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剛出道的時候，合約是姜沫全程跟經紀人談的。.1kanshu
那時萬明也是初出茅廬，跟連初出茅廬都算不上的姜沫相比，他卻沒有反擊的能力，當時他們談了一上午，姜沫才幫他簽到比較好的條件。
今天跟那天的情景一樣，全程都是姜沫佔據主導地位，萬明一次上風都沒佔過。
最後萬明還十分高興的表示，“給你合作太痛快了，事情就贏這麼辦，纔有意思。”
慕繞一手捂着臉，簡直沒眼看，還好萬明只是面對姜沫才這樣，不然，他都擔心公司的發展了。
姜沫笑着看向慕繞，“你已經有兩年沒發專輯了吧？”
慕繞眼睛一亮，直接走到萬明身邊，一條胳膊搭了上去，“你放心，不就是製造輿論嗎，萬哥特別拿手，絕對讓你滿意。”
姜沫忍着笑意，“戲過了。”
只有萬明一臉懵逼：你們在說什麼，爲什麼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
“你絕對想象不到的豪門千金！”
“嬌縱蠻橫，目中無人＝豪門千金？”
“爲達目的，不折手斷，論豪門千金的自我修養。”
“原來這就是所謂由豪門組成的上流社會！”
……
周涵的關鍵詞雖然已經被撤了下去，但是，接踵而來的是一連串的關於上流社會的話題。
雖然慕繞被譽爲行走的流量，但凡是跟他有關的話題，絕對會衝到熱搜第一，但是，在萬明有意識的控制下，加上大多人對所謂的豪門，所謂的上流社會充滿好奇，所以，慕繞的消息很快就被壓了下來。
眼看着慕繞兩個字逐漸從熱搜上消失，萬明終於鬆了一口氣，低頭往自己的頭頂碰了一點生髮劑，挽救一下即將掉光的頭髮。
想着周家爲了保下週涵，竟然利用自家藝人轉移羣衆的注意力，萬明心中的火就竄了上來，在想想自己因爲這件事情掉的頭髮，那怒火直接攀上到了最高級。
“大家賣力一些，聲勢搞起來，如果能讓周涵成爲整個上流誰會的恥辱，讓周涵高高掛在熱搜榜上，這個月將近翻倍。”
衆人一聽，眼睛頓時錚亮，原本就不慢的手指，更是飛快的動了起來。
慕繞工作室的工資本就是業界一流水平，獎金更是豐厚的讓同行流口水，一聽說獎金翻倍，大家幾乎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手指在鍵盤上快到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萬明很是滿意的摸了摸明顯發亮稀疏的頭頂，連慕繞都敢利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手機震動，是姜沫傳來的最新視頻和圖片，依舊是關於周涵的。
萬明先睹爲快，看着站在酒店大廳，硬逼着人家新人服務生跪下給她擦鞋的一幕，嘖嘖嘖，姜沫這是要將周涵推倒上流社會的對立面啊！
行走在上流社會的人，愛面子幾乎就是本性了。
現在周涵的事蹟全都被公佈了出來，盛氣凌人，驕縱蠻橫，欺壓普通人，玩弄人心，目中無人，不可一世，實在是跟豪門名媛兩字搭不上邊。
誰也不想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大家都是愛面子的。
誰也不想在別人眼中，自己是周涵那種形象。
萬明喜滋滋的將視頻和照片，打包發到了羣裏。
姜沫真是讓他震驚，不知道她從哪裏蒐集到了這麼多周涵的黑料文件，一個個都是實錘啊，想黑一個人，根本毫不費力，不怕有人反駁。
但凡有人反駁，他反手就是一段視頻，打得頭暈眼花，直接加入黑周涵的大軍中。
萬明坐在辦公桌前，一邊抖着腿，一邊看着姜沫發給他的資料。
從視頻上看，時間段幾乎是從大學時期，一直持續到現在，怎麼也有五六年了，萬明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今天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姜沫就是一個狠人，明顯她五六年前就想預想到以後可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她纔會在那麼早以前就開始做準備。
這樣的心機，這樣的城府，這樣強大的忍耐力，這麼長遠的眼光，想想都覺得可怕。
得罪這樣的人，估計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還好他們是合作對象。
思考的功夫，萬明又收到了一個文件夾，他看過之後，又發了出去。
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聯繫合作多年的水軍頭子，把從姜沫那裏收到的相關文件發出去，就能得到一張製作精良的專輯，這買賣，實在是太划算了。
想到專輯的事情，爲了能配的上姜沫給出的好處，萬明拿起電話，又聯繫了一些相熟的合作對象，把周涵的證據大禮包發了過去。
俗話說得好，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而且，這還不是多一個人，而是多一個媒體。
媒體都是靠着話題和流量喫飯的，誰擁有一手消息，誰就能第一時間得到衆人的關注。
萬明這份大禮包正對了這些媒體的心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雙贏。
一個要流量，一個要熱度。
萬明如此積極的運作，結果就是，周涵立刻成爲全國網民茶餘飯後的談論對象。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好的談論。
【今天真算是開了眼了，原來豪門千金就那樣啊！眼睛都快長到腦門上了！】
【人家服務生不過就是沒注意裝了她一下嗎，至於讓人跪下來擦鞋嗎？豪門千金就這素質？還不如我們家三歲的寶寶呢？】
【上流社會就那麼回事，看看周涵就知道了，她竟然還那菸頭燙人家調酒師的手背！不就是沒先給他調酒，至於嗎？】
【一直以爲上流社會，豪門千金的，肯定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接受精英貴族教育，有着常人難有的機會。現在一看，只能呵呵了，這驕縱任性，不可一世，無法無天的人，活着也是浪費空氣，就應該去閻王殿報道！】
【這種人即便死了，估計也要下地獄！】
……
網上已經吵的是風風火火，這一刻，估計周涵的國民度已經上升到了頂端，不過都是負面的。
而正主爲了晚上參加一個名媛宴會，一下午都在選衣服，做造型，根本沒有精力關注這些事情，直到去了宴會現場，她才隱隱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