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試試”兩個字，都讓司馬淵眼眶開始發紅了。
“丫頭，”
司馬淵的聲音都有點抖了，看着顏沐道，“這也是你養的對吧？說吧，多少錢，這些我都要了！”
“不急，”
李善和連忙阻止道，“這時候不要一次都收，一次只收一週的用量，餘下的讓它繼續生長，時間越長，藥效越好！”
說着又連忙補充道，“而且這石斛長大後還能分叢，在小沐這裏，纔會越長越多，這樣的話，就不擔心不夠用了！”
“對對！”司馬淵一聽眼中又是一亮。
畢竟眼下這花房裏的鐵皮石斛並不多，本來他還擔心不夠，一聽李善和這麼說，立刻放心了。
“那一週需要用多少？我先買一週的？”司馬淵迫不及待又問道。
李善和捋了一下鬍鬚，略一頓，伸手嫺熟地採摘下幾根鮮條，掂一掂道：“這樣吧，你先付一半的價錢，每週給小沐一萬，如果之後你大孫子真的病癒，那你再給另一半如何？”
“沒問題！”司馬淵毫不含糊道，“就這麼定了！”
李善和笑呵呵看向顏沐：“小七啊，我替你做了這個買賣，你不會怪師父多事吧？”
顏沐還在發呆。
她剛纔沒聽錯吧？就這幾根鮮條，一星期司馬淵就給她一萬？還是一半的價錢？天……都趕上人蔘的天價了吧？
“小七？”李善和看着呆愣愣的小徒弟，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一萬？”顏沐回過神來，幾乎控制不住寄幾地雀躍道，“真的是一萬？”
李善和和司馬淵看着她的反應都不由哈哈大笑。
“傻丫頭，”
李善和笑道，“純野生的鐵皮石斛現在可是國家保護的東西，就是拿着錢也買不到，黑市上那些假冒的都能賣到一千克二三十萬。”
說着指了指手中的鮮條道，“這藥效不比野生多年的差，師父替你賣這個價錢，還是給司馬的友情價，你不怪師父替你做主吧？”
其實以司馬淵的身家，這點小錢，當然用不着他給什麼友情價，但是他得替自家小徒弟多攢點人情。
這世上很多時候，一個人沒有人脈終究是難以越走越順利的。小徒弟還小，怕她忽視了這一層。
“怎麼會？謝謝師父，謝謝司馬老先生！”顏沐立刻明白了李善和的意思，感激地連連笑道。
司馬淵大大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這時，司馬西樓帶着司馬淵那些老朋友也已經到了，李善和懶得應酬就先回到了主院。
見到薄君梟後，李善和將剛纔的情形給薄君梟詳細地說了一遍。
薄君梟點了點頭道：“也該放手讓她去做了。”
“這麼說，薄少已經有了計劃？”李善和笑眯眯問道。
薄君梟也不瞞着，從桌上找出一個文件夾，取出裏面的一疊資料，往李善和麪前一遞道：“準備年後跟她談，李老先看看，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