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不喜歡鳳決,她覺得她天生就跟鳳決三觀不合。
如果要問鳳兮什麼人最不適合自己的話,那麼就一定是鳳決。
表面上看上去溫文儒雅,內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鳳兮不由得伸手,攏了攏過大的紫衣。
鳳決沒有再看她,只是臉色陰沉的厲害。
鳳決想,既然你都快死了,你還來招惹鳳兮做什麼,一旦被鳳兮看出點什麼,就全部都前功盡棄了。
不過方纔他也是太過激動,被氣急了。
仔細一想,夜瀾從此以後都要消失在他們的世界了,他又跟一個死人喫什麼醋。
屋中。
侍女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進來。
這侍女眼生的很,鳳兮以前沒有見過,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兩眼,問道:“你是什麼人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侍女連忙低下頭,說道:“公子怕姑娘住的不舒服,今天剛將奴婢從人販子手裏買回來,以後就專門伺候在姑娘的身邊了。”
“哦。”鳳兮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這侍女長得還算不錯,沒想到鳳決那傢伙,心腸也不是太壞嘛。
“那奴婢現在就服姑娘您更衣吧。”侍女動作溫順的上來脫她的衣服。
鳳兮立即攔住她,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有需要我會吩咐你。”
見此,侍女也不執著,便站在一旁,應了一聲“是。”
都是女人,鳳兮也沒有什麼避諱。
她問:“你覺得鳳決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此,侍女訝異的朝她看去,似是沒想到鳳兮會問這樣的問題。
侍女惶恐的低下頭,說道:“奴婢不敢妄論公子。”
“沒關係,直接說,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我也保證有我在,鳳決不敢動你。”
侍女聽此,微微放心,她低着頭想了想,便緩緩道:“奴婢覺得公子是個好人,很愛姑娘。”
“愛”鳳兮驟然冷笑一聲,“你可知道,鳳決是我的兄長”
侍女驚恐交加的望向她,連忙說道:“姑娘贖罪奴婢不知”
“不過也不怪你了,你今天才剛來一天。”
侍女恭恭敬敬的低着頭,說道:“奴婢是看到姑娘您不見後,公子找了您一整天,幾乎把整個宮殿都給掀了,才誤以爲”
這下便輪到鳳兮驚訝了,“他找了我一天”
“是呀,公子找不到您可着急了,想必公子和姑娘您必定兄妹情深。”
聽此,鳳兮只冷嗤一聲。
兄妹情深說他和鳳決那這人大抵眼瞎。
這世間誰都有可能和她情深,唯獨鳳決沒那個可能。
鳳兮穿好衣服,面色卻不怎麼自在。
侍女登時露出驚豔之色來,說道:“姑娘穿紅衣,果真是美麗至極恐怕天底下,沒幾個人能夠比得過姑娘的。”
鳳兮卻有些不自在,說道:“我明明之前都跟她說了我不喜歡穿紅衣了,怎麼還拿了一件紅衣過來。”
說道這裏,鳳兮自己也跟着一愣。
有些不對勁,她什麼時候不喜歡紅衣了
 
記憶中,她從小就喜歡穿紅的
可是她方纔卻說,她不喜歡穿紅衣了
鳳兮眉頭不由得皺起。
望着自己身上這件衣服,問道:“這衣服,是鳳決準備的嗎”
“是。”侍女乖乖的答道。
鳳兮便立即推開門,鳳決果然還在外面守着她。
見此,鳳兮立即問道:“誰讓你拿一件紅衣服給我的”
“怎麼了你不是最喜歡紅色嗎”
確實,在與夜瀾確定關係之前,鳳兮一直都喜歡豔麗的紅色。
紅色也很襯托她。
只是後來,因爲紅色穿在她身上太過漂亮,夜瀾不喜,常常會因此喫醋,鳳兮便改穿了更加低調的白衣。
只是這一切,鳳兮都已經不記得了。
鳳決的想法是,既然夜瀾已經不在了,那便讓鳳兮做回以前的鳳兮。
“我不喜歡的”鳳兮怔怔的說道。
聽此,鳳決眸色驟然一深,果真,即便是已經失憶,心底深處的那些東西,卻還是忘不掉。
好在夜瀾離開的早,否則鳳兮還會不會恢復記憶,那就不一定了。
“你喜歡”鳳決篤定道。
“你該不會是發了次高燒便燒傻了吧,你一直都喜歡紅色,怎麼會不喜歡,不用再說了,以後便穿紅的,瞧着也很好看。”
鳳兮卻始終皺着眉頭,覺得哪裏不對勁。
好看是好看,總覺得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
“走吧,跟我去用晚膳,今晚做了你最愛喫的菜。”鳳決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對鳳兮說道。
他跟鳳兮吵歸吵,事後卻會一如既往的對鳳兮好。
有時候鳳兮也挺佩服鳳決的,這若是換成了其他人跟她吵的那樣厲害,準要冷戰個好幾天,而印象中,她和鳳決之間卻很少冷戰,一般都是吵完便算。
鳳兮神情蔫蔫的跟在鳳決身後。
腦海裏不知怎的,便冒出那紫衣大夫的樣貌來。
於是鳳兮便問:“對了鳳決,既然之前那大夫是你找來的,那你一定知道他的名字吧,他叫什麼想不到你找的那大夫還挺靠譜的。”
鳳決登時警惕的看向她。
如今的鳳決,在聽到夜瀾時下意識便會如臨大敵。
他真的太害怕了,鳳兮好不容易纔忘記一切,他也好不容易纔有點機會靠近她
他真的不希望他的美夢這麼快就破碎。
鳳決語氣淡淡,道:“我不記得了,只是一個大夫罷了,並未放在心上。”
鳳兮卻感到有些奇怪,說道:“不可能,你給我找大夫,事先肯定把人家家底都調查清楚了,告訴我唄,那大夫到底是什麼人啊,可真是厲害。”
鳳決不由得有些煩躁。
他想,人都走了,鳳兮還惦記着他做什麼。
鳳決拉着鳳兮,走到桌前,說道:“兮兒,來喫飯,今天爲了慶祝你大病初癒,這些菜都是我親自給你做的,希望你能喫的開心,若是不喜歡便告訴我,兄長給你重新做。”鳳決這轉移話題的的方式實在太明顯了,明顯到鳳兮一眼便看出來,鳳兮挑了挑眉,道:“怎麼,那大夫身份很敏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