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早餐時,慕微瀾還在嘀咕這件事,總覺得怪異。
傅寒錚一向有起牀氣,心火上來,脾氣不大好,“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喫飯。”
聽着她一直眷戀着昨晚那個叫她“寶”的傅寒錚,傅寒錚沒來由的有妒意。
世界上有一種醋最酸,那就是沒權利喫的醋。
自己跟自己喫醋,就是自討苦喫,因爲這股妒火發泄不出,也沒有攀比的可能性。
慕微瀾有些氣惱,但還是閉上了嘴,默默喫着早餐。
明明是他翻臉太快,怎麼還擺臉色給她了?
喫過早餐後,慕微瀾一聲不吭的回屋去收拾,傅寒錚蹙眉,“去幹什麼?”
“……”
慕微瀾不說話。
“說話。”男人眉心皺的更深,語氣也染上一分不耐。
她咬着脣故意說:“……你不是不讓我說話的嗎?”
既然他說不準說話,那她就不說話好了,囧。
傅寒錚難得被懟回來,起身將她拉回來,摁回了椅子上,“在這兒坐着,我去收拾。”
“……”
他的語氣不是很溫柔,動作有些霸道,但慕微瀾沉悶的心情一下子明朗起來。
看着矜貴的男人在她小小的房間裏,沉着臉色收拾來收拾去,慕微瀾心口彷彿被填滿一般。
他肯定還記得昨晚怎麼對她的,只是有些害羞了?所以纔打死不承認?
傅寒錚也會害羞嗎?印象裏,傅寒錚可以一本正經的說出令人很臉紅心跳的話來。
想到這點,慕微瀾忽然覺得傅寒錚有點可愛……
不過,可愛這個詞,跟傅寒錚這種高冷矜貴的形象,還真是不搭……
傅寒錚做事一向利落,很快就將慕微瀾的東西收拾好了。
實際上,慕微瀾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需要收拾的,她來s市的時候沒帶什麼東西,住了半個月也沒買什麼大件,所以一個小行李箱就夠塞下她所有的家當了。
“看看還有什麼東西遺漏。”
慕微瀾想起一個重要東西,“等我一下。”
她從抽屜裏取出一張水彩筆畫,然後小心收好,放進了行李箱裏。
“這是什麼?”
“這是糖豆送給我的畫,我一直留着。”
五顏六色的畫上,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傅寒錚跟她牽着小糖豆。
傅寒錚眼底的陰鬱情緒,散開了一點。
門鈴響了起來,慕微瀾說:“我去開門,應該是我剛買的栗子糕外賣到了。”
因爲回北城的車程要四五個小時,所以慕微瀾點了兩份栗子糕送過來,想着路上無聊的時候可以喫。
到了玄關處,她直接開了門準備取外賣,忽然,一把鋥亮鋒利的刀子抵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刀口壓住的,正是她脖子處的大動脈,慕微瀾嚇得臉色驀然慘白,一時間“救命”的呼喊聲卡在喉嚨裏,發都發不出。
驚恐的瞪着面前拿着刀子的男人,眼底滑過一抹震驚。
苗、苗總……?!
“傅寒錚呢!”
苗啓祥凶神惡煞的瞪着慕微瀾,刀刃在她脖子上深入一分,脖子處有溫熱的液體瞬時溢出。
慕微瀾不敢動,“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傅寒錚!你給我出來!”
傅寒錚大步從臥室裏出來,只見苗啓祥用刀子脅迫着慕微瀾,而慕微瀾白皙的脖子上已經滑落一道鮮紅的血液。
傅寒錚黑眸劇烈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