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千萬把刀在身體裏凌遲着，北冥與墨率先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感覺，腿上的傷口反而不疼了，可生命似乎正在快速流失。
身旁，北冥深情況似乎更不好，他連續吐了幾口血後，便直接暈了過去。
北冥與墨叫了幾聲父親，可北冥深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再轉頭，發現那位保鏢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
北冥與墨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給北冥與白打電話。
m國那邊也是白天，北冥與白似乎在上課，給北冥與墨掛了電話後，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北冥與墨迷迷糊糊看着上面的字：“哥，怎麼了？”
他艱難地打字：“沒事，就是讓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媽媽，還有小綿綿。”
他發完消息，隨後拉到通訊錄，找到了宮陌伊的電話。
猶豫了幾秒，他還是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宮陌伊接聽，她顯然在室外，聽筒裏還有風聲。
“與墨？”宮陌伊道。
“嗯。”北冥與墨問：“你在哪裏？”
“我在部隊門口，剛剛辦了點事，現在出來了。”宮陌伊道：“你來華國了？”
“沒有。”北冥與墨感覺到眼前出現了無數的小星星，他已經開始快看不見東西了。
他緩了兩秒，問：“小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宮陌伊打開藍牙，發動了車。
“小伊，我想問你，有沒有一刻，喜歡過我？”北冥與墨聲音很輕，卻明顯有些喘氣。
宮陌伊眉頭一皺：“與墨，你怎麼了？”
北冥與墨那邊卻道：“沒事。”
“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宮陌伊直接將車熄了火，語氣嚴肅：“你有事就直接說，我感覺你好像不對勁，是不是受傷了？你在哪裏？”
北冥與墨聽到她一連串的話，突然之間覺得身上都不痛了。
他脣角甚至溢出一抹溫柔的笑：“你這麼緊張，所以我就當你也有喜歡我了。”
“北冥與墨，你給我說實話！”宮陌伊火了。
“還是緊張我的。”北冥與墨嘆道：“不枉我那麼喜歡你……”
“北冥與墨，你這傢伙，你肯定有問題，你快說你在哪裏？”宮陌伊急了。
“來不及了。”北冥與墨輕輕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後悔，如果當初我知道我後來這麼喜歡你，那我小學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不會那個樣子了……”
如果早知道，他肯定會主動和她說話，肯定會在她不想上體育課的時候幫她逃跑，肯定會買很多飛機模型、以期和她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也肯定會早早對她表白。
只是，太晚了。
手機從北冥與墨的掌心滑落，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他徹底昏過去的時候，他聽到宮陌伊罵道：“北冥與墨，你這個笨蛋！你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馬上查……”
後面的他聽不到了，可脣角的笑容卻沒有消失。
宮陌伊氣沖沖掛了電話，馬上又打了另一個電話出去：“裴俊叔叔，幫我查一下剛剛和我通話的北冥與墨位置吧，有點急，查到馬上告訴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