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
他真想將她拖出去揍一頓。
只是，看着胸口上那隻手，他的視線順着她的手臂落在她的臉頰上，掠過秀致的眉眼，最後定格在了她的脣上。
軒轅澈喉結滾了滾。
北冥沫還在回味：“就是不知道剛剛那個小哥哥脫了是什麼手感？”
語氣很惋惜：“唔，以後都摸不到了麼？”
只是，她還沒說完，突然，脣.瓣就被人封住，將她後面欠揍的話直接封入了腹中。
軒轅澈扣住北冥沫亂動的手，直接將它們舉過頭頂，他將整個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感受着她柔軟的身軀，此刻的他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深深佔有！
衣衫在摩挲中更加凌亂不堪，北冥沫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直到，她聽到男人在她的耳畔低語：“北冥沫，以後別再想別的男人！”
說罷，她就感覺到一道尖銳的疼痛。
疼痛讓她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她伸手去抓身上的男人，將他的後背抓出道道紅痕。
至於之後的事，北冥沫就更意識模糊了。
整個一.夜似乎都是痠痛，以至於第二天早晨她醒來的時候，眉頭都是皺着的。
眼睛還有些腫，北冥沫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發沉的腦袋，掀開了眼皮。
她的大腦還有宿醉後的發懵，直到，她感覺自己的自由似乎被禁錮着，一隻男人的手臂攬着她，讓她不得動彈。
這個認知令她的大腦瞬間清醒，她猛地擡頭，頓時，額頭就撞在了軒轅澈的下巴上。
他被她撞醒，她也因爲疼痛，而驚愕地發現，這不是夢！
面前的男人，面孔再熟悉不過，是軒轅澈。
而她也好，他也好，渾身不着寸縷，緊緊摟在一起。
她渾身痠痛，尤其是某個地方，稍微感受都還脹痛着。
所以，發生了什麼完全不言而喻。
北冥沫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昨夜的片段迴歸到了記憶。
她和宋伊人喝醉了，之後，好像有人來接她們了，然後呢？
後面她記得，她好像遇見了個小哥，之後，她調.戲了對方，上下其手，再然後，就記不得了……
而現在，軒轅澈的身上有抓痕，他們睡在一起，顯然，她調.戲的人是他。
這種事情生平從未遇見過，以至於鎮定如北冥沫，也依舊尷尬和後悔無比。
房間裏，有短暫的靜默，然後，軒轅澈也反應了過來，他低頭，望着北冥沫，開口：“沫沫。”
她的心，咯噔一響，抿了抿脣，從他的懷裏掙開了些：“我昨晚喝醉了。”
她這話，似乎有種男人在事後不想負責的意味。
可是，她是女孩子啊，要說喫虧，也是她。
北冥沫有些煩悶，她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曖.昧，可是已經木已成舟，她再懊悔也只能接受。
軒轅澈聽了北冥沫的話，心頭卻有些好笑。
他道：“所以……”
她抿了抿脣，快速轉身去找衣服。
他見她不說話，有些慌亂的模樣透露了她的情緒，心頭頓時染上愉悅，伸手將她又勾了回來：“沫沫，昨晚我沒有喝酒。”
他意思是，他是清醒的，所以，可以完全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她點頭，深知昨晚她玩得是有些過火，似乎對他又是投懷送抱又是親的，他是個正常男人，又怎麼受得了？
“嗯。”北冥沫心緒複雜，來不及思考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又開始找衣服。
宿醉後的頭痛令她無法去集中精力，她也不知道，經過這一.夜，他們之間到底該怎麼算。
昨夜似乎戰況激烈，以至於北冥沫找到了外衣，卻唯獨內.衣不見了。
她給自己勉強披上衣服，掀開被子，終於找到了被窩裏的內.衣。
她將它拿起來，打算要穿的時候，卻見着軒轅澈的目光落在一處痕跡上，一動不動。
北冥沫順着看過去，心跳快了幾分，卻在將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心頭忽而一沉。
因爲，痕跡不是紅色的。
她的眼睛在那裏凝固了一秒，繼而想起，昨晚他進去的時候，她真的是很疼的。
可是，爲什麼沒有落紅？
她明明是第一次，可是，卻沒有代表第一次的痕跡。
所以，他突然沉默又冰冷地看着那裏許久，是因爲這個？
心頭忽而彷彿被一盆冰水澆下，除了發涼，還有一種難言的嘲弄涌起。
北冥沫猛地擡起眼睛，看向軒轅澈：“你在看什麼？”
他迅速收回視線，心頭有些窘迫：“沒什麼。”爲了掩飾自己心頭的尷尬，他抿了抿脣，眉目微擰，多了幾分深沉淡漠的意味。
她見到他的表情，脣角不由勾了勾：“是不是，覺得我不是第一次，所以連血都沒有？”
軒轅澈一愣，隨即又看向牀單。
的確，沒有一絲落紅。
他的心瑟縮了一下，沒說話。
她這麼一提醒，他突然就想起，她以前的那麼多個男朋友。
所以，她和他們中的一個，還是幾個……
難受的感覺在心頭炸開，堵塞着呼吸，讓身心都變得很不暢快起來。
他發現，他嫉妒得要死！甚至，恨不得弄死他們！
北冥沫見軒轅澈這個反應，她的笑意更深了：“你很在意吧？”
軒轅澈努力壓下心頭的那種酸澀感，說實在的，想到自己喜歡的女生曾經也和別人一樣那般親密，他就覺得心頭有千萬蟲蟻啃噬着。
他的確介意，很介意。
他沒法撒謊，只是點頭：“嗯。”
北冥沫呼吸一窒，心彷彿被什麼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明明她是第一次，可是，他這般冷淡的態度，讓她連解釋的欲.望都沒有了，反而，心頭涌起逆反的心理，偏要故意說，她和別人有過。
“既然介意，那就當你喫喫虧，反正你是男人不是？”她語氣輕佻：“對於我來說，多一個男人少一個男人，反正也沒區別！”
他猛地轉頭，不可置信地鎖着她的眼睛。
“對不起啊，昨夜碰了你。”她漫不經心地說着，伸手撿起所有的衣服，直接跳下牀，快步走向浴室。
身後，軒轅澈狠狠捏緊牀單，望着北冥沫的背影，心頭只覺得又是灼燒又是疼痛，激烈的情緒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追入了浴室，一把奪過北冥沫手裏的衣服，扔到了外面，語調有些咬牙切齒：“既然你這麼隨便，那我再睡你一次，你也是不介意的？”
說罷，直接封住了北冥沫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