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飄飛，如鵝毛般在空中洋洋灑灑，慢悠悠的落下，沾染着空氣中的灰塵，落入塵埃。
站在高處看去，天地間好似被一層薄霧籠罩着，神祕縹緲，不似人間。
周涵站在辦公室的落第窗前，欣賞着窗外的美景，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情很好。
“周總，季雨薇要在聖誕節發佈新專輯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反響很大，公司買了熱搜，微博上的反響不錯，季雨薇的粉絲也表示對這張專輯十分期待。”
寧遠盡職彙報。
“很好，我倒要看看這次姜沫要如何應對，她花了這麼大的力氣給關雲羽出唱片，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竹籃打水一場空！”
周涵笑意漸濃，“通知企宣部，公司裏有影響力的資源多傾向季雨薇一些，我要讓未來一個月，季雨薇新專輯的消息每天都出現在衆人的眼前。我要讓大家直接將關雲羽遺忘，我要讓關雲羽的專輯無人問津！”
她笑的輕柔恬靜，眸中卻閃爍着瘋狂的光芒。
寧遠掩下眼底的疑惑，離開了總經理辦公室。
幾天的時間，季雨薇的通稿滿網飛，基本上都是關於新專輯的相關報道。
不是巨資打造，就是知名作曲作詞家坐鎮；
不是名師指導，就是同名導合作。
那一連串的名字放出來，簡直能閃瞎衆人的雙眼，華麗的陣容不僅讓季雨薇的粉絲對這張專輯充滿了期待，就是一些對季雨薇不怎麼感冒的路人甲，衝着這般豪華的製作團隊，對這張專輯也充滿了期待。
季雨薇這邊形勢一片大好，看的天娛職員人心惶惶。
“一開始我就說了，跟季雨薇撞日期無異於自取滅亡，不改日子，我們必敗無疑。”林子謙態度異常暴躁。
“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確實非常不利，飛娛的宣傳密度太高了，現在基本上全網都是她的消息，我們發的通稿根本比不過人家。”
高杆雖然也是一張愁苦的臉，但是，語氣要比林子謙緩和很多。
“現在改日期也還來得及，還有一個星期纔是聖誕節，我們可以把專輯延遲到元旦。”林子謙說道。
“沒必要，你們不瞭解周涵，她是那種認定一個目標就會一直進行下去，絕對不會鬆口的人，兩家公司既然已經結了怨，就沒有那麼容易解開。”
姜沫一邊滑動着鼠標，盯着微博上關於季雨薇的各種消息，一邊說道。
“什麼兩家公司結怨，分明是你跟周涵有恩怨，連累了公司。”人羣裏有個抱怨的聲音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讓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到了姜沫的身上。
姜沫擡頭順着聲音看去，脣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劉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威面露譏諷，“上次周涵到公司大鬧，說的不是很清楚嗎？指責你搶了她的未婚夫，這事情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你也不用在這裏裝什麼無辜。”
姜沫笑的明豔逼人，“別人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你難道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
她眼中閃着譏諷的目光，幾步上前，“如果我明天找幾個人到公司以你的名義鬧一場，就說你被富婆包養了，跟有夫之婦牽扯不清，”她停在了劉威的跟前，笑的燦爛，“那是不是就代表，這些都是真的。”
劉威臉色漲紅，“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姜沫沒搭理他，不過就是公司裏一個老經紀人，之前徐麗麗還在公司的時候，他是除了徐麗麗之外，帶的藝人最有前途的經紀人。
本以爲，徐麗麗離開之後，他能接手柳橙，並且成爲新一位藝人總監，但是，卻讓姜沫搶了去，這讓他心裏十分不平衡，所以，即便之前墨景天出面處理過周涵大鬧之事，今天他還是沒有忍住，當衆提起這件事情。
哪曾想，姜沫非但不在意，還這麼牙尖嘴利。
“宣傳，並不意味着狂轟濫炸，飛娛這種高密度的宣傳方式雖然能達到宣傳效果，但是，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很敗壞路人緣的。”
姜沫說道。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的通稿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季雨薇壓下去了，你看看網上，哪裏有討論關雲羽的新專輯的？再這樣下去，我擔心專輯發佈會當日，我們會無人問津。”
林子謙更加焦躁了。
“製作20萬張專輯數量上會不會太多了？這要是賣不出去，可就砸手裏了？”銷售經理王林眼神瞥向謝菲問道。
“對於第一次發專輯的歌手來說，20萬張數量確實有些大，但是，如果有溫老師的名頭，這個只是一個保守數字而已。”
姜沫信心十足。
謝菲雖然是職業經理人，但是，對於國內的娛樂圈，她接觸的實在是不多，雖然這段時間她已經在盡力瞭解，經驗性的問題，一時間也難以彌補。
因此，在這樣的決策性問道上，她還是要參考其他人的意見，才能做決定。
“溫老師在業界的名聲和地位都很高，可是，溫老師三年沒有作品了，現在還有多少溫老師的歌迷，還真是不能確定。”
王林說道。
連銷售這邊也不同意姜沫的提議，以一敵三，她勢單力薄。
謝菲始終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凝視着姜沫，等待她接下來的表現，是堅持原來的看法，還是妥協。
姜沫只是淡淡一笑，根本就沒有把眼下這種情況當成一種困境，“簡單，林經理，你馬上就放出溫老師給關雲羽寫歌的消息，看看大家的反應，不就知道大家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溫老師了嗎？”
“這個辦法可是試一試。”林子謙說道。
姜沫眸光微閃，淺笑盈盈，看向銷售經理王林，“王經理，你是見識過當年溫老師三個字對於一張專輯的銷量，意味着什麼的，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賭？”
“發出消息之後，如果在不借用外力的情況下，半個小時後，消息上了熱搜前五，專輯製作從20萬長到30萬，怎麼樣？”
姜沫淺笑提議。
“不行，20萬張已經是在冒險了，你還想多10萬張，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王林想都沒有想，立刻反對。
“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我跟你賭。”謝菲終於開口，“但是，如果消息沒有上到熱搜前五呢？”她審視着姜沫，問道。
姜沫主動迎上她的視線，不卑不亢，“那就順了你們的心思，專輯發佈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