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對帥哥還是非常敏感的,關上門之後湊到蘇綿身邊小聲說,“剛纔那個帥哥,好像在學校門口找你說過話。”
蘇綿維持了高冷模樣,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嗎,我不記得了。”
安安聳聳肩,然後轉去跟顧男神套近乎了。
蘇綿一副冷淡模樣,可遠觀不可靠近,便獨自坐在那裏喫點東西。安安也怕冷落了她,時不時過來跟她說兩句話。
坐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蘇綿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便在安安耳邊說自己準備要走了。
安安趕緊點頭,並跟大家說,“不好意思啊各位,綿綿女神等下還有事,先讓她撤了可以吧?”
“有事就走吧,沒關係。”
蘇綿也禮貌的給他們道歉離開。有男生覺得讓她一個人回去不好,不過都被蘇綿拒絕了。
走出房間,蘇綿將口罩摘下來,結果低頭摘口罩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拐角處走出來的服務員。
她立刻開口道歉,“不好意思。”
服務員扶了一下托盤上的酒杯,微笑表示不用在意。而蘇綿擡頭的一瞬間,看到托盤上,酒杯中的鮮紅的液體,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由得向後倒去,撞到牆上。
服務員趕緊去扶她,但是,視線不夠清晰的蘇綿感受到有人的觸碰之後,立刻推開了那個人,有些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
好在大腦在逐漸清醒,但是身體依舊有些發軟,只能扶着牆慢慢走。
誰知這裏有一間房間的門沒關好,她一手撐過去,結果卻摔了進去。
跌倒在地並不是很疼,但這種衝擊使得她清醒的一些,慢慢站起來之後,看到房間的沙發上坐着不少人,還沒來得及看清,突然有人衝到她面前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被嚇得趕緊後退,捂着被摸過的地方,看清面前人臉上暈着醉酒的紅色,身上穿着價格不菲西裝卻已經沒有半分精英模樣,看似四十幾歲。
她轉身就想走,卻被男人一把拉住,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走什麼走,讓他們叫陪酒的過來,竟然只來了一個。”
“不過沒關係,夠漂亮。來吧,陪我喝點兒。”說完又將蘇綿往他懷裏拉。
蘇綿頂着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隻手怎麼也扯不出來,只能用另一隻手給了他一巴掌,“這位先生,麻煩你清醒一點,我不是這裏的員工!”
這一巴掌確實讓他清醒了一些,讓他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低賤的陪酒女打了,當即暴躁如雷,“你敢打我,還想不想在這裏幹了?”
蘇綿皺着眉又說了一句,“我說過了,我不是這裏的員工!”
“你不是你跑過來幹什麼?”
“我走錯了!”
男人嗤笑一聲,“誰信啊。小姑娘,你乖一點我還能多給你一點小費,否則……”
蘇綿氣急,擡腿又是一腳。這時,圍觀的人衆人也開口,“王總,看來您不行啊,這位美女看不上你。”
“閉嘴!”被叫做王總的人疼得齜牙咧嘴,但依舊沒放開蘇綿,還惡狠狠的大叫了服務員過來,“把你們經理給我找過來!”
蘇綿只好等着經理來,到時候應該就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誰知經理過來聽了王總的話之後,滿臉怒氣對上蘇綿,“你們這些大學生,既然來工作就給我好好的做,否則我會向你賠償損失!”
蘇綿錯愕,“不是,我……”
王總直接將她攬過來,“小姑娘,在你們經理面前,我看你再敢橫。我告訴你,要不是你長了這麼一張臉,你早就半死不活的進醫院了!”
他說着還伸手要摸蘇綿的臉,蘇綿用力拍掉這隻手,咬牙推開男人讓她惡寒的身體跑走,卻在角落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猛的頓住。
男人好像置身於喧囂之外,垂眸喝酒,一身冷傲氣息。昏暗的光線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她忍不住後退了半步,微微垂下頭。
這時王總又追上來了,狠狠的扣住她的下巴,陰狠開口,“怎麼,看不上我看上陸少了?你還是放棄吧,人家家裏有美貌嬌妻,你算什麼?”
蘇綿抿脣,倔強不語,即便下巴的骨頭幾乎被捏碎,她也沒有開口。雙眼望着王總,卻不知道透過他在看什麼。
但不得不說,這樣倔強的小模樣反而更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經理,把她交給我處理吧,放心,不會連累到你。”王總開口。
蘇綿身體猛的發寒,接着她聽到了經理應答的聲音,以及走出去的聲音。她立刻開始掙扎,卻被扣住脖子。
“我先走了,你們隨意。”王總笑得邪惡,扣着蘇綿的脖子將她往外拉。
蘇綿不願意配合,支撐着無力的身體掙扎,王總終於失去了耐性,“你想在這裏被圍觀是嗎?”說着,還威脅性的撕破了衣服的下襬,手也伸了進去。
其他人並沒有把這些放在眼裏,他們同樣覺得,蘇綿只是一個玩具而已,頂多有些遺憾這樣的妙人他們怕是碰不到了。
“等等。”
一直沉默冰冷的男人突然開了口,衆人紛紛向他看去。蘇綿的眼中也出現了淺淺的光芒,卻在下一秒被無情熄滅。
“這種女人,最會利用一些欲擒故縱的手段,看着就讓人噁心,讓她滾出去!”
男人的聲音沉而重,能聽出濃烈的不悅。
王總看了一眼蘇綿年輕精緻的臉,即便現在在倔強掙扎,但五官和臉部線條是改變不了的柔和,還有這軟和的嗓音,他期待能看到她在自己身下柔順哭泣的模樣。
以及手下柔嫩的皮膚,讓人愛不釋手。
但陸戰勳已經這麼說了,他只能給這個面子,狠厲的將她推出去,用眼神在告訴她,別讓他再碰到。
蘇綿離開後只覺得今後餘生一般,但想到剛纔陸戰勳的冷情。他是不是該謝謝他討厭自己,因而救了她?
這樣想着她笑了出來,笑着笑着,眼淚又忍不住往下落。
終於走出了ktv,蘇綿用力揉了揉眼睛,擦掉臉上的淚水,忍耐着所有的情緒,坐公交回陸戰勳家。
蘇綿走後,房間裏衆人還在議論。陸戰勳卻已經沒了興致,將酒杯放下,淡漠吐出一句,“走了。”然後絲毫不理會其他人,徑直離開。
陸戰勳開車比較快,回去時蘇綿還沒到,他便回了書房,讓傭人通知蘇綿去書房找他。
一回來,聽到傭人的話,蘇綿身體微微一顫,不得不慢慢往書房走過去。