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禁錮在他身下,那可憐兮兮的無助樣子,看的傅寒錚煩躁、不悅,卻也有心口被揪住的感覺。
她在他身邊,就完全是爲了小糖豆?
傅寒錚盯着那盈盈水眸半晌,終是放開她,抿着薄脣,不冷不熱的道:“既然想跟我劃清界限,你這樣衣衫不整的從我辦公室出去,你認爲別人會怎麼想?”
慕微瀾更委屈了,擡手擦着眼淚道:“大不了我就辭職不幹了。”
“慕微瀾,你能不能長點志氣?”
傅寒錚扼住她纖細的腕子,皺眉看着她。
她哽咽着道:“我就是這麼沒志氣,我就是很窩囊,連想跟我親生女兒在一起的權利都沒有!”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允許你跟小糖豆在一起了?”
這女人,是小時候語文沒學好,怎麼總是曲解他話裏的意思?
“你剛纔說……”
慕微瀾剛要反駁,男人便打斷她,“你要帶走小糖豆,這不可能,第一,我不允許,第二,老爺子也不會準你帶走小糖豆。”
慕微瀾抽噎了一下,“你這不就是不肯讓我……”
“但你可以留在傅家,以小糖豆母親的身份。”
慕微瀾怔忪了下,大腦懵懵的,不是太理解他話裏的意思,“可我不可能永遠留在傅家。”
傅寒錚忽然逼近了她一分,眼神凌厲的鎖定着她,“慕微瀾,你好像還沒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她稀裏糊塗的,嘴巴下意識的就蹦出一句,“我們不過就是上過牀的炮友關係……”
這話還沒落下尾音,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很明顯變得陰鷙森冷了。
“你剛纔說我們什麼關係?”
炮友?
“……”
慕微瀾乾嚥了幾句唾沫,被他的陰冷給嚇到。
傅寒錚捏着她的下巴,冷哼一聲道:“怎麼,你這麼喜歡當情婦?”
他眼中的諷刺,一覽無餘。
“當情婦好歹會討好金主,慕微瀾,你會嗎?”
除了反抗他,忤逆他,惹怒他,她還會做什麼?
男人丟開她的下巴,像是異常嫌棄她一般,她僵硬在沙發上,只見傅寒錚起身去取了一隻醫藥箱過來。
男人坐在她身邊,皺着眉心,臉上情緒冷淡,動作卻異常小心和呵護。
傅寒錚拆開她手臂上的紗布,“會有點疼,忍着點。”
丟下這句不鹹不淡的話後,男人便開始幫她清理血跡和傷口,慕微瀾疼的一縮一縮的,傅寒錚不准她退縮,中途剜了她幾眼。
慕微瀾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幫她上藥的男人,疼的眼淚不爭氣的又掉了下來,吸溜着鼻子問:“傅寒錚,以後你能不能讓我經常去看小糖豆,我不會打擾到你和向楠茜的,我可以把小糖豆帶出去玩……”
這女人,腦袋瓜裏裝了什麼?
“嘶——”
男人手上忽然一重,疼的慕微瀾倒抽涼氣。
“……傅寒錚,你能不能輕點?”
男人冷眼瞧了她一眼,“你指哪方面?”
“……”
都這時候了,這男人還開車。
“當然是你的動作,你弄得我好痛……”
話一說完,傅寒錚幽深的黑眸忽然盯着她,四目一對上,明明這再普通不過的話語,就變得很有歧義了。
她一邊哭,一邊小臉不合時宜的紅了起來,傅寒錚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甚至有陰轉晴的跡象。
“下次,我會注意,不弄疼你。”
最後那句“不弄疼你”,別有深意。
“我跟你說認真的,你以後對小糖豆,能不能多一點耐心,她是個女孩子,小時候又缺失母愛,心思很脆弱,你以後能不能少兇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