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鳴激動的問道,“項鍊在哪裏,我們可以用錢來買,也可以拿東西來交換!”
可他面前的那個人只會佝僂着身體,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biquge
李航鳴不知道這位礦工在想些什麼,爲了拿到項鍊他也豁出去了,不經大腦的鬼話也說了出來,“只要你把項鍊還給了我,我就把你帶出去。”
李航鳴很自信,對這裏的人來說,最重要最值錢的是不是什麼黃白之物,而是自由!
礦工像是被李航鳴所說的條件吸引,她突然擡起頭,露出嘴裏稀疏的幾顆黃牙,啞着嗓子問道,“那個女人是你什麼人?”她的聲音很難聽,但大致能分辨的出,這是一個女人。
李航鳴懵了,這好像不關礦工的事吧。
他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她是我女朋友,是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李航鳴深情的望着秦焦的方向。
秦焦嫌棄這邊味道難聞,便走的遠遠的,李航鳴瞎掰什麼,她都聽不見。
礦工的身體抖了抖,她用那彷彿在沙土地裏滾過的聲帶咆哮着,“李航鳴,我殺了你!”
隨着話音而落的是礦工手裏的鎬子,直直的砍在了李航鳴的頭上。
李航鳴不明白爲什麼天降災禍,他明明已經足夠小心,對這些礦工也沒有面露鄙夷,爲什麼會遭受這樣的對待?
他頭上血流如注,管事的聽到這邊起了騷動趕了過來,礦工看自己一鎬子沒能把人當場砸死,還不甘心,於是她拖着李航鳴的一條腿,半拉半拽的把他拖進了礦洞裏。
礦工們都在旁邊起鬨,沒有一個人相幫。
等秦焦察覺到這邊出事,趕過來的時候,就看都李航鳴最後被人拖進去的畫面。她受了刺激般的尖叫一聲,趕去找顧錚錚一夥人求救。
在他們分開之後,顧錚錚三人便留在了原地,秦焦很快找到了他們,一開口話還喊出來,秦焦一咧嘴,居然哭了起來。
嚎啕大哭的秦焦讓隊長和尤金都無可奈何,顧錚錚無奈只好站出來,冷漠的問了句,“出了什麼事?”
秦焦心裏更涼,她遇到了這麼大的事,顧錚錚不安慰她就算了,沒想到她居然對自己那麼冷漠。
秦焦火急火燎的衝過來,一張嘴就開始哭,她這般雷聲大雨點小的模式已經用了好幾次,顧錚錚都看煩了。
“李、李航鳴出事了,嗚嗚……”秦焦磨蹭了半天,終於說了正事。
尤金和顧錚錚一直暗地裏盯着李航鳴,一聽是他那邊出了事,都儆惕了起來。
“他站在礦洞口,去問礦工項鍊的事情,可是一個黑鬼往他的頭上砸了一榔頭,接着就把他拖到洞裏去了
!”
“什麼?”三人立刻急了起來,在這種地方被拖進礦洞,說不定性命都難保,更別說李航鳴已經捱了一榔頭。
“你這麼不早說!”隊長吼了她一句,感覺去找礦山的管事。
秦焦委屈巴巴的嚷道,“我不立刻來找你們幫忙了嗎?還怪我幹嘛!”
顧錚錚和尤金同時翻了個白眼,也跑去找管事。
管事此時站在礦洞口上,指着一羣渾渾噩噩的礦工罵的唾沫星子橫飛。
隊長急的在原地跺腳,他都想衝進礦洞去救人了。
“人呢?怎麼還不進去找人!”隊長急的大叫,他現在很想報儆,但是礦上的人肯定會攔出他。
問題是等儆察趕來,估計李航鳴的屍體都涼了。
“我讓礦工進去找了,急什麼!”管事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他覺得肯定是李航鳴做了什麼,惹怒了礦工,纔會被他們報復。
“趕緊多派點人進去!快點救人!”隊長壓根就不相信他們會盡心盡力的搜索。
顧錚錚趕到之後,問了情況,她不解的問,“那個襲擊李航鳴的礦工是誰,叫什麼名字。”
李航鳴根本就不是把自己的喜惡表現出來的榔頭,他們幾人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李航鳴又不是秦焦那個傻子,他又怎麼會故意激怒礦工。
管事攤手,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們的死樣。
顧錚錚乾脆從包裏拿出錢和食物,“你們誰知道帶走李航鳴的人是誰,我就把東西給他。”
如果錢在這裏沒用,食物對他們的吸引力應該不會小,顧錚錚雙管齊下,就不信管事能在這裏一手遮天。
“我知道。”某個礦工激動的衝的出來,抓住顧錚錚的手。
尤金正想把人踹出去,但顧錚錚卻反倒是握住了礦工的手臂,“你知道什麼?不要急,慢慢說!”
“那個女人來的時間不久,我不知道她叫什麼。”礦工怕顧錚錚嫌情報不夠,趕緊補充道,“她年紀應該是五十幾歲,來的時候就是光頭,頭上有好幾道疤!”
經他詳細的描述,顧錚錚已經知道,帶走李航鳴的怕是儆方一直在找的唐曼柔。
唐曼柔爲什麼會來到這裏做礦工,顧錚錚完全沒有頭緒,她只知道天道好輪迴,李航鳴居然也來到了這裏,兩人還碰上了。
透露情報的礦工趕緊把錢跟食物拿走,就在旁邊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只有喫進自己肚子裏纔是最安全的,不然等他一轉身,東西就會別搶走。
顧錚錚沒再看喫食的礦工,只不過她把剛纔同那位礦工相觸的手放進了口袋裏,衆人都沒有發覺,但是
尤金之前想要把礦工推開,卻被制止,所以他一直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觀察着。
在看到顧錚錚的動作之後,他懷疑那個礦工暗地裏遞了東西過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李航鳴給救出來,即使顧錚錚和尤金都厭惡這個男人,但也不至於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由於礦山的特殊,衆人都沒有提到報儆。
在洞口等了一會,裏頭的救援的人出來了,他們也不過是一些在礦裏待的時間比較長的人而已,並不是專業的救援人員,隨身攜帶的只有帽子上的一盞照明燈。
“沒找到人。”礦工們氣喘吁吁的走了出來。
這礦已經挖了幾年,裏頭有很多條礦道,即便是最熟練的工人,也不能保證,自己能熟知並找到每一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