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出來的時候羅毅依然是鐵青着臉。
雖然出了太陽,但是依然很了冷的,鄭幽薇搓着手戴上羊絨手套,在呵氣成冰的屋外深深地吸了口氣,跳了兩下,終於看見裹的跟個熊似的羅羽出來了。
“姐,她們倆不去啊?”鄭幽薇往屋子裏探頭。
“她們倆去幹嘛,這麼冷的天,她們的身體又不好,要是凍出個好歹來,你送她們去醫院啊。”羅羽很是沒好氣的說道,她見今天天氣好想着去城外看看自己的那個小院子,本想着下午去的,沒想到鄭幽薇知道之後壓根就坐不住了,磨拳搽掌的要跟着一起去,要不然她還要等到午後去了,如今被折騰的這會兒出門讓羅羽很是火大,她對自己在雪地行車一點兒自信都沒有,早知道這會兒要出門就讓石頭哥哥給輪胎裝上防滑的了。
當她小心翼翼的將車開上主道的時候發現街上基本上沒什麼人也沒車了,搖了搖頭將車速降到最低,好在車不錯,昨天一整天都沒有下雪,反倒是溫度有回升,這會兒主街上差不多都是已經清掃乾淨了,至少水漬什麼的是看不見了,她在心裏長出了口氣。
“姐,今天一點兒都不冷,我不要戴帽子了。”鄭幽薇將自己頭上那個可愛的雙辮帽給取了下來拿在手裏。
“你呀,凍病了我可是不管的啊。”一邊說一邊將車裏的空調調大。
在輕緩的音樂聲中羅羽總算是看到自己那個小院子了,還好還好,只塌了一角,隔壁的大嬸聽到汽車的聲音趕忙出來看見羅羽拉着她說話,這次的大雪她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了,所以一時也是措手不及的,也有不少的房子整個都塌了的。
羅羽出了些錢讓大嬸幫忙處理一下自己的房子的事,大嬸就差沒拍胸脯保證了,兩人也沒在城外多留的,這樣的天氣她也是實在沒有勇氣開夜車的,事情處理好了就趕緊離開了。
進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冬天啊總是這樣的。
“姐,前面又堵上了。”鄭幽薇剛剛出門的興奮早就沒有了,這會兒她已經是被這種蝸牛般的速度給折磨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她只能頗爲泄氣的坐在椅子上。
羅羽搖下車窗,雖然確實是出了車禍,但是看情形交警已經將出事的車輛拉到了一邊留出的道路足夠一輛車通行,只是整個過程相當的緩慢。
藉着這檔口,羅羽看清楚了那還在擔架上不知道死活的人,她心裏一驚,那個人她雖然不認識,可是這兩天已經頻繁的見到他了。
“姐,那是那是……”鄭幽薇覺得無聊,偏着頭跟羅羽說話,卻沒想到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說是熟悉她其實也不認識這個人的,但是這兩天她見過很多次這個人的照片了。
“應該就是他了。”
羅羽轉頭看着前面已經被疏通的路踩下了油門。
“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他不是應該在……”鄭幽薇突然間愣住了,她發現自己也不知道下面的話該怎麼說了。
“是啊,從咱們的資料來看,這個人這會兒應該是在南江市的,要知道顧夫人的老家可就是南江的,他此刻出現在這兒,而且還出了車禍,這事兒有點兒意思的。”羅羽一邊思索一邊說着。
那個躺在救護擔架上的滿身鮮血的男人就是顧夫人的弟弟吳揚天,吳家如今被寄予厚望的人,只是資料上顯示吳家的地盤一直都是在南方的,而在南江如今的吳家也算是一家獨大了,這其中除了有顧家的大力相助之外更多的是吳揚天與長輩們不同的理念,但是他壓下了這些雜亂的聲音,硬是將吳家從一個普通的富商拉高到了涉及方方面面的大商人,姐弟倆的相輔相成直接是將還敢伸手到南江的手給斬了不少,這也引發了不少人的憤怒,但隨着顧國良的官位節節高升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