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薄君梟慵懶地擺擺手,示意周強可以退下了。
花房內。
顏沐看着墊子上那隻懶洋洋睡覺的大軍犬,不由笑了笑。
也好,晚上有這隻大狗睡在這裏,她在花房這邊也算有個作伴的了,這麼想着,忍不住伸手在大狗身上摸了摸它的毛。
微涼的皮毛入手很舒服,雖然不是柔軟的絨毛,但大黑的毛很密實,毛根處透着狗狗的體溫很是溫暖。
“呼嚕……”大黑喉嚨裏發出舒服的呼嚕聲,把它自己的脖頸往顏沐手下拱了拱。
顏沐眸色一跳。
前世她膽小,見了大黑都是躲得遠遠的,大黑對她也沒有這樣親近過。
如今也許是她體內能量的關係,又加上她對它態度的和善,這狗狗好像對她有了一種自然的親近之意。
顏沐替它撓了撓脖頸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好躺在牀上,一時睡不着,躺在牀上拿起了擺在牀頭的一張照片。
那是她小時候拍的一張全家福。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爸爸還在世,那時弟弟顏涵還沒有被祖母弄丟,媽媽還年輕漂亮,多麼幸福的一家人……
顏沐看着這張全家福,很快眼淚就掉了下來。
“媽媽……”
顏沐捏着照片的指尖有點發白,脣上已經被她咬出了一絲血痕。
這一世,她一定要翻盤!
病?
顏沐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坐起身來。
她體內的能量對媽媽的病有沒有用?如果有用,是直接灌注,還是給媽媽喫那些灌注了靈氣的食物?
這麼想着,顏沐更是激動得睡不着。
不行,她得儘快去醫院看看媽媽,用那種能量試探一下媽媽的病情。即便不能完全治癒,給媽媽做一點喫食送過去,那對手術的效果一定也好。
那就明天早餐過後,試着去找薄君梟請假?
好不容易纔壓住心底的激動,顏沐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又醒了過來,再也睡不着了。
拿出來鬧鐘看看,還不到凌晨四點。
她索性也不躺着了,起來洗漱好穿了衣服,決定先去花房看看那蘭花的情形。
“啊——誰?!”
一推開房間小陽臺一側的玻璃推拉門,才一腳踏進花房,顏沐就被嚇得叫了一聲。
在夜燈昏暗的光線下,能看到花房她種的那片花草旁,有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
大黑正在那黑影旁來回蹭着,時不時發出親暱地嗚嗚聲。
“周……薄少?!”
顏沐以爲是周強過來了,話纔出口就看請了那人坐着輪椅,殘留的睡意一下子醒了。
她發現自己視力似乎好了很多,哪怕這麼暗的光線,定下神時也能看清那人影的樣子。
薄君梟!
他坐在輪椅上,雙腿上還裹着一層毯子,在她看過去時,他的神色間閃過一抹明顯的愕然和懊惱之意。
“薄少,您怎麼……來花房了?”
顏沐說着連忙打開花房的小燈詫異問道,有點奇怪,也有點忐忑。
這大清早的,這位爺怎麼來花房了?
他該不是找茬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