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味道這空氣……”
有一位老人先從花葉的美麗中回過神來，呼吸了一口氣詫異地自言自語道。
剛進花房覺得還好，畢竟誰家的花房花室空氣都覺得溼潤清新，但一走到這一片杜鵑跟前，那種感覺明顯不一樣了。
“這空氣真是好！”
“還真是……”
幾個老人說着，都不由深深呼吸了一口，只覺得全身通泰，舒服得好像一下子打通了奇經八脈一樣。
司馬淵閉着眼睛也不說話，一點點仔細體會這種感覺。
那次司馬西樓給他搬回家兩盆杜鵑的時候，他就感覺一靠近就非常舒服，那十幾株蘭花到了他那裏時，感覺更明顯了。
但遠遠沒有眼下這裏的空氣給他的衝擊這麼大，司馬淵慢慢睜開眼，眼底都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舒服吧？”
司馬西樓特別得意，“這裏不算什麼，這才這點杜鵑——你們到了梟哥的花室裏去待一會兒嗨，那才叫真舒服！”
司馬淵看向顏沐道：“老宅花室的花也都是你養的？”
“那肯定啊——”
司馬西樓特別顯擺，好像誇的是他自己一樣，不等顏沐開口又急急道，“薄老爺子天天在花室裏待着，精神都越來越好了！”
“小姑娘，這些杜鵑我都要了，待會兒都給我裝盆吧，多少錢？”
其中一個矮矮的瘦老頭突然開口對顏沐道。
“喂，老丁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怎麼就你全要了？”
立刻有另一位老人不滿了，“你家又不缺幾棵杜鵑，我家才擴了太陽房，正需要多種點杜鵑，這些我要了！”
“不行，不行我也要，我……我孫子要娶媳婦兒了！”
“老於你這什麼破理由，你孫子娶媳婦兒跟你買花有什麼關係？哈哈——”
“我帶了現金，小姑娘，你說個價吧？”
幾位老人家跟老小孩似的爭起來了，其中一個索性直接掏出了錢包。
“丁爺爺，這杜鵑我買的時候，可是五百一棵——您真要買？”司馬西樓乾脆把賣花的差事直接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五百？”
幾位老人都是一怔，畢竟市場上杜鵑很普通，哪裏值這個價？
但是這裏的杜鵑嘛……
“五百？好說！”老丁痛快地大聲道，好像這些杜鵑他都買到手了一樣。
“別啊，五百五，歸我行不行？”
“這麼說，那六百歸我了！”
問題是這些老人誰都不差錢啊，一會兒就把價錢擡上去了。
司馬西樓有點目瞪口呆了，合着他還不算冤大頭呢，這些人簡直都是……冤老頭了！
“這樣吧——”
司馬淵打斷了大家的爭論，呵呵笑道，“大家數一數，平均分，這樣總可以吧？價錢嘛，就按大家剛說的最高價來，照顧照顧小姑娘的生意，怎麼樣？”
“不是……這價錢不合適，太高了……”顏沐有點不安。
上次是薄君梟故意涮司馬西樓，眼前可是幾位老人家，這麼要價實在不妥，做生意嘛，還是要圖個長久。
“小丫頭，你情我願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合適，”
司馬淵卻衝她點頭道，“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以後有了什麼好花記得先照顧我們就是了！”
說着，他眼底精芒閃了閃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晚飯時間要到了，咱們過去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