀾睡着後,傅寒錚拿起一邊的手機,直接給江清越發了條信息。
“陸喜寶回北城找工作困難。”
做兄弟的,也只能幫到這裏了。
其他的,他幫不上。
……
陸喜寶接到第二醫院的電話時,欣喜若狂。
之前她去第二醫院面試過,當時面試完的感覺,不太妙,可她真的沒想到,第二醫院會錄取她。
她激動的給慕微瀾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邊,慕微瀾還賴在傅寒錚懷裏睡覺,電話是傅寒錚接的。
“微瀾!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被第二醫院錄取了!我找到工作了!”
傅寒錚脣角勾了勾,淡聲道:“恭喜你,不過小瀾還沒醒,待會我會轉達她的。”
“呃……是傅總啊,不好意思,打擾了。那我先掛了。”
“嗯。”
掛掉電話後,傅寒錚把手機丟到一邊去,抱着慕微瀾,又睡了一會兒。
……
海岸城公寓。
江清越抽了一宿的煙,喝了一夜的酒。
他坐在牀邊地毯上,腳邊全是七零八落空掉的酒瓶。
月如歌在門口開門時,發現江清越把門的密碼給換了,她忽然想起陸喜寶的資料,便把陸喜寶的生日給輸入了進去,門滴答一聲,打開。
手指,微顫抖了下。
就這麼喜歡那個陸喜寶嗎?連換個門的密碼都是陸喜寶的生日。
一進屋子,她衝進了臥室,只見江清越半趴在牀邊,臥室裏又是煙味又是酒味,很是頹靡。
“就因爲跟陸喜寶分手,所以你要這麼頹廢嗎?江清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江清越嗎?”
在月如歌的印象裏,江清越是驕傲、清貴的,他有重度潔癖,不會穿着皺巴巴的襯衫,也不會在臥室裏喝這麼多酒,抽這麼煙,弄得滿地。
可現在面前的這個男人,跟普通男人失戀了是一個樣子。
月如歌嚥了口唾沫,蹲下身子,質問:“江清越,是不是沒有陸喜寶,你就會死?”
江清越因爲喝了許多酒,也因爲一夜沒睡,黑眸里布滿血絲,連眼角都是猩紅的。
男人黑眸冷厲可怖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說:“會。所以我一定要跟你離婚。”
“陸喜寶……到底哪裏好?”
“她哪裏都好。”
江清越黑眸冷寒的剜了她一眼後,伸手將她推開,起身步伐虛浮的走出臥室。
月如歌對着空氣冷笑了一聲。
她還以爲江清越會敷衍的告訴她,陸喜寶哪裏都不如她,但愛情就是不管不顧,可江清越卻連敷衍都不屑一顧,她哪裏都不如陸喜寶好嗎?
她比陸喜寶更先認識江清越,比陸喜寶陪伴在江清越身邊的時間更長,他們一起經歷生死,陸喜寶跟他經歷過嗎?
月如歌咬了咬牙,起身追了出去:“江清越!”
江清越喝了太多酒,在跟月如歌的糾纏下,醉倒在地毯上。
月如歌想扶他起來,卻被男人一個力道緊緊抱在了懷裏,男人聲音低喃着:“寶寶……對不起……對不起。”
寶寶?
月如歌撐起臉,望向閉着眼說着醉話的男人,“你在叫陸喜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