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跟她打了招呼後,竹溪願越想越不放心,親自上樓喊餘姚下來喫飯,推門一看,房間裏哪還有人,她心裏空落落的,這麼大個人了,應該不會出事的吧!她安慰着自己的心。.biqugev
忻城餘宅裏,紀母與杜韻絲閒暇無事,坐在院子裏話家常,“小絲阿!等你紀元哥哥回來,我就跟他提這事。”
杜韻絲一直想嫁進紀家做媳婦來着,就是沒逮着機會,以前有申悅攔着,現在她人都不在了,還霸佔着他的心,想想她心裏就窩火。
“嗯!”杜韻絲,小嘴嗑着瓜子點頭道。
我瞞着哥哥回到了忻城,想紀元給我個說法,當年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我被他媽欺負的時候他在哪?我被人活生生推下海的時候她在哪?
紀元一臉疲倦的站在門口,也不給杜韻絲打招呼,更沒瞧自己的母親一眼,就顧着回房休息。
“站住!”紀母冷聲吼着。
紀元停下腳步,“媽,你還有完沒完,能讓我歇息一會嗎?”
“你昨晚去哪兒了?小絲找了你很久,都不見你人影。”紀母臉上怒氣未散的說道。
“哦!心情不好,出去走了走。”話落,向樓上走去。
“紀元哥哥,我在樓下等着你,伯母說有話找你談。”杜韻絲滿心得意的說着。
“你談你的,我明天就走。”紀元冷不丁的說着,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既然紀元哥哥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何必讓伯母爲難。”杜韻絲也是個識趣的,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斷了他的念想。
“伯母,小絲就先走了,你若想我,隨時與我聯繫。”杜韻絲轉身微笑對紀母說。
“嗯!我送送你。”這兩人像母女一樣的走出門。
門外道路旁,杜韻絲嘴角勾起,“放心吧!此事我會辦好的。”
另一邊,餘姚一下高鐵,就被人給盯上了,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腳步加快了許多。
一出站,路的兩旁便有人喊着,住房,打車之類的語言。
我走了十幾分鍾,仍然覺着有人跟着,我只能往人多的地方走,怕身後的人不安好心,但總不能大庭廣衆之下綁票吧!
我走到一個水果攤前停下,從包裏掏出鏡子,裝作臭美的樣子,順便瞧瞧身後跟着的人還在沒。
我在鏡中瞧見三個賊眉鼠眼的人一前一後的問着路邊的小商販,“老闆,你這板栗多少錢一斤呢!”
“你這芒果可有大點的賣?”
“你這西瓜便宜一點賣給我,我可以再來兩斤瓜子。”三人一前一後搭着話。
“姑娘,你別擋着路阿!要照鏡子,回家照去。”一箇中年婦女在我身旁說着。
我收起手中的鏡子,向後望了一眼,“不好意思阿,這位阿姨,我擋着你了。”
那婦人見我道歉,也沒多說什麼,繞開我繼續走着。
哎!現在的小姑娘是怎麼了,走路不是玩手機,就是照鏡子,萬一摔着了,該怎麼好?那婦人邊走,邊感嘆着。
看來在這耗着也不是辦法,既被人盯上該想法子脫身才是阿!這附近又沒警局,該怎麼辦呢?
我正想着,見不遠處有人向我招手,“餘小姐好大的興致,在這街上閒逛?”
“是杜小姐阿!怎麼?沒陪你紀元哥哥。”我嘴角輕勾的說着。
“我剛從他家出來,這不遇見你了,想跟你多聊會。”杜韻絲一臉得意說着。
我哪有功夫聽她說什麼,一心只想擺脫身後那些跟蹤我的壞蛋,“走吧!那便一起逛逛。”我想着多個人,那些人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杜韻絲並未拒絕,倒是挺樂意陪着餘姚似的,身後跟蹤的那三人也不知哪去了。
因爲心裏害怕,我便與杜韻絲結伴同行了,雖一路上她嘴裏並未停過對紀元的唸叨,讓我心裏不是滋味,但比起自己的性命,心頭再酸,也得忍着。
“你在這巷子口等着,我去前邊存個錢。”杜韻絲一臉笑意的對我說着。
我瞧了瞧身後,“我和你一道去吧!”
“不了,我不喜存錢有人跟着。”話落,杜韻絲嘴角添了一抹邪笑,好好在這待着吧!等會你就知道。
我見她拒絕,人也走了很遠,便沒在說話了,然那些跟蹤我的人也不見了,我也不必乖乖在這等她,不如自己打車走。
我剛要如此做,只覺疼痛從後傳來,眼前忽覺一暗,整個身子倒在地上。
當我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一間廢舊的房屋裏,房檐上是用稻草蓋的,因年久失修檐上多了幾個大洞。
我的嘴被黑色的封口膠纏住,雙手被繩子緊緊捆綁,耳旁隱約聽見滴水聲,想那是春雨過後遺留下來的殘滴。
“這就是餘家大小姐,果然生得很水靈,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若不是受人所託,我還真想嚐嚐鮮呢!”一個身穿褐色襯衣,一臉猥瑣的走進來,目光不停地在餘姚身上打量着。
我擡起頭,背靠在樑上,冷眼的看着三人,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栽了。
“小妞,別急,一會金主來了,你就自由了。”一個身穿黑色常服的男人,走近撩起我的下巴道。
我厭惡的將頭扭向一邊,口齒不清的說着:“你…滾開。”
“你去瞧瞧金主可來了?”那名男人不捨的起身向大門口走去,瞧着不遠處開來一輛車,向屋裏喊着:“老大,有人來了。”
“餘大小姐,你給我好好待着。”男人目光冷冽的打量着我,隨即走出門去。
我被綁票也不是第一次了,臉上自然沒有畏懼之色,趁幾人出去迎人,我可得冷靜的想想該怎麼逃離這鬼地方。
我將綁住我的繩索放在柱子上了來回的摩擦,希望能起用,只聽屋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傳入我耳中的是一女聲:“事都辦好了,這是你們的酬勞,等會幫我把人擡到車上去。”
“您請放心,我們哥幾個,一向辦事有始有終。”那穿褐色襯衣的男人說着。
當那幾人進門時,我身後的繩子已經快解開了,但我不能讓人看出破綻,只能假裝鎮定。
“餘大小姐,別來無恙阿!”杜韻絲那副厭惡的嘴臉靠近我說着。
“哼!別給我套近乎。”我怒火中燒,想不到前一秒跟自己逛着街,有說有笑的女人,後一秒就變成了陰險毒辣的綁匪。
“脾氣倒挺倔。”杜韻絲用指腹在我臉上滑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