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沐定了定神道：“這就是人面蛾的本事？”
“對啊，”
晏楚楚道，“這蛾子一看到光滑平面就會附上去分泌一種物質，這物質無色無味的，也沒毒，就是能影響光線什麼的……這個我也不清楚，但結果就是你們看到的效果。”
她說着把那隻蛾子收回了墨玉盒，又笑道，“這就是巫蠱的鏡禍，專門嚇人的，還有點神奇的是，照了這種鏡子的人，會做好幾天的噩夢！”
尤其是做過虧心事的那些人，也可能是被刺激到，精神上會反覆隱性刺激，乃至噩夢連連。
這鏡禍，可是真能嚇死人的。
“這比毒藥還毒呢！”
司馬西樓這時驚魂未定地感嘆了一句，“這特麼鬼東西，我纔不要！”
說着就衝出了屋子，“不行不行，我得去外面曬曬太陽，特麼嚇得我一身白毛汗！”
晏楚楚衝他離開的背影扮了一個鬼臉：“這隻還不算強呢，就是拿着玩就行，要說好，得是極品人面蛾。”
顏沐好奇：“怎麼說？”
“極品人面蛾，弄出來的影像是和人臉完全相反的表情，”
晏楚楚嘚瑟道，“你哭它笑，你笑它哭什麼的，特別好玩。有時還會直接弄出來一個鬼臉呢！”
顏沐：“……果然……好玩，咳咳！”
“你要嗎？這隻送你？”
晏楚楚把墨玉盒往顏沐跟前一遞道。
看出來司馬西樓絕對不會要了，晏楚楚只能期待地看向顏沐。
她這麼好的禮物，爲什麼都不識貨呢？
顏沐猶豫：“你不是說養它不容易？”
“養成是不容易啊，”
晏楚楚連忙道，“但它已經長成了，就沒什麼不容易的，特別好養，每天餵它一點糖就好了！”
“可是它怎麼會聽我的話呢？”
顏沐還是覺得有點不靠譜，“再說，萬一我把它放出來它跑丟了呢？”
“不會不會！”
晏楚楚擺手道，“這只是用我的本命蠱養出來的，我還沒給它喫過血食呢，你餵它一次血食，它就會一直跟着你，絕對不會跑丟！”
呃……
顏沐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血食這詞實在是有點……驚悚。
“就是那麼一點點血，你用針尖刺破手指，一丁點血就夠了，而且就一次，又不是要你天天喂血！”
晏楚楚一見顏沐也似乎要拒絕，有點急了。
她還盤算着交好顏沐，好喫上私廚的美食呢，這禮送不出去她怎麼白喫？
“那它怎麼知道要去嚇誰？”
顏沐疑惑道，總不能這蛾子亂飛亂去嚇人吧。
“有這個！”
晏楚楚打開墨玉盒，取出裏面的一個小瓶，“裏面是一種藥粉，你把這藥粉噴在誰身上，它就會飛去跟着那人半個月！”
說着連忙又補充道，“放心，這藥粉特別好配，是我的獨門祕方，你要多少有多少，而且無色無味哦，不會被人察覺到。”
顏沐眨眨眼：“那它半個月之後就會自己飛回來？”
“對啊，”
晏楚楚道，“不過得看距離，如果它跟那人走的距離你比較遠，那喚回它的時候你就得點燃這麼一小撮藥粉，它就回來了，真的特乖！”
乖？
顏沐眼光跳了跳，一時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