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去往煉丹房婢女芍藥那裏討要大還丹,誰知門是輕掩着的,芍藥並不在房間內,丹爐下的火燒得很旺,爐子的氣孔處冒出白煙,看樣子像是在煉丹。.
鬼婆東看看,西看看,找着大還丹,好不容易找着了,瓶子裏卻是空的,啥都沒有。
鬼婆想着,這回鬼後該失望了,看她這麼在乎受傷的公子,她倆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吧!這要是回去告訴她沒找着,那她會不會把我給手撕了。
空手而歸的鬼婆,一邊走,一邊想着該怎麼給薛婉婉做解釋,回去時,正撞上了剛接待完‘太白金星’的鬼帝。
鬼婆趕忙收起擔憂神色,向鬼王請安“見過鬼帝,拜見神使。”
太白摸摸自己的長鬍子,和藹可親的說道:“你是鬼帝身邊人就不用多禮了。”
儘管鬼婆掩飾得很好,炫天幽還是看出了她臉上的異樣,見她是剛從煉丹房出來,難不成是有人受了傷,但礙於天界的使者還未離去,他也不好多加呵責。
鬼婆離去時,炫天幽還不忘提醒着:“記得辦好你的事。”
鬼婆自是明白,鬼王讓她辦好的事,正是照顧好薛婉婉。
鬼婆回到了薛婉婉所在的庭院中,久久不敢進入門去,生怕自己討不來大還丹,她會怪罪,從而動了胎氣。
太白見鬼婆走後,偷偷觀察着鬼王的神色,發覺了一絲異樣,但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只好避而不談,離開地府回到天宮。
目送太白金星離開的他,悄悄的來到了庭院內,瞧見鬼婆在門外來回走動,就是不肯進屋。
難道這屋子裏有古怪,還是鬼婆惹她生氣了,怕被責罵,所以纔在門外,不敢進入,炫天幽陷入猜想中。
房間裏,江子怡見鬼婆還未回來,許子木重傷不能下牀,心急的問着我:“婉姐姐,那婆子到底靠不靠譜,去了這麼久都還不回來。”
算算時間,就算是蝸牛也該回來了,更何況是個人,可爲什麼,還不見鬼婆的身影呢,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我安慰着子怡“別擔心,她很快就回來了,再不行,你扶我親自去一趟。”
江子怡聽薛婉婉言語自信的樣,更是想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江子怡心裏有許多的疑問,爲什麼鬼界的人都這麼聽她的話,爲什麼她還沒有去閻王那裏投胎,這一切的一切,她都好想向薛婉婉詢問清楚。
“師兄這病怕是等不了,不如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取藥吧!”她看了一眼牀上重傷的許子木對我說道。
“你不是鬼界的人,是無法擅入丹藥房的,還是我與你去吧!”丹藥房雖是鬼界一小藥房,但沒有許可證,是不能進入的,子怡非鬼界之人,身上攜帶凡間純陽之氣,只要一輕微靠近那裏,就會被鬼兵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我與她不同,我來鬼界也有些時日了,經常與鬼婆過來巡視丹藥房,這裏的人自然識得我。
江子怡想想,目前也只有這樣了,師兄的傷要緊,我只需扶着婉姐姐點,以她現在的月份,還不足以生產,走那麼一小段路,應該不礙事。
子怡愣神許久,過來扶住我說道:“那我們…這就走。”
我剛走到門外,在踏出門檻的那一瞬間,肚子傳來了一陣隱痛,這樣的痛持續着,讓我無法前行,眉頭緊蹙。
一旁的子怡見狀,問道:“婉姐姐,你沒事吧!”
我忍住疼,說了一句:“沒事,一定是那小傢伙,又在折磨我了。”
“你確定。”江子怡看薛婉婉臉色都變得煞白,再次問道。
我堅持的走到屋外,鬼婆一轉身,看見薛婉婉面色蒼白被女子扶着出來。
這都還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鬼婆望見薛婉婉的下身在流血,血跡從門檻前延伸到屋外她站之處。
鬼婆快速上前扶着自己夫人,大喊:“宣鬼醫,夫人羊水破了。”
屋外婢女聽聲,連忙跑去鬼醫住處叫人,江子怡和鬼婆搭把手將薛婉婉扶進屋內。
許子木看着江子怡個和鬼婆扶着一臉痛苦表情,額頭滿是汗珠的薛婉婉進來。
他捂着火辣辣的心口處,主動站起身讓位。
鬼醫的速度很快,由徒弟芍藥扶着而來,身上還掛着一個救診包。
鬼帝就在附近,親見這一幕,掩飾着心中焦急的情緒,踏入房間裏。
他瞧見一陌生女子坐在牀頭緊握着自己妻子的手,那女子身上散發出驅魔者的氣息。
房間裏井然有序的忙碌着,至於許子木只能委屈他先躲避在一旁的屏風後。
在鬼王進門的那一刻,許子木就察覺到此人不對勁,而炫天幽一顆心只在薛婉婉的身上。
我側過臉,正看着炫天幽一人悄然的站在子怡的後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這邊看。
“鬼…鬼帝。”我出聲提醒到。
此時的鬼醫一門心思放在病人身上,聽見我出聲,也未起身向鬼王行禮。
倒是他的徒兒芍藥,向鬼帝見禮“拜見大人,願大人萬福吉祥。”
都什麼時候了,這鬼醫的徒弟還不忘在鬼帝跟前博眼球,卻得來他一句話:“專心做事,配合你師傅幫夫人接生,若她有半點閃失,你和你師傅死一百萬次都不夠賠。”
芍藥被嚇的愣神,旁邊的鬼醫提醒到“在爲師的醫藥箱裏拿一片人蔘放在夫人嘴裏含着,讓她好有力氣生產。”
芍藥不敢怠慢立馬照做,鬼醫請示鬼王“大人,夫人即將生產,你在這怕是不太方便了。”
炫天幽不捨的走到我的身旁,子怡給他讓了個位置,站立一旁。
他坐在牀頭,溫情脈脈的對我說着:“你和孩子一定要平安,我在外面等。”
我未應聲,一陣疼痛傳來“阿…疼”
“大人,請快出去吧!這女人生孩子,男人在旁不合規矩,也不吉利。”鬼醫在一旁提醒着。
最終,炫天幽還是走出門口,到門外等待,鬼婆與兩個婢女也跟隨退出房門,只留下子怡、鬼醫、芍藥以及藏在屏風後的子木。
在沒生孩子以前,我原以爲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想如今真的到了這一刻,我竟要承受着十級般的痛苦。
鬼醫看着鬼帝離開後,走到我腳的一邊,伸着頭往裏看,對我說着:“夫人,跟着我做,深吸一口氣一口氣,然後放鬆,用力…孩子快出來了。”
我照着鬼醫的法子試了一下,果然比之前輕鬆的多,可我還是疼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