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傅宴抱着小綿綿，握住小傢伙的雙手，讓她衝着裴商羽彎了彎腰。
“這就是乾爹了。”他衝小綿綿道：“看看，是不是沒我帥？”
周圍同學都在笑，裴商羽卻喉結輕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轉頭看了北冥與白一眼，見她似乎也有些恍惚地看向他，兩人目光想碰，又很快彼此移開。
“翎羽，別不好意思啊！”傅宴說罷，拉着小綿綿的手就伸了出來：“乾爹給乾女兒的見面禮呢？”
裴商羽一怔，隨即想到什麼，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圓形的勳章。
他還有些不太適應此刻轉變的角色，只是有些乾巴巴道：“綿綿，乾爹送給你的。”
“這是什麼？”傅宴疑惑着，擡起小綿綿的小手看。
只見那是一枚黑金色的勳章，上面刻着幽蘭的紋飾，還有一圈字母，不過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傅宴也算是見多識廣，卻沒見過這種勳章。
裴商羽只是簡單解釋道：“以前一位老太太送的。”
當初，他第一次出任務，結束的時候順手救了一位老太太和她的孫子。
他揹着老太太、抱着老太太的孫子逃離那片亂區，將二人安頓好後，老太太將這枚勳章交給了他，讓他好好保存，卻沒說過勳章的來歷。
或許這是第一次出任務，經歷了殘酷的血腥，卻又在血腥結束後，做了一件他自己認爲對的事。
所以，裴商羽一直覺得，這枚勳章代表着他心底深處還沒有完全泯滅的良知。
如今他卡里的佣金越來越高，他看到不斷增長的數字，卻沒有當初得到這枚勳章來得快樂。
小綿綿笑容純淨，他不想送別的給她，只有這枚勳章，或許是他唯一能給的。
此刻，小傢伙捏着那勳章，就本能地往嘴裏放。
北冥與白連忙過來，笑道：“小綿綿，這個是乾爹送你的禮物，不能喫，咬不動的。”
小傢伙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倒是不吃了，而是又衝裴商羽伸出手臂，然後一個勁兒地笑。
她還小，小臉蛋圓圓的，手臂上都是肉窩，藕節一般，看起來格外可愛。
裴商羽只覺得心底某處被這樣純潔的笑照亮了一般，脣角也忍不住微揚起來。
他將小綿綿抱了過來，望着女孩兒吹彈可破的皮膚，忍不住湊近，輕輕地親了一下。
這麼一瞬，那種光滑好似剝了殼的雞蛋的觸感瞬間在脣.瓣上炸開，裴商羽感覺呼吸似乎都忘記了，忍不住，又親了一下。
小綿綿頓時咯咯地笑，伸手去拍裴商羽的臉。
似乎覺得拍臉好玩，於是她邊笑邊拍。
北冥與白見了，連忙道：“小綿綿，不能拍乾爹了，拍臉不禮貌。”
裴商羽卻根本不覺得什麼，小傢伙的小手又軟又肉乎，落在臉上的力道很輕，他望着她的笑，縱容道：“沒關係，綿綿喜歡就隨便拍！”
北冥與白聞言，心頭有種微妙複雜的感覺。
曾經，她也想過如果她和裴商羽有了自己的寶寶，他會是什麼模樣。
而現在，她有寶寶了，卻不是他的，他卻依舊還是一副縱容寵溺的樣子。
心頭頓時涌起酸楚，如果他們沒有分開，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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