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裏，慘叫連連。
那人渾身是汗，汗水噼裏啪啦滴下來，很快地上就瀰漫出了一小片水漬。
他聲音哆嗦又嘶啞：“我、我說！”
阿勉語氣沒有任何變化，只淡淡道：“浪費了我們不少時間。”
“我什麼都說！”那人只覺得自己真的快被癢瘋了，他一邊掙扎一邊道：“你們問我，我什麼都會回答！求你們能不能給我一盆冷水？”
“看你表現。”宮凌夜道：“誰派你來的？讓你來做什麼？”
“是x國的盛伽財團。”那人道：“派我來的是個黃種人，我不知道他的大名，因爲我們一直都稱他爲霖先生。”
“你們的目的。”宮凌夜道。
“霖先生只對我說了一句，讓我帶人殺了越野車上所有人。”他解釋道：“我們都是霖先生的麾下，他平時安排我們的任務都是單向的。換句話說，就是他可能同時派出很多人，每個人負責分工不同，互相也不會聯繫和配合。”
“你的目的只有殺人這一個？”宮凌夜問。
“是的。”他應道：“我是受僱於盛伽財團的狙擊手，我們同一架飛機上的，有兩名飛行員，兩名狙擊手，還有一名擅長追蹤。”
“你知道克雷斯嗎？”宮凌夜問的時候，目光緊鎖住對方的面孔。
“克雷斯？當然認識。”那人道：“他可是我的徒弟，當初被霖先生帶到我們基地，他的槍法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
“你知道他的身份？”宮凌夜又問。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那人回答得斬釘截鐵：“我們從來不會彼此過問對方的身份。”
“霖先生到底是個什麼人？在財團裏是什麼地位？”宮凌夜問。
“霖先生的樣子其實我從未見過，因爲每次見面，他都穿着斗篷，遮住了面孔。”那人解釋道：“不過一次無意間聽說，他救了財團繼承人一命，所以在財團中，地位應該是不錯的，否則盛伽財團的盛先生不會將k國這邊的交易交給他。”
“這邊的什麼交易？”阿勉問。
“這邊製劑基地有內鬼，等試劑配方一旦出來，就會被傳到盛伽財團。”那人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聽說是個肥差，所以這次請的狙擊手都是頂尖的。”
他說到這裏，整個人奇癢難忍，又掙扎了幾下，求饒道：“先生，我把我知道的所有都說了，求你們快放下我，我受不了了！”
“還有一個問題。”宮凌夜示意阿勉先將人放下來，他一字一句道：“那個霖先生，他的聯繫方式和地址是什麼？”
那人被放下，頓時難受地在地上打滾，靠着摩擦減少身體裏的癢意，他語速很快：“我快撐不下去了，你們給我潑一盆冰水，我馬上把地址和他的聯繫方式寫給你們！”
宮凌夜點頭，阿勉馬上讓人端着冰水進來。
瞬間的涼意瀰漫全身，那人頓時覺得舒服了很多，他接過紙筆，快速寫下了地址和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