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薄君梟輕輕拉開顏沐的衣領,看着她肩頭快滲出血的印痕,眼底是說不出的懊惱和疼惜。
“你說呢?”
說實話顏沐心裏有點惱火,這麼又捏又咬的,連個解釋也沒有,“讓我也咬你一口?”
薄君梟毫不猶豫就把自己的手腕放在顏沐嘴邊:“使勁咬!”
顏沐愣一愣,看了看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自責之意,眸色閃了閃,衝他挑了挑眉後,捧着他的手腕,真的一口咬了下去。
狠狠的咬!
薄君梟靜靜不動,靜靜看着她,另一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眼底都是寵溺。
顏沐頓時有點咬不下去了,可還是硬着心腸又是狠狠用了一下力,這才鬆開了嘴巴。
不咬狠一點,只怕這人心底的自責都消不下去,這麼一來,好歹也扯平了,希望他心裏會好受一點。
“很整齊,”
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圈有點滲血的牙印,薄君梟眼底終於有了笑意,“漂亮。”
說着,對着顏沐,低頭輕輕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一圈牙印上一吻,然後看着顏沐輕笑不語。
屋裏安安靜靜的,雪後的陽光亮亮的,從窗子那邊照過來,映得玄關這邊也是一片燦爛。
兩人視線在陽光中猝然交碰,便宛如黏在了一起,融爲了一體。
驀然顏沐臉一熱,搶先轉過臉,還不忘試着調侃來化解這突兀起來的莫名尷尬:“那牙印……要不要替你消掉?”
“不用,”
薄君梟也笑,“留着吧,看着像是一塊限量版的奢華名錶!”
顏沐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
“笑一笑,不生氣了,”
薄君梟眉眼間也輕鬆了不少,“小沐,等等我,行嗎?”
等着我,我一定不會被任何東西束縛住,哪怕是自己的魂力,都不可能讓它野草一般脫離自己的掌控。
他會完完整整,把整個人交給她。
“嗯,”
顏沐點點頭道,“那你也要答應我,控制不了的時候,如果方便的話,向我求助。”
她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病”,但有她在的話,可能會幫到他一點。
顏沐心裏也是嘀咕,因爲她可以確定,薄君梟這個……絕對不是病,他的身體包括大腦的都絕對沒有器官性的病變。
不過精神力……這個她透視不到啊!
“你去忙,”
薄君梟道,“我回書房處理一下公司的業務。”
顏沐沒有說什麼,衝他笑了笑,一轉身出了這個小樓。
等顏沐離開後,薄君梟在書房坐了片刻,又從露臺輕輕躍下,避開衆人順着山莊的小路向小水庫那邊走了過去。
有點悶,他想散一散,順便考慮一點事情。
小水庫的水面上也結了一層薄冰,陽光一照分外晃眼,不過倒是讓人眼中一亮。
這邊空氣更加清冽,薄君梟斜靠在一株大樹上,雙手插着兜,視線隨意地落在在小水庫旁邊不遠處的一羣鴨子上。
鴨子完全不懼寒冷,一羣鴨子嘎嘎叫着生機勃勃。
“薄總!”
纔去了廁所回來這邊的青果,一眼就看到靠在這邊樹上的薄君梟,頓時嚇了一跳。
娘吶!嚇死她了,剛纔薄總在數鴨子?
薄總在視察她的工作?
我的個娘啊,鴨子沒少吧?
青果嚇得急急忙忙數了一遍,生怕數錯了,又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