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的想法確實沒錯,不過,不管墨莉在墨家是什麼樣的地位,只要她姓墨,墨家就不會放着她不管。
不過,蘇禾白到不是擔心這個,墨家看上去根深葉茂,好似一個龐然大物一般,矗立在京城,但是,即便是大樹,總會有腐爛的根莖,枝條。
只要找到弱點,就有獲勝的希望。
“如果墨景天出面,你要怎麼辦?”這纔是蘇禾白擔心的事情。
姜沫面色不變,“什麼怎麼辦?”
“別裝傻,你知道我的意思,墨莉是墨景天的姐姐,你覺得他會看着墨莉被黑成這樣而無動於衷嗎?”
蘇禾白問道。
“不會就不會唄,我能爲初初出氣,他也可以護着他姐,總不能只准我替我妹妹報仇,不讓他爲他姐姐遮風避雨吧?”
姜沫笑的風輕雲淡,好似根本就沒有把這當回事。
“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生氣?”蘇禾白有些不相信。
“你應該知道,如果墨景天真的出手,飛娛和天娛聯手,我們幾乎不可能贏。”
姜沫摸了摸口袋,拿出一盒煙,熟練的抽出一支,用嘴叼着點燃,“那隻能說我們技不如人。”
“就這樣?”蘇禾白皺眉。
“不然呢?”姜沫吐出一個菸圈,長時間沒有嘗過香菸的味道,突然而來的刺激,讓她的嗓子有些癢。
“我以爲你會生氣,爭吵,甚至是分開。”蘇禾白沒有隱藏他的想法,說的很是直白。
姜沫無奈的笑了笑,“那是小孩子的做法,我們現在這個年紀,當然不能像以前那樣不成熟了。”
蘇禾白眉間輕蹙,“這樣同牀異夢的在一起,有意思嗎?”
姜沫用力的吸了一口,菸頭那微弱的亮光閃了閃,緩緩上升的煙氣遮住了她眼中的真實想法。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跟蘇總無關。”冰冷的聲音響起,姜沫指間的香菸也被他奪了過去,墨景天很是嫌棄的把菸頭捻滅,扔到了垃圾桶裏。
“墨景天,這裏是禾溫傳媒,你這麼肆意出入,連聲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些不合適?”蘇禾白一臉嚴肅。
“我來接我的人,還需要跟蘇總打招呼?沫沫又不是你的員工。”墨景天冷聲說道。
“墨總說的有理,不過,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蘇禾白挑釁道,“墨總現在過過來,只是爲了接人?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墨景天沒搭理他,只是看向姜沫,“你答應過我,以後都不碰煙了。”
姜沫抿脣不語。
“你的嗓子還在恢復期,這個時候吸菸,會影響你的聲音恢復。”墨景天神情凝重。
姜沫有些心虛,這是她的一大毛病,一心煩,就想抽菸。
“而且,今天你應該去秦叔那裏鍼灸,你是不是忘了?”墨景天繼續問道。
姜沫一手按了按太陽穴,心虛的眼神直漂。
“我請秦叔今天到家裏喫飯,現在回去準備,還來得及。”墨景天放緩了語氣,不再向之前那麼嚴厲。
姜沫這才擡眼,迎上他的雙眸,不確定的問道,“你過來只是爲了這些?”
“不然呢?還能有什麼?”墨景天笑的溫柔。
“不幫墨莉說情嗎?”姜沫問的很直接。
“這件事情,我們立場不同,並且,誰都說服不了對方,我不會幫你對付她,同樣也不會幫她對付你,我保持中立。”
墨景天說道。
姜沫瞭然的點了點頭,“不愧是墨四少,果然聰明。”
“所以現在我們能回家了嗎?不然秦叔可能就沒飯吃了。”墨景天眼中含着笑意。
“那我先走了,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姜沫看向蘇禾白說道。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蘇禾白神情無異,只是看向墨景天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蘇總還有其他的事情?”墨景天握着姜沫的手,俊眉微揚。
“只是覺得,你很幸運。”蘇禾白這話說的非常真誠,如果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姜沫也能有現在這麼理智,他也能考慮的更深些,那就好了。
“我一向幸運,不然也不會遇到沫沫。”墨景天很是不謙虛的接下了這個稱讚,然後握着姜沫的手,走出禾溫傳媒。
“秦叔真的要來家裏?”姜沫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過來替你鍼灸。”墨景天說道。
姜沫點了點頭,卻朝着墨景天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車在這邊。”墨景天不解的問道。
“我的車在這邊。”姜沫說道。
墨景天微楞,不禁皺着眉頭,“你自己開車?”
“不然呢?等到走到一半,再被你扔下去?”姜沫留下這句嘲諷的話,直接朝着她的停車位走去。
墨景天暗自嘆了口氣,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沫沫這麼記仇,上次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過去?
事實證明,墨景天猜的十分正確。
晚飯後,秦越剛離開,姜沫也拎起了包包,拿了車鑰匙,換了鞋。
“你要去哪?”墨景天詫異問道。
“回家啊。”姜沫答得理所當然。
“這就是你家。”墨景天皺眉說道。
“哦,那就是回孃家。”姜沫換了一個說法。
墨景天臉色陰沉,表情微寒,“我以爲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我也以爲我說的夠清楚了,”姜沫同樣回以嚴肅的神色,“這件事情結束之前,我們最好分開一段時間。”
墨景天敗下陣來,很是無奈,“我送你。”
姜沫搖了搖車鑰匙,“我有車。”
“那你車速……”墨景天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我給你做司機,可以嗎?”
姜沫將鑰匙扔給了他,這個時間段,就算是她想飛車也飛不起來,“走吧。”
回去的路上,姜沫將車窗開到了最大,探出胳膊,感受着微涼的夜風。
“墨家的實力不容小覷,你動了墨莉,墨家肯定會有所行動的,你小心些。”墨景天忍不住提醒道。
姜沫轉過頭,眉眼淺笑,“誰剛剛說保持中立,兩不相幫的?”
“咳咳。”墨景天故意清了清嗓子,好像剛剛說話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汽車一直開到了小區樓下,姜沫下車的動作很是瀟灑,沒有半分不捨。
墨景天眉頭都快皺到了一起,“記住我說的話了嗎?當心墨景昕,他不好對付。”
姜沫對着他揮了揮手,走進了樓棟,脣角勾出暖暖的笑意。
墨景天站在車邊,看着黑暗的窗戶亮了起來,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