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豐呆滯了一會兒,伸手接住了餘姚,驍顧抽回他放在餘姚腰間的手,悄然而去。.
冥界,餘少欽被黑白無常帶着走過奈何橋,來到閻羅殿聽判。
“下跪可是湘城首富餘少欽?”上座閻羅王問着。
“小人正是餘少欽,敢問這可是閻羅殿?”餘少欽跪着行禮道。
“沒錯,你已經死了。”閻王威嚴的說着。
“哎!那小人會被判往那去?”餘少欽嘆氣着,他這一生雖未做什麼壞事,卻也做了不少錯事。
“判官,這餘少欽該判往何處阿!”閻王轉頭問着一旁拿着冊子的判官。
“回閻王爺,按簿上所說,餘少欽該無處可判,因前往枉死城報道,等待轉世投胎之日。”判官關閉手上的簿子說着。
“嗯!此人既無刑可罰,還陽之期已過,就讓鬼差帶他去枉死城中等待投胎吧!”閻王點點頭,站立一旁的鬼差上前押着他回枉死城。
“敢問閻王爺,小的要在枉死城中待多久才能投胎轉世?”餘少欽開口問着。
“你年有六十八,只需待三十二年,就可輪迴轉世。”閻王耐心的跟他說着。
殿外的小鬼傳來冥王令“啓稟閻王,冥王身邊的鬼婆求見。”
閻王從寶座上起身,這個時候鬼婆怎麼來了“快請。”
“請鬼婆上殿……”鬼差大喊着,聲音在耳邊環繞。
鬼婆聽到傳喚聲,優雅的走上殿,上前見禮道:“老奴見過閻王。”
“婆婆免禮,不知婆婆來此何事阿!”閻王開口問着。
“老奴今日來是帶這餘少欽回冥王府任職的。”鬼婆望了一眼被鬼差押着的他說道。
包拯怔了一會,冥王從未管過鬼魂的分派,怎的今日特地派鬼婆來此詢問,還要將鬼魂帶走?
“冥王大人從不過問鬼魂去至何處?今日怎來了興趣?”閻王開口問着,畢竟想從他眼皮底下帶走鬼魂是需要辦理認領手續的。
“大人的心思,我老婆子怎會猜得透,你就將人交與我帶走便是。”鬼婆回着,現在的冥王雖帶人非常溫柔,心卻讓人很難猜透。
“那就請鬼婆到人事部那邊找管理人員籤個字,就可把這鬼魂領走了。”閻王開口說着,示意判官帶她前往人事部辦理相關手續。
兩個鬼差放了餘少欽,盯着他簽字畫押了,才肯放行。
餘少欽打量着像救星似的鬼婆,心裏充滿好奇,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不管這人要帶他前往那兒,都比在枉死城中苦等三十二年來得划算。
二人走出了閻羅殿,踏過了奈何橋,向着枉死城深處走去,眼前出現一座宏偉的宮殿式建築,門前有兩隻雄獅看守,門兩邊掛着紅燈籠,四個守門的鬼差盡職的站着。
“這是冥王府邸?”餘少欽驚訝的問着,以後他很有可能要常年待在這兒了。
“沒錯,餘老爺子您請跟我來。”鬼婆一邊帶路,一邊說着。
餘少欽隨着鬼婆的腳步來到了冥王所在的書房,她自覺的停在門外,對一旁的他說着:“你進去吧!大人就在屋裏。”
“我…進去?婆婆不跟着我一道嗎?”說道去見冥王,餘少欽心裏是怕的,他不知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但若在拖延不肯進入,鐵定沒有好下場。
“冥王大人,小的可就進門了。”餘少欽打着招呼推開門,只見一個身穿墨色長袍,容貌俊逸的男子如王者般的坐在書桌前。
鬼婆見人進入之後輕掩房門,在外侯着。
冥王向面容蒼老的餘少欽走過來,一下子俯身行禮道:“多謝餘老爺子替我照顧了餘姚這麼久。”
餘少欽大驚,餘姚跟冥王會有什麼關係?雖然她是他從小撿來撫養的?
“冥王大人多禮了,姚姚是我的孫女,照顧她是我老頭子應該做的,用不着大人您來答謝。”餘少欽示意他起身。
“今後你就在府中擔任金融大總管一職,您可願?”冥王溫柔的問着餘少欽的意見,就如同待自己親人一般。
人界餘宅,餘慶豐攜同餘姚與竹溪願把餘少欽的遺體接回家,擇日替他出殯。
樊家這頭接到餘少欽去世的消息指派了樊大少爺來慰問,他身着素服的走進餘宅。
“這位少爺是?”管家攔在他的前面問道。
“我是樊宇豪,聽聞餘老去世特代家父前來祭拜。”他說明來意,管家才讓他進門的。
“大少爺,樊家人來拜祭了。”管家對着跪在棺前的餘慶豐說道。
餘慶豐起身轉頭向樊宇豪“樊大少爺來了,你先隨便坐。”
“姚姚,你過來招呼一下樊大少爺。”餘慶豐喊着,又會到棺材旁跪着。
我起身向樊家大少爺走去,就是因爲不願嫁給他,爺爺才被氣病的,緊接着搶救無效而去世。
“樊少爺請喝茶。”雖說來者是客,但我心中任然存有恨意,將茶“砰”的一下,放在他的眼前。
這就是餘大小姐,夠有個性的,樊宇豪端着抿一口,打量着在一旁上香的餘姚。
而紀元這邊已經回到了家中,託人打聽了餘姚的住處,終於有了眉目,他瞞着家人買了回程的機票,打算回去跟餘姚求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紀元就能如願以償的見到餘姚了。
紀元手握着脖子上申悅失蹤前留下的白金鑽戒,暗道:“申悅,如今我遇見一個心儀的女孩,我想你一定會願意我和她在一起吧!”
自從申悅失蹤到現在已經有三年了,在她失蹤的這三年裏,紀元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找她,甚至爲了她跟家裏人鬧翻也在所不惜。
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餘姚,紀元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入夜,樊宇豪並未有絲毫想走的意思,卻一個人走進了內堂,坐到餘姚的身旁問道:“餘大小姐可否給我個面子笑一笑?”
此話一出,我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吼道:“你讓你弟弟戲弄我也就罷了,現你還想當着我的面讓我難堪嗎?”
這是我爺爺的葬禮,我內心已經夠心酸了,他還有心思跟我說笑。
“我弟弟他戲弄過你,我怎麼絲毫不知?”樊宇豪裝傻充愣說着。
“你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如今我的爺爺已經去世,兩家的婚事應當無效,天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背過身對他說着。
“你說的不算。”樊宇豪一下抓住我的手,將我轉過身去,我望着他那雙星眼,心中泛起熟悉之感,而且心中竟會有一絲害怕這男人的情緒。
“我…我說的不算,你說的就算了嗎?你以爲你是誰阿!”我掙脫他拉住我的手,轉身走向我哥哥的房間。
咯吱一聲,餘慶豐的房門被打開,躺在牀上的他被驚醒過來“發生什麼事了,我這纔剛躺下。”
“哥,樊家還是不肯放過我,你要替我做主阿!”我走進屋裏,拉着驚恐未定的餘慶豐說着。
“你小子想對我妹妹做什麼?雖說你是客人,我也不會對你客氣。”餘慶豐回神將餘姚護在身後說道。
樊宇豪只想化解一下餘姚對他的誤會,並按他父親的意願娶了餘姚。
“我沒別的意思,只想你妹妹別對我產生誤會就好。”樊宇豪擺手解釋着。
一輛黑色大衆停在餘宅門外,車裏下來一個風度翩翩的俊男,他向大門跑去,對着屋裏的樊宇豪喊道:“哥,爸讓我來找你回去。”
樊陽一進來就望見餘姚板着臉,餘慶豐尖銳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樊宇豪,氣氛略顯尷尬,卻被他這聲打破了平靜。
“樊陽,你來得正好,快把你哥帶回去吧!”我一臉笑意的說着。
“餘佳,哦!不對,餘姚,我替我哥哥跟你說聲對不起。”樊陽愧疚的對我說着。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並不欠我的。”樊陽是個好人,我不想把這一絲恨意算在他的身上。
樊陽看餘姚態度堅決,轉頭喊着:“哥,咱們回去吧!”
“餘少爺,今天我與樊陽就先回去了,一個月之後,我會正式來娶你妹妹。”樊宇豪撂下一句話,就向大門走去,樊陽跟在身後。
望着兩人身影的餘慶豐終於鬆了一口氣“讓你煩心的人走了,你也該乖乖回去睡覺了。”
“那哥,我就回房睡了,在這說了半天,等會溪願該出來罵人了。”
我回到了房中,不禁的想起爺爺這些年來對我的疼愛,彷彿中我好像瞧見了他高瘦的身影,他一臉笑意的握住我的手,說着:“姚姚,託你的福,我現在過得很好,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替我看着你哥哥,如果可以,請完成我的一個心願,讓慶豐早日成婚。”
“爺爺,你放心,哥哥與溪願的婚期早就定好了。”我出言安慰着,眼中泛起淚花。
“爺爺的寶貝孫女最乖了…”話末,我見着爺爺漸行漸遠,在他身後喊着:“爺爺,你不要走,姚姚想你。”
當我醒來時已是凌晨三點,渾身冒着冷汗,與爺爺想見的情景是那麼的真實,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